姜德神情激动,粗略看了眼,这小小的一张白纸被她视若珍宝,小心贴身放好。
“谢谢,作为回礼,这针盒还请收下,这套银针秘银手工打造,中空,加装着草药精华,是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封易也不客套,这套银针他倒是非常中意,大方收下。
“传授之恩,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就不打扰了。”
封易点头:“好,这套针灸术尽量传给一些心地正派的人,把他发扬光大,也算是为国家做点贡献吧。”
看着姜德退去,封易回身问道:“于叔,周阿姨的情况怎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昨晚醒了过来,还叫着肚子饿呢。”于长山轻笑,点上一颗烟,意味深长问道:“你的医术能治疗什么病症?”
经过一次尝试,封易对血愈术的强悍了解许多,自信道:“只要是肉体类的病症,我全都能治。”
“哦,这么厉害!封易,你知道一名知名医生的能量有多大吗?”
封易思索道:“你是想让我给一些达官贵人治疗隐疾,积累人情?这我也想过,可就算有人得病,也得信得过我才行,毕竟我看起来太年轻了,谁愿意相信我。”
于长山摇头:“别人不相信你总得相信我吧,我可以帮你引荐,你公司最近的情况不妙啊,要是抢不到制造飞机部件的单子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正好,负责这次招标的省委书记何正,他就在本市,今晚会出席一个交际酒会,何正的后台是当年的抗战英雄何俊,何老爷子!何老爷子患有急性哮喘,只要你能给其治好,这笔生意还愁吗?”
封易整起身子,皱眉道:“交际酒会,我去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你母亲也是这次受邀之人。”
“我老妈也去?那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走。”
“等一下,我去换身礼服。”
封易上楼换衣,顺便给华子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来接。
晚上七点,两辆车驶进了金度会所的停车场,车库内豪车无数,封易扫了眼,看到了老妈那辆红色跑车。
四人出示邀请帖,被安保人员请进电梯,上了顶层。
顶层是个大厅,装饰极其奢华,以金黄色为主调,灯光打的很暗,酒会还要一会儿才会开始,一些商界名流三五成群已经在相互客套,套着交情。
于市长的到来引起一场沸腾,面带油光的名流人士纷纷端着酒杯围上来,将封易两人堵在了走廊,也不让过去。
于长山简单应付了几句,发现封易这边的情况,告罪一声,帮着引开了出口。
众人瞬间讶然,窃窃私语。
这少年是谁?竟然让于市长亲自引路,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看到身后跟随的吴庆华,众人恍然,竟然是天行公司的人,难怪……
其中几人嗤笑一声,相互碰杯,不在理会。一个刚成立的小公司而已,就算仗着和政界的关系又能怎样,注定还是条翻不起大浪的小鱼。
来到大厅,封易扫视一圈,在角落沙发找到了老妈的身影,宋盈独身一人静静独坐,毕竟天行公司在他人眼里还是个小虾米,没几人会看重。
封易辞别于长山,回身让华子去陪同宋盈,自己则顺手拿过一杯鸡尾酒,慢慢溜达到较暗的角落,靠在护栏上,欣赏着窗外的夜景。
封易点着一颗烟,慢慢品着杯中酒水,听着大厅飘荡的轻柔音乐,倒也惬意。
“好啊!你竟然吸烟,小心我告诉宋阿姨!”
于佳端着一杯饮料凑上来,指着封易手中的香烟皱了皱鼻子,这动作还是很可爱的。
不过封易这人不懂欣赏,瞥了一眼道:“要你管!”
“你……人家是关心你,不领情的家伙,身体还没发育好就吸烟,对身体伤害很大的。”
“对别人有伤害,对我来说就像空气……你跑这来干嘛,怎么不去陪你老爸?”
于佳轻轻俯身,盯着远处色彩绚丽的电视塔,轻笑一声:“怎么?还想赶我走吗?那帮人虚伪的要死,我才懒得理会。”
封易指了指身后成群的帅哥美女:“那边可都是金贵的富二代,你不是经常哭穷吗?去勾引个不就有钱了。”
“你……你以为我不想啊,都是你害的,把人家钱大少打成了那样,现在都没人敢和我说话了。”
“你还敢怪我?早知道当时就让你被拽走得了。”
于佳瞪眼,恼怒一声:“你敢!”
封易徐徐喷着烟雾,瞥了眼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快去找你老爸,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办。”
于佳受气,哼了声,潇洒地一甩头发,转身走了。
“这小妮子……”
封易摇头,轻轻靠在墙上,半长的黑发配上黑色条纹礼服,让他融入了黑暗。
一口将杯中酒喝完,酒杯被随手扔在了厚厚的地摊上,封易目光之中猛然透出锐利,扫视着人群。
鲁可,盛世科技公司总裁,手下铝矿两座……
史豪双,华莲铝业董事长,手下铝矿两座……
汤羽逸,万路铝业总裁,手下铝矿一座……
毕风杰,精诚科技公司总裁,手下铝矿一座……
这些人都是合伙恶性杀价的罪魁祸首,既然你们想致我天行公司于死地,我也不用留情,留着你们只会阻碍公司的发展,给人添乱的家伙。
封易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低垂的指尖缓缓凝聚起一团血芒。
突然,一人挡住了视线,漫步向着这边而来,看着来人曼妙扭动的娇躯,封易眉头微皱,怎么又碰到这暴脾气娘们!扫兴。
严晓曼一身黑纱低胸晚礼服,将美妙的娇躯呈现的淋漓尽致,加上淡妆的精美脸蛋,漫步的躯体好似下凡仙子,火热的目光一路紧紧跟随,直至消失在墙角才恋恋收回。
很多人暗暗摇头,美则美矣,可惜了,那臭脾气……
严晓曼很美,封易也不得不承认,不过这美人今天好似不高兴,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端着酒杯躲进了另一侧的墙角,殷红的酒液顺着绯红的唇滑进嘴里,轻柔摸了摸嘴角,拿出一份细心折叠的报纸,斜斜靠在护栏上看的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