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对魏忠贤道:“小贤,你最近一段时间就在西厂老老实实呆着,过一段时间大哥可能会有事情交给你去做,小庆子的事情你就放心吧,大哥会救他出来的!”
“真的?”魏忠贤喜道:“大哥有什么事情要我做?”
二毛想了想道:“其实东厂上头说的那些蒙古人可能真的会出现,一旦你发现她们千万不要往上头禀告,先找个机会通知我。”
“就这件事?”魏忠贤失望道:“我还以为大哥要交给我一些什么大事呢!”
二毛笑道:“你说什么算大事?到时候绝对有大事情让你过瘾。”
魏忠贤忙问何事,二毛心想告诉他也无妨,于是悄悄道:“最近我正和汉王筹备西缉事厂,到时候我们和东厂肯定会有很多冲突……”
“大哥要我去西厂?”魏忠贤兴奋道。
“不是!”二毛嘿嘿一笑道:“我要你潜伏做我的线人!”
魏忠贤闻言一怔,二毛又道:“以后我每日若有空闲还来这家茶馆,记住,若发现蒙古女人的行踪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见二毛要走,魏忠贤忽然喊住他,二毛转身道:“你还有什么事?”
魏忠贤挠了挠头茫然道:“大哥,线人是什么意思?”
二毛:“……我勒个去也!”
离开茶馆,二毛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不仅能救出小庆子,而且还很有可能打探到陈宫的消息,虽然造成的影响可能会很大,但是二毛考虑良久觉得还是值得一搏!
午夜
东厂总部内一片沉寂,唯有几只巡逻的队伍偶尔走动,夜静得连人走动的声音都显得异常刺耳!
突然,只听“砰砰砰”几声,东厂大门上传来一阵粗暴的叫门声:“他妈的,快给老子开门!”
巡逻侍卫立即打起精神,一群人不知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东厂撒野,忙围了过去。可还没等他们走到门前,那门却忽的被人从外头踢飞了起来,外面冲进一大群人,当先一人叫道:“你们东厂把我的人抓到哪里去了?快快把我的人放了,否则我定是饶不了你们!”
这些东厂人平时嚣张跋扈惯了,哪容得外人闯进自家如此叫嚷,队长当先上前指着那人喝道:“你是何人?胆敢来我东厂撒野?”
可他胳膊还没伸直,只觉得眼前一晃,一只手已抓住自己的胳膊把他整个人都拖了过去,他还没看清擒住自己的人长什么模样,只听“咔”的一声,自己胳膊已被人折断;顿时那队长疼的死去活来,却听耳畔一人冷冷道:“你他妈算哪根葱,敢用手指着当今万岁钦赐封号的护国公张大人?!”原来当先这人正是二毛,他后面跟着阿龙楚明宇等亲信,仔细看去还有一些锦衣卫,想是从魏三那里借来的。
巡逻兵见对方来头不小,说着就要往回跑去通报,二毛喝道:“把他们给我通通拿下,一个都不许跑!老子今天找不回人就要他们集体陪葬!”
这些小喽啰怎是阿龙等人的对手,只片刻功夫便纷纷被打倒在地,刚刚还气焰嚣张的队长此时再也没了锐气,但他还算有几分骨气,冷冷道:“我不管你是护国公还是什么公,我们东厂是为皇上办事的,你要找人的话就找皇上要去!”
二毛哼了声道:“没想到曹德明的手下如此嚣张,你们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为皇上办事为借口冤枉无辜,告诉你们,今天要是不把我的人带回去,老子一把火烧了你们东厂!”二毛说着竟真的拿起火把要放火……
那队长见二毛来真的,没想到他底气竟如此强硬,这才有些害怕,心想若是东厂在自己值班的时候被人家烧了,自己肯定是难逃一死了,于是断断续续道:“你们要找什么人?”
二毛吐了口唾沫,在东厂内四处望了望道:“庆公公被关在哪里?”
那队长疑道:“哪个庆公公?”
二毛“呸”了一声道:“到现在你还给老子装蒜,你不说是吧?老子自己带人搜!”说着二毛一声令下,众人便开始四处搜寻去了……
只听一阵翻屋倒瓦的嘈杂声,有人钻进了地牢有人竟然爬上了屋顶,那侍卫见东厂被他们搞的乌烟瘴气,又气又惊,不少人此时还在沉睡就被惊醒,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气的破口叫骂。
不多时,从东厂深处一间屋子风风火火出来了一群人,那队长见状对二毛冷笑道:“我们东厂的二当家今晚刚好在,你小子就等着受死吧!”
二毛上去就是一脚,狠狠道:“老子先废了你再说!”
“啊……”那队长一声惨叫,远处那群人也已走近,那二当家叫道:“住手!你们是何人?来我们东厂闹事难道不怕死吗?”
二毛见那二当家也不过二十来岁年纪,但脸上冷得几乎快要凝成冰块,淡淡道:“你们东厂捉了我的人,我问你手下要人他们不给,那我就只好自己动手找啦。”
那二当家道:“你要找何人?你又是何人?”
二毛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乃护国公张二毛是也,你们东厂误抓了庆公公,这庆公公乃是我的人,你们赶紧把他给我送来,说不定我慈悲大发或许能给你们东厂上上下下几百号人留几条活命!”
那二当家闻言脸上青筋暴起,对后面人招手道:“去把那什么庆公公的给我从牢里面提出来!”
“哎,这就对了嘛!”二毛道:“早这样不没这事了,所以说你们东厂做事还是没有经验……”那二当家冷冷的不说一句话,待得后面人把小庆子带上来,二毛只见小庆子早已被打得全身淤血,鼻孔里半天喘着一口粗气,只是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二毛见小庆子被折磨的没有人形,心中一痛,冷冷道:“你们竟把人给我弄成了这个样子?!”见那二当家还不放人,二毛喝道:“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放了?!”
那二当家闻言一阵哈哈大笑,缓缓抽出身上的长剑,对准小庆子的胸口道:“你说的庆公公可是这人?”
不待二毛答话,那二当家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手下用力一挺,长剑便已刺穿小庆子的胸口!
小庆子身子挺了几下,终于嘴里冒出一股淤血,然后再也不动了!
“小庆子!”二毛惊着就要冲过去,那二当家忙持剑护在身前,身后几人怕二毛有闪失忙将他拉住。
二毛愣愣地看着小庆子的尸身,半天才抬起头,咬牙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二当家阴笑了一声道:“下官姓汪名直,大人以后可以常来喝茶,下官一定招呼到位!”
“汪直?”二毛脑子一闪,顿时心内好奇盖过了悲伤:本来魏忠贤就是明朝末年才出现的人物,现在又多了个汪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汪直见二毛两眼无神,还以为他被自己镇住了,把小庆子的尸体往前一扔道:“人下官是带出来了,也交给大人了,大人若是还没玩够的话,下官随时奉陪!”
二毛回过神来,心道:管你是哪个汪直,到了我张二毛面前我让你再也直不起来!
那些四散开去搜人的锦衣卫见小庆子被带出来,也陆续回到二毛身边,二毛等了半天一言不发却还是不走;又等了片刻,二毛遥见阿龙和楚明宇终于不知从哪里回来,两人对二毛轻轻点了点头,二毛于是心中有数,对汪直道:“你小子我记住了,希望你以后还可以这么嚣张!我们走!”说着二毛便领着小庆子的尸身回去了……
这边二毛带人刚离开东厂,突然几名侍卫慌慌张张跑向汪直,叫道:“副总管,不……不好了!”
汪直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侍卫道:“牢里面大批犯人开始越狱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