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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话 这是好事

明哥的脑子里一直做着不同的版本设定,只是缺少准确的信息来判断佐证,只能算设定。爱娅努威号的船长,沒机会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来也没关系,一个安润根就映证很多东西。另一条船也在那里,虽根本没见到人,至少目前几个人是没见过,但从如此表像来看,不能说那一船人和船长都有问题,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总要亮个相见见老板余冬梅不是。

“这一点也说得通,他在船上调度船员工作,为余冬梅一行争取时间”,李立明道。

昨天傍晚船到,节奏如此快是那些船员的功劳。

这也是明哥不同版本中的一个桥段,那个船长也不能由此考量判定是好人,明哥说了,联系一下昨天船到时的情形……

我思维慢,老半天才明白过来。昨天船到时七拐八绕的几个小时,牛车迈数,这里也不像他们说的天然避风湾,更像是当初的猜测,天然杀人地。安润根跳出来的时机,让人寻味,这时机选择上叫人无法分清他经过深思熟虑没有,倒是叫人怎样都和余冬梅联系不上。

但沉船却让我对救援队产生了怀疑,具体说不上来,诚如明哥指出的那样,南美洲去请人,请的过程就必有周折。这种国际间的海运产业链与南美救援机构本就有联系很平常,那么远驰援费用佣金可不是小数,怎么想都不对劲。如果这样也说得通,那时间上就显出大问题了。

李立明有气无力地倚着榕树根,树根粗壮四散,天然地形成坐椅。“你们当中的问题解决了没有?”。

有问题,被明哥看出来是必然的,明哥这么问,是想知道眼下对即将的行动如何处理,至于我们当中的问题,他是不会上心的。现在还没到积尸地,行动没展开,是进是退,恐怕此时是最后的选择时机。禚贺和徐如林可以弃掉,他马家人做事风格就这样,生死本就顺理成章与我们无关,帮是不帮,现在就定下来,再往下走,不可能事事顺利。

“还是照做吧!”张春来道:“马家对我们任信的程度先不谈,人家有人家的考量,现在咱们走一步算一步,还是尽最大努力,做成最好”。

张春来说得轻松,走着看。这事是走着看的吗?是去拼命啊!

李立明轻蔑至极,皮球又踢回来。然而朋哥却带着一丝诡笑,“希望你拿得起放得下”。

这话就意味深长了,几个人都若有所思,张春来脸上难看。不得不去考虑明哥话里的意思,接下来的行动可谓变数多多。

西北方向海滩多沙,狭长弯弯的海岸上布满大片礁石,数不尽的贝类五颜六色,很奇怪这样的景像却不见海鸟来采食。数坨水晶饼一样的东西成堆,就静静的趴在沙滩上,不时出现在眼前,对此没人上去碰,那东西看着漂亮,弄不好是要命的东西,这点常识还是有的。阿约对一处礁石缝感兴趣,拿树枝捅个没完,走出好远听到他在后面大叫,弄出条不小的紫章鱼,高兴得不行。

张春来说服我们容易,可在李立明面前总是稍逊,一句拿得起放得下,让我们放轻松不少,这时想多了没用。邵军也高兴地大喊还有没有,一条不够吃,口水满满的样子。若不急赶路,这会儿点火开灶了早就。

风和日丽,衣服干透心情也提起不少。转过弯就见到远处巍峨巨岛,像影画一般一转出现,后面还有相连数座高山,那高度不是目测可以得出,大小能让人产生再往前就是陆地的错觉。

“过来瞧”李立明拿着望远镜。顺着他的方向望去,海岛西面一角有一片浅水湾,水边的悬崖上一个个极小的黑点很扎眼。是洞没错,但是太远看不真切。

“从海图上标示的方位来看,这个岛的背面就是咱们划出的经济区了吧?”,张春来道。

“波里波里提拉”李立明道:“这才算找到了目的地,胡香锁尸的积尸地,只有这么大的岛屿才能布局。现在站的这个,充其量只算个大号岛礁”。

前面的人肯定会给我们留下皮艇,分开四下寻找。明哥提醒,从已知的情况来看,能明确的事情几乎没有,但海图上传达的信息可是真真让人逐磨不透。不管怎样都不能掉以轻心,这地方太敏感。

暂不去考虑大船为什么不开到这一片海域,明哥认为可能是海况不允许,大船进不来。单从目前的位置和路线,明哥又设想出一个版本,如果爱娅驽威号就是在咱们停船的那里出事,也就是说张博没淹死的话只需要漂或游出二三百米就到现在的岛礁上,然后就剩这一段的距离了。明哥手指前方巨大岛屿,很远,但对一个游泳健将来说似乎并不难,只要不被啥东西中途吃了,游过去只是时间问题,英吉利海峡都能游过去,何况这点距离,游过去的重点不是会游泳,是必须健将。

