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之后,他们依旧像往常一样相处,小贤的嘴巴还是那么不饶人,承鄴也只是一笑置之。他对她总是带着宠溺,丝毫未变。
他们在草庐里过的分不清日子了,但还是有一件事压在凌小贤的心头,每过一天,她都害怕和承鄴的日子在减少一天。
有一天吃饭的时候,凌小贤忽然说道:“哎,我说,不如你休了我吧。”
萧承鄴一愣,问道:“为何?”
凌小贤叹了口气,说道:“你和剑仙比武的日子就快到了,你也知道,你们都是当世高手,分分钟就能决出胜负的。万一一个不好,所谓刀剑无眼,你要是命丧他手,我岂不是又要当寡妇了?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额……不是,总之……寡妇这个名声不好听嘛!不如先请你休了我,当然了,最好还是我们双方和离,那样说出去也好听些。”
萧承鄴用很古怪的眼神看着她,等她说完,这才道:“你对我这么没信心么?”
凌小贤又叹了口气说:“你最近为我疗伤,我知道你损耗了不少真气,虽说是比试剑法,但是内力也很重要。要是不和离,我还得为你守寡。”
“你不用为我守寡。”萧承鄴淡淡说道,“我若死了,你可以另行婚配。至于写休书还是和离,你想都别想!”
“为什么啊!”
萧承鄴看了她一眼道:“若是我死不了,岂不是便宜了你和流星?”
“什……什么……什么流星!你不要胡说啊,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凌小贤的声音大了起来。
萧承鄴道:“小贤,你知道你每次狡辩的时候都有一个特点吗?就是你的声音会提高,你以为用声音就能唬住对方?”
凌小贤嘀咕:“我知道唬不住你!”
萧承鄴忽然问:“他会嫌弃你是被休弃,或是寡妇么?”
“当然不会了!”凌小贤自信的说,“也许别人会,但是流星不会的。”
萧承鄴的脸色变得阴沉,顿了一会儿才说:“我不应该要了你。”
“啊?”
“我不该要了你,不要了你,你至少还是个处/女,我至少还知道你没有爬上别人的床。”
凌小贤瞪着他,他的脸色阴沉,似乎并不在开玩笑。小贤大怒,将手里的碗筷扔到他脸上骂道:“萧承鄴你王八蛋!”要不是这桌子是石头砌的,她真的会掀翻整张桌子!
可是这还不算,午后,萧承鄴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递到小贤面前:“喝了它。”
“什么东西!”虽说小贤受了内伤,但这些日子都没喝药,怎么今天反倒要喝了呢?
萧承鄴面无表情的说:“这是避孕药,这些天我们都在一起,万一怀孕了,我怎么知道你怀的一定就是我的孩子。”
凌小贤彻底被激怒了,一把夺过那碗药狠狠摔在地上,愤然欲走。手臂却被他扯住,承鄴冷冷的说道:“我好不容易才熬好的,你这么摔了,我还得再去熬一碗。”
凌小贤气得双掌向他劈去,口中大骂:“王八蛋我杀了你!”
可是她的一只手被制住,另一只手也很快被扣住了脉门,接着不知萧承鄴使了什么招数,小贤仿佛被点住了,动弹不得。她怒气更甚,却毫无办法,面色紫涨,鼻中喘气,只能用眼睛瞪他。
萧承鄴并不说话,而是在她身上点了好几下,然后到她背后,双掌击出,像前几日一样,又开始给她运功疗伤。
凌小贤莫名其妙,但还是能感受到自己体内一股真气涌入,比之前的都要绵绸,随着自己也开始运气,两道力量一起,终于将自己身上那道筋脉给冲开了。可同时也有一股力量反噬,狠狠冲向萧承鄴,萧承鄴虽然身形未动,嘴角却流出了鲜血。
他艰难的将凌小贤身上的穴道解开,自己依靠在一旁的石头上休息,叹道:“好了,你的伤没事了,你也可以继续练习御剑十三式,并且不会再受阻碍。”
凌小贤活动了一下筋骨,看着他疲累的样子,心中泛酸,哑着嗓子问道:“刚才……你是故意激怒我好给我打通筋脉的?”
萧承鄴看了一眼地上的药汁,再看着小贤,古怪的说道:“也不全是……我的确有点担心你会爬上别人的床,就算不是流星,也会是苏枕楼什么的。”
“妈的,你给我滚!”凌小贤气得又忍不住拍他,他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小贤顿时心软,上前扶住他问,“喂,你到底行不行啊!还没跟剑仙比试你就倒下了,我可不想当寡妇啊!”
萧承鄴抬起头,虚弱的冲她笑笑,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当寡妇的,怎么,你还不知道我行不行吗?”
“你……”凌小贤气结,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
她把头靠在他身上,抓住他的前襟,说道:“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萧承鄴搂住她,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叹道:“放心,我说了不让你当寡妇,就一定不会的,我还想让你给我生个儿子呢。”
凌小贤瞪着他道:“切,这下到不怕生下来的不是你的儿子啦!”
萧承鄴无奈的苦笑起来,又紧紧搂住她,她难得的柔顺,自己又何必激她,让她这样靠在自己怀里,比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