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贤的心跳猛地跳动了起来,盯着俞小飞道:“其实于钟琴并没有劫持官银,对吗?”
俞小飞脸上的神色忽然又变得平静起来,淡淡说道:“凌姑娘若是愿意这么想,也无妨。只可惜人已经死了,是不是他做的,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凌小贤道,“因为现在又有人已经死了。”
俞小飞笑了笑说:“这和于钟琴有什么关系呢?”
“若是没关系,你今日为何要告诉我这一切呢?”凌小贤也笑了笑,“他姓于,你也姓于,真的好巧啊!”
“我们两人的姓氏不一样,音同字不同罢了。”
“那么请问,于钟琴死的时候高寿?”
俞小飞想了想,道:“若他还活着,他不过也才……三十有二。”
“哦,”凌小贤有些失望了,她本来狗血的以为这个俞小飞很有可能是于钟琴的儿子什么的,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爹爹含冤死了,儿子回来报仇巴拉巴拉的。可是看俞小飞的年纪不过二十,于钟琴活着才三十二,他总不能十二岁就有了孩子吧?这个观点,打消!
不过……就算不是父子,也有可能是兄弟哟?
俞小飞看她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她到底在腹诽什么,拍了拍双手道:“你想知道我的偶已经告诉你了,还有什么问题,就只能靠你自己去调查了。”说着,他就往外走去。
“等一下,”凌小贤叫住他,“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镇长他们把这些作为秘密,你为什么肯告诉我呢?冯镇长……他不是你的岳父吗?”
俞小飞的背影顿住,停了一会儿才道:“不知道,大概是觉得,只有你才能查出真相吧!”
凌小贤笑了,他已经走了出去,凌小贤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喊道:“喂,要是真相让我们对立怎么办?”
远远的他的声音传来:“如果你觉得我是凶手,那就是在浪费时间!”
凌小贤打了个响指,自言自语道:“你以为你告诉了我这么多我就不会怀疑你了么?哼哼,我怎么看都觉得这家伙和那个于钟琴关系不一般!”她在琴房里环视一周,总觉得哪里不对。
昨天晚上她追黑衣人到天井,距离这间琴房只有一个出口,虽然这间房里有窗户,但是窗户一直都是紧闭着的。除了……凌小贤忽然抬起头,看到屋顶的天窗。这个天窗四四方方,虽然只有一尺见方,人是进不来的,但是要取走一架瑶琴,那是绝对没问题的!
她走出房间,想用轻功跃上屋顶,却看到苏枕楼和傅玉林走了过来。她赶紧抖了抖衣衫,笑着迎上前去,道:“傅大夫不用在医馆坐镇吗?”
傅玉林对她点点头,道:“苏公子说你的身子不太舒服,我就过来看看。凌姑娘,你现在身体还是很虚弱,就不要站在太阳底下了,这样很容易导致你晕厥的,还是快回屋去吧。”
凌小贤忙道:“我也是刚出来,并未站太久。”但还是很听话的回了后院。
傅玉林给她把了脉,想了想说:“我换个方子吧,这样你身子无力也不是办法。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多休息。”他看了看这里,又道:“这儿虽然清净,可到底简陋了些,况且只有苏公子一人服侍你,多有不便……客栈虽然什么都有,但又太过于嘈杂了,我看,不如你们搬到我的住处,也方便我照顾你。”
苏枕楼道:“不妥,在下已十分麻烦傅大夫了,不能再去叨扰。”
“就是啊,你平时那么忙,我们去了反而让你分心。我没关系的,大不了就在床上哪儿也不去了。”
傅玉林只得笑道:“好吧,你自己的身体,可要你自己当心啊。”
凌小贤嘻嘻一笑,眼珠转了转问:“对了,不知道周世坤的尸体在哪儿?”
傅玉林一愣,道:“自然是在他家啊,今天镇上已经开始办丧事了。”
苏枕楼问道:“小贤,你要做什么?”
凌小贤说:“我想去看一下尸体……”
傅玉林摇头笑笑说:“你看看你,刚才还说要好好休息,这会儿又想着这些事了。”
苏枕楼握住凌小贤的手,柔声道:“不管怎样,先把身体养好,好吗?”
凌小贤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无奈的“哦”了一声。
傅玉林很快走了,他还要去看那些病人,凌小贤告诉苏枕楼俞小飞来找她,并对她说的事情。随后道:“我总觉得,这个俞小飞和那个于钟琴有某种关系,而且,昨晚盗走瑶琴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但我们并没有证据,不是吗?”
凌小贤立即泄气了,道:“是啊!可恨我这多愁多病身啊!”上辈子她连小感冒都很少,这辈子也没怎么生过病,怎么一到这儿就病的这么厉害呢?真是奇怪!难不成,这儿风水不好?
打发了一个下午,晚上凌小贤饿得前胸贴后背,虽然喝了两碗粥,可是上了一次茅厕,又空了。
睡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又像上厕所,走出房门的时候,却看到一个黑影从她面前飘过!她忙屏住气息,悄悄跟了过去。瑶琴已经被人盗走,这里应该没有值得头的东西了,可为何还是有人过来了呢?
来不及细想,她就跟着那人去了琴房,怎么又是琴房?难道这间房里不止那架瑶琴有秘密,还有别的秘密吗?
可是,当凌小贤跟着那人进去之后,却发现那个黑影不见了!
她感到背后一阵凉意,暗道不好,刚要转身,却觉得脑后一阵闷痛……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她好像听到了那天同样听到的琴声,很动听,却也很悲凉。好像很远,又好像近在咫尺。
她强忍着痛苦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手中拿着一把短刀,抬起头,惊讶的发现自己面漆竟躺着一具尸体!而由远及近的,镇民们嘈杂的声音渐渐传来。
她看着手中沾血的刀苦笑,真是没想到,这种事竟然被她自己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