两条皮艇放得不错,夹在礁石中间。找到了也没急着过去,在附近搜索一大圈,确认余冬梅她们昨日就赶往对面才出发,明哥又因此完善一下版本,余冬梅的目的性很强,她知道张博活着或者‘临死前’所在位置……

出发。

三人一艇相隔不远,一路明哥有点絮絮叨叨地,一会儿叫阿约整住章鱼,别让它逃掉,一会儿大喊注意安全,别弄翻了小艇,更可气的是他也害怕得不行,死死抓住,不帮别人划一下。真咒性那玩意咋这抗活,折腾不死,都爬我脸上了,恨不得活嚼了它。小艇在海面颠簸才最让我提心吊胆,每次沉下浮起,耳底都能听到海水中沉重的回响,别提多恐怖了。浪虽不高,但在身后巨爪一般腾起,连人带艇都给打湿,身后被水拍的感觉和遭到重击一般无二,拍到水中耳朵又失聪,失聪也能听见小艇下轰轰的水响。

好在沉不下去。

鲨鱼、虎鲸、大石斑,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海岸边略微偏右一些,是一道浅水湾,水面平缓,水下就是沙底,海水十分清澈。阳光直接照到水底,色彩斑斓鱼儿成群,水面的光晕映射四周,这样的美景让人不想离去。对于海洋之美我的注意力集中在色彩,水中的小鱼也是十分艳丽的颜色,我叫它们燕鱼儿,腹鳍比身子长几倍很漂亮。容我偷偷懒,刚才我最卖力,这时候趴在前头看看水里的鱼,比啥都吸引我,电视里潜水员和这种温顺小型鱼类亲密镜头是有原因的,它们跟本不怕人,貌似对人类还很好奇,手伸到水里总是凑过来围观。

选择这条路线,是为了悬崖上的洞口。录音里的枪声,那幽远的回音不是那种太小的空间能有,但内部是什么情况就难说了,因为从外部来讲,大小十一个洞口几乎分布在两层的高度上,从洞口看不出是否由人工开凿,边缘早已是风吹雨蚀混然天成的样子,处在整个悬岸的下四分之三。目测下层七个离地四十余米,在三米上方有四个,一点都不规整,大小方位很乱,有的下方还有向外的坡面,跟倒垃圾的似得。

悬崖可是很齐,笔直陡峭,风蚀岩的特征一点不少。“现在上去?”阿约道。上去容易,可动起来工程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完事的,丁晓东那还不知道啥情况,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干,阿约也是不解。

然而李立明考虑的不是此刻,环视我们一圈,若有所思。

“坐下来吧!”李立明道:“我有话说”。

在对岸不说完,这会儿又要说,实在让人费神,这么一段一段的分析,我们自己不乱,也要被他这么整乱了。张春来脸上挂不住,这么多人被李立明牵着思维,在他看来似乎是孤立他。

明哥对张春来和我的事情并不关心,你们的事情自己处理好就行,重点是马家高祖。明哥用的口吻近乎质问,马恒何许人?言行做事完全是两个路数,这样没什么不好,但你们想过没有,就是这兢兢业业为马家做完事情,马恒也未必看咱们没毛病,兴许这就是最大的芥蒂。如此安排我们仍然拼命,原因呢?

马家这两人,哪来的信心冒进锁尸地?先前提到过他二人寄居在什么人手中也忘了,不过明哥对这一条却留意了,马恒的人脉关系这就体现出一斑,他并非固步自封,相反却有着广泛的交集,这尤为重要。时间节点是江西出事之后,江西出事,我们是当事人,正是他们的对家。

马恒的用意可是十分难逐磨,不过有关联就好,至少他再想深究那次行动,就必须留住我们。再者,想斗远山,也要从我们下手,这是好事。

有些事情说不好的时候,是不是咱们该创造点条件的时候了?

