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夫人看到小贤和萧承鄴手拉着手一起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只是笑了笑,明白他们二人已经冰释前嫌了。
小贤看到她到有些不好意思,上前说道:“娘,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凌夫人看了看她身后的萧承鄴,问道:“你是不是要跟他离开这里?”
小贤点点头,道:“我们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呢!不过,娘你放心,等我们办完这件事,我一定回到你身边来。”
凌夫人摇摇头,笑着说:“他是你的夫君,他去哪里,你自然要跟着的。”
“娘……”
“我不会阻止你,”她说,“难道要让你和我一样,等到失去才知道珍惜吗?你愿意跟着他,就跟着吧!不管前方的路是崎岖泥泞还是光明宽阔。既然是你选择的,娘支持你的选择。”
凌小贤没想到她的母亲胸襟这样宽广,抱住她道:“娘,谢谢你,你是世上最好最好的娘!”
凌夫人也紧紧抱住她,在心底叹道:是娘欠你的,只要你喜欢,娘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只要让我的女儿开心快乐,不管做什么娘都会帮你,支持你!
她想起一事,又道:“只不过,在你走之前,我也有一件事想要交代给你。”
“什么啊?”
她牵着小贤的手,把她带到所有门徒面前,对大家说道:“这是我的女儿,媚门的规矩,你们是知道的,所以我现在,要将掌门令牌交给她,你们可有异议?”
凌小贤吓了一跳,门徒们则是面面相觑。媚门的规矩,若是门主有亲生女儿,将门主之位传给她的确无可厚非。但是,这个媚溪在媚门中不过才几日,从没有执行过媚门的任务,也没有带领媚门的子弟做过什么表率。更何况,她的武功怎样,旁人也不知道。通常,媚门必须是门中长得最妖媚,武功最高的人!
凌夫人冷冷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若你们有异议,三日之后,在本门举行比武大会,让所有在外执行任务的姐们都回来,谁都可以挑战新任门主。这个决定,你们以为如何?”
众门徒自然没有反对之声,都道:“单凭门主吩咐。”
可是,她们这样决定了,凌小贤却是一头雾水。等众人散了,她问凌夫人:“娘,你想干什么啊?你……你要让我来当媚门的门主?”
凌夫人道:“是啊,你是我的女儿,不由你来当,由谁来当呢?不过你放心,媚门的门主只要发号施令,不用出去执行任务的。”
凌小贤哭笑不得:“可是、可是你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啊!”
凌夫人一愣,问道:“难道你不愿意吗?”
凌小贤更加无奈了,道:“我已经是听风细雨楼的楼主了,再当媚门的门主,恐怕分身乏术啊!”
凌夫人笑道:“这有什么,我们都是杀手组织,你平常也不总在听风细雨楼,多一个媚门又如何?再说,娘还在呢,娘会帮你的!”
凌小贤张了张嘴,可是看到凌夫人一脸坚决的样子,实在不好拒绝。可是,她又担忧的说道:“比武啊,万一比不过她们怎么办?”
凌夫人摆摆手道:“她们的导行我还不知道么!就凭你腰间这根既隐神鞭,就无人是你对手了。对了,既隐鞭要配合‘穿云破’和‘御九霄’来修习的,你练得如何了?”
凌小贤讪讪道:“我从前是学剑的,老头子怕我的剑法被人看出身份来,所以让我改习鞭法,只这几个月,才学了‘穿云破’的十二式和‘御九霄’的三式。剩下的两个六式太难了,还没学会。”
凌夫人赞道:“常人修习没个一年半载练不到你现在的地步,何况你还有神鞭在手,放心,媚门门主之位,一定是我女儿的!”
凌小贤扬扬眉,随便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最重要的是,在三天之内赶回来,要带萧承鄴去见那老头子,否则,老头子很有可能要杀上武当了。
她已跟萧承鄴说过了老头子的身份,也说了在过去几个月里她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萧承鄴才急着要去见老头子。、
老头子,就是来仪阁的阁主,当然,他还有一个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身份。
那天,就是那个盯着她眼睛的宫女,带着她从宫中密道逃了出去。刚开始,凌小贤以为这宫女是萧承鄴安排的人,因为萧承鄴曾在这座深宫里长了二十年,而且他曾是承载众望的皇帝人选,所以他在朝中和后宫的势力一定还保存着。可是当她逃出皇宫,见到那宫女所说的“接应的人”之后,她才发现那不是萧承鄴安排的人。
而是另一波人马,他们每一个都武功高强,每一个都盯着自己盯得死死地。
没办法,只得被他们带回了来仪阁。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里就是来仪阁,直到看到了在少室山下杀死郑氏的那个黑衣人。虽然看不到他的面孔,但他使出的大力金刚掌出卖了他。
后来,她就见到了来仪阁阁主,戴着铜面具的老头子。
老头子其实并不老,当他在凌小贤面前摘下面具的时候,凌小贤吓得差点窜到房梁上。
那是一张酷似萧承鄴的脸,若不是脸上多了几丝皱纹,发丝多了几片斑白,她真的以为这才是萧承鄴失散多年的兄弟的!
所以,当她看到和自己长得差不多的媚门门主时,她已经猜到她是谁了。
因为来仪阁阁主,就是萧承鄴的爹,已经“死去”的先帝。
她战战兢兢了半天,确定面前站着的中年男子不是鬼之后,她忽然冒出一句:“您不是应该在皇陵里躺着吗?怎么会在这儿?”
先帝并不生气,而是笑着说:“你不是应该在大婚现场吗?怎么会在这儿?”他的笑容和萧承鄴的一样,淡淡的,温和的,却就是让人亲近不起来。
他的穿着很普通,黑色的布衣,可是当他摘下面具的时候,凌小贤觉得,这个人和那个人一样,气质都太出众,无论什么样的修饰都掩盖不了高贵的气度,所以,她相信这就是笨该躺在皇陵里的先帝。
“原来您没死啊。”她唏嘘的叹道。
先帝说,躺在皇陵里的不过是他几件衣服罢了。
凌小贤问他,萧承鄴知不知道。他说,他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