马家暂不去说,先搞定雇主余冬梅。我脑袋里仍然是此行的来龙去脉,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都过了几个流程,每个版本的情节都有出现的必要,也有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当然必要是指让余冬梅上岛,包括救援队和爱娅努威的人员调换。

唯独一件东西不对——海图。

这可是只针对我们出现的东西。

明哥脑袋里的版本中,由于哪个版本的故事情节都容不下海图的存在,所以,越发清晰的版本也一一模糊,相反的却是原本模糊的版本却越发清晰起来。

李立明以海图开始反向思考,有人从上船就开始扰乱余冬梅从中国请来的帮手,余冬梅却顺理成章登岛,哪怕不下船都做不到,没人阻止。这个人或者说这一伙人,目的似乎有深意,不像是简单的为了余冬梅本身,在此基础上又像是利用了我们。

利用了我们。

这一点细数起来,还真有点意思。明哥一一列举出上船之后发生的事情,时间顺序罗列得丝毫不差,从上船当晚海图出现开始,以余冬梅的角度展开,还真体现出了不对。

首先,录音不主动交给我们,内容也不相告,却保管地很好。为什么?每件事都必然有原因,但是奇怪的事情越多,关联就越容易理清。去苏州请人的是她,隐瞒了录音的也是她,这似乎很容易说通。

她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这出于满仓的交代。

不清楚真实底细的人,对此行的危险性隐瞒一些,貌似有必要。

然后,她请来的人,本应该全盘指望,却隐瞒关健的信息,她难道不清楚其中利弊?如果我们也失手,她不还是指望船员水手!这从后来对我们爱理不理可以说得通。但事情说通了人性智慧又说不通了,费劲巴拉从大陆请人,却处处隐瞒防范,最后自己也知道鸡肋了。这头脑处事风格,绝对不是海运公司大姐头该有的。

如此,似乎只有一种原因能站住脚。有人能够左右余冬梅的思想,至于如何左右,那就很简单,只要对她个人性格特点完全了解,对整起事件十分清楚,那么只需一点点手腕就可以。基于此,大家才重新考虑恩叔这个角色,面白光鲜的白发老头,在我们面前没有什么做得不妥,几乎没啥交流,做的事也没有瑕疵,让人挑不出毛病,如果上船之后我们遇到的冷遇都是出自他,那这种事在余冬梅眼皮子底下发生,却让余冬梅完全没注意到,那问题就回到前面的话上去了。

不仅仅对你个人性格完全了解,还能左右你的视界,该让你看见的不该看见的,都能设定。

听上去很难。

明哥也为这个猜测斟酌不定,但似乎又找不出第二种解释,只能暂且考虑,如此是唯一能说得通余冬梅表现的情况。如此考虑,如果正确,明哥不会如此深眉紧锁。他虽现在不说话,但尝试顺着明哥的思维向下考虑,以我的智商,只能觉出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余冬梅能知道张博出事后失去联系的地点,也许不是什么方法,正是来自那个救援队报告的方位。救援队提供的信息,枪声和惨叫的录音只是一部分,那么其它的不用去想也知道其中必然有惊险的情况存在。那余冬梅这么冒失的前往,又不顾及费力重金请来的大陆人,她的做法就是疑问。不想不知,想了更无知,上了岛甩下请来的人,这人不是傻就是有阴谋,执掌海运的人这般思维似乎不太符合条件。不过话说回来,家族企业,也许不用思维是人就行。

如果明哥说得正确,余冬梅上岛就是背后那人或那伙人的目的,但上得岛来为了什么,杀?如果那样恐怕余冬梅现在已经凉透了,但貌似不杀也没有其它的理由站得住脚。张博从树丛中跳出来,站在余冬梅面前说,把你骗到岛上来,只想在你的面前说一句我爱你,这狗血剧情只能是黑喜剧里才有,真发生张博死定了,别人不管,我肯定是抽冷子打一黑枪over了他。

“余方海”。

李立明仰头叫出此人名字,大家首先长出一口气,背后的人或势力肯定是为了他。但紧接着又凝重起来,明哥提起了那些船员。阿约猛然想起他的发现,有些对爱娅努威很生疏的船员,安润根称是他的人。

“这其中也有联系吗?”阿约问道。

从李立明的面上就能看出,关联肯定有,但他不知道从哪开始分析,如果是为了余方海,只能用余冬梅作引,对余冬梅用张博来作引,方法没错。明哥试着往下推论,用张博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才引来余冬梅,可余冬梅是带了大陆人来的,在她身上也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大陆人该怎么办?貌似是只能见尸或者留下那满是杂音惨叫的呼救才行。只要找不到余冬梅,余方海才能来岛上。

让我们挺尸或留下呼救,需要创造一些条件,必然要有人来动手。看来明哥考虑的方向没错,从上船就掉进人家精心布下的局里,而且这放在一边不管不问的方式很有效。现在的问题不是怎么把对方一一揪出来,而是尽可能扰乱对方。

南洋海运公司,出事死几个人还好办,有保障跟着不会出大事,但一次死个几十,说不好会不会牵连上我们,人家海员也有家人,惊动政府就麻烦了,毕竟咱们身份尴尬。全杀了没多大难度,明哥这时考虑的就是如何控制事态。把余冬梅从几十人里分离出来,貌似这是唯一的办法,只不过做起来很难。

当然也想到了别的方式,带开一部分人,让他们分成几部,但那似乎更难办到,需要出现一些特别有分开必要的情况做前提,像命令那就简单了。丁晓东这会儿还没联系上,刚分析出点眉头,真若正确恐怕他此时有麻烦。

“配合他马家的人也无妨,即然入了局,就干脆把水搅得越混越好”。李立明道。

明哥也拿不定主意,只能意味深长注视大家,这样子谁都看得出来,他正在考虑怎样走下一步。有些情况下,遇事总要有人站在一定高度去想一些大的方略,各行其事难免出差错。最怕的就是与人斗,人心隔肚皮,肚皮又隔着肚皮,这样最闹听。李立明是不想让我们太多虑,但又不想张春来被单晾出去,只能换一个角度对待,以求达到同一目的。

不管了,疑点都找出来了,遇事都留个心眼儿就好。阿约早没了兴致,章鱼触手在下巴胡乱扒哧,真好奇他居然能分给邵军,两人嚼得有滋有味,赞不绝口,我可是看着就想吐。

李立明再三叮嘱,余冬梅身份特殊,能以此种方式逼她出海,幕后的势力一定有周全地阴谋。可去中国内地请人,也许是这群人最出乎意料的事,用海图这种拙劣的手法,咱们被小看了。

“小心,越是不起眼的人物越要命”。李立明道。

三四十米高度不算高,毫不费力就上去,有阿约事半功倍。洞里很低矮,有的地方要躬身才能通过,光照使得内部闷热,风吹不进来,因为洞口不大里面却宽敞不少,足有二十平米大小。毫无疑问人工烧凿而成,上下两层在岩壁里居然有层阶,果然是相通的,但录音里枪声绝对不是这,产生回响地空间不够。向前方尽头似乎还有去路,只是被堵住了。

土贼的习惯这时显出了作用,张春来和邵军一顿挖,居然挖出地上数条笔直沟槽,浮土下一尺就是平坦地面,沟槽正对洞口,每个洞口都数条沟正对着。明哥也是十分不解,沟槽好理解,显然不是用来排水,一定是某种东西的滑道,那东西有轮有份量,不用想也知道是啥,只是地上的沟槽有的重叠有的还单出一条,在并列的两条一边,这就难猜了。上下两层布局符合炮位设计,如此十几门炮齐射,一个小舰队也够呛。

明哥在上边一层亳无所获,专心去研究尽头的通道。堵塞不是人为的,清理起来没什么难度,处理了四处大小塌方的土石堆,己然前进了近百米,前面出现了亮光。原来通道并非平坦,是中间略深的两道坡,见到积水也就见到了亮光。李立明啧啧称奇,这么打巷道最容易塌,要想不塌,那就是大师手笔啦!

应该没错,上方的倒三角正好是向下的锥体,在这下面打巷道本身就是大忌,而且还用火灼岩的方法,不足百米的距离,施工肯定危险异常,就是古代也不会用这方法在山岩里送道,古代讲究着呢。也诚如明哥说的,大师手笔,也许就是有人精通岩理结构,才这么定的方法。《天工开物》里只记载宋代开凿矿井取石精,但那时凿岩的方法己然成熟,有完整的施工方法。最早开山取矿的是羌人,‘羌人铁器,中原难匹敌’这是刘牢之的原话,若包括地表取石的方法,西域在三千多年前就有成熟的采集矿石和冶铁技艺,不然张骞出西域为什么!

“半开杏”张春来道。

半开杏是张春来师傅的叫法,只是一种比喻。火灼岩大量使用油浸木,耐燃高热,在岩石面上凿开一根圆木大小的洞便可,一根根填入,喷水炸裂岩石,一组油浸圆木的距离为一个工作周期,这对人工的掌调和材料计算都有益处。如此细致,只是为了有计划的开工,古代采矿可都是在国家掌控下进行,有大官管着呢。即便是开个小盐井也是如此,贩私盐是死罪,那都是准备去瓦岗寨的人才敢干滴!

“行行行了啊!”我不耐烦叫停,听他胡扯就是煎熬。

不过巷道确实有些像他说的,与切开的杏很接近,左右几乎无异的圆滑向上,顶收得略见平,却有道沟左中间正上方。最像的是地面,中间略凸显出来,两边卧下浅浅却宽的槽,存不住水也可行人。

“这么设计是有原因的。”张春来意犹未尽,还想再说。阳光却不让他继续,出得洞口就是深深的堑壕,刺痛了眼睛没处躲藏。

出了巷洞就置身一条长长的沟渠之内,左右十余米宽,大家十分惊讶。绝对是堑壕,沿着山脊一侧蜿蜒向前,右边数十米远就是山尖,左边坡下就是密林,海岸线隐约可见,居高临下当真是万夫莫开的气势。

李立明也显出迟疑,根据岸壁石洞和这一溜地沟,很难判断年代,前面还有个大飞机,该不会真是太平洋战争的一隅吧!

“不能”我当即打断他。

一战是堑壕战最完善的时代,交通壕、储物壕、值勤壕种类多了去了。像这种宽度,壕内深度并不是近代战争产物,因为这样无法发挥出战术。右边山脊一侧明显土质密实,结构坚固,很显然经过夯打的,人靠在右边用长矛长枪战斗,从坡下冲上来的敌人,到上边也就到头了,着面就一杆大枪刺过去,看看这距离,绝对没错。

冷***结合时代的作战思维。

李立明在外侧草丛里翻找,堑壕里外草丛密布,巨大榕树藤蔓把去路堵住,不得不直接走向山顶。张春来直叹可惜,时间充足非排挖一回合,肯定有东西在土里。阿约深表理解,表示你要不想往前我陪你留下挖,反正他也不想去。张春来现在应该有火,你这么刺激他不怕挨打吗!我看阿约是故意的。

明哥瞅他们一眼,自己也纠心,这状态不足成事,就此打住最好。“我也不咋想去”我道。

哦耶,成功摧残了他。

从开始的跟帮,到刚刚崖下的赞同,李立明是有自己的打算了。这么久了,就刚才那些话,我是不信。他绝对不是打算这么简单,只不过根本目的藏得很好罢了,什么时候办什么事,他才是务实主义者。

顺山脊向前,一人半深的壕沟廷伸出数里,根本望不到头。如此工程,恐怕人数上就值得推敲,必须是庞大的群体才有承受这么浩大工程的必要,耗时耗力的目的是什么?单单从壕沟和山岩巷道,不能确定是哪一民族文化的特征,时间也前推不了多久,冷***交替时代,超不过两百年。大洋深处,几乎用不上如此大的工事作战,战事规模应该达不到。

那这修工事的一方是什么人就值得思考了。

海盗?

明哥也定不下结论,海盗的可能性大,但联系上胡香锁尸,海盗的来路就是个大问号。

“也有这个可能”我道。

胡香锁尸秘术如果真来自北方萨满巫师,那么从五胡时期就有可能在海上有一群海盗掌握这秘术。昨夜与张春来说的话里就有这方面的情况。战国时代早期的日本,与中国还没什么交集,在那时期它就疲于应对来自海上的骚扰。红头蛮夷就是他们对海盗的称谓,由于这称谓,我琢磨着那时应该是指蒲鲜刚刚建立时被赶到沿海的肃慎和余方遗民,为此我对比过年限,排除了地域划分。几千年里,任何民族政权的交替,其实对底层人还是比较宽容,你中有我,我中又有你,顺化融合都是首选的方式,人口红利,古代的统治者脑袋也不白给。

被赶到沿海的肃慎余方人,很可能就是日本古文献里的红头蛮夷。体魄高大,红发碧眼,符合东汉时期对‘北夷人’的记载。顺带提一句,肃慎的领地是今天的海参崴,然而余方,就来历更为复杂了。

说起这些,还是与萍姐在哈市最后训斥我那晚,用她电脑查的东西。

“大家小心了”。站在山尖,大片山谷中怪石与巨树交杂,根本没有路可寻,还是伞盖般椰林居多,但也夹着许多大片常绿乔木林,要命的那些大块巨石怪异的很,很多都像人为雕塑一般,巴掌一样伸开蔓延,带着向上的张力,仿佛还能生长。

整个山谷说不出的大,这情况从未遇到过。明哥考虑完全,身后的工程眼前的地形,这里曾经生活过很多人,时间不会离得太远,从事的可能并非海盗,海上劫掠弄不好只是副业。

李立明叫我们小心,他说越是如此越是危险,这大片山谷里有线索,也有重重危机,小心为上。

“去过石林没?”阿约问我。石林我哪去过,光抽过,现在难买了。猛然觉得阿约不是问得没头没脑,石林?眼前巨大山谷,能联系起来的是怪石。

“活火山”李立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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