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贤在马车上久已经醉的睡过去了,到了听竹院,踏雪和寻梅不得不叫来几个丫鬟准备把凌小贤拖下去,恰好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萧承鄴。
“救星来了!”寻梅大呼。
萧承鄴还没走到这边,就闻到一股酒味儿,不觉皱起了眉头。再看凌小贤睡在马车里满脸通红的样子,不觉又皱了皱眉头,脸色也随之变得很不好。但他还是忍着将凌小贤抱下了马车,将她抱进房内。
放在床上,凌小贤嘴里嘟嘟囔囔着说:“枕楼你真是了不起啊……”
萧承鄴顿时脸色铁青,狠狠瞪着这个酒醉的女人,胸中的怒火险些就要冲破胸膛。可是他一忍再忍,还是把门关上离开了。
凌小贤的嘴角悠悠挂起意思笑容,拉过被子呼呼大睡起来。
醒来之后她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就去了刑部,李瑞看到她来了,说道:“你来的正好,我也正想去找你呢。”
“是查到什么了吗?”
“恩,第三个死者老张,原来他很喜欢赌博,经常赌到半夜三更才回家,案发当日晚上,有人看到他在赌坊里赌钱,一直赌到二更才回去,那时候他已经输了个精光。前后时间算起来,他刚到家,就被人杀了。我还问过他的家人,他的家人也说过,因为不想吵到家人,所以他通常是从后门进家门的。所以,他才会死在后巷里。”
凌小贤摸了摸下巴,说道:“那可以从他的赌友查起呀!还有那个走货的,在别的地方也有可能惹下是非,那个酒鬼要是能查到什么就更好了,线索多总比没有线索好,你说对吗?”
李瑞点头道:“你说的对,我也想到这些了,现在不怕线索多,就怕没有线索。不管怎样,三个人的背景一起查下去,一定能查到一点蛛丝马迹的。”
“还有,一定要找到那些人头,说也奇怪,砍了人头难道地上没有血迹的吗?”
李瑞苦恼的说:“因为刚刚下过雨,所以地上有积水,血迹都被水冲走了,所以……”
凌小贤忽然好像抓住了什么似的,脑海中闪过灵光,紧紧盯着李瑞问道:“你说下过雨,有积水?难道,每一次都下过雨吗?”
李瑞仔细思索着,说道:“第三起案子发生的时候,很快有人发现,确定是刚刚下过雨的。至于前面两起,因为案发时没有及时发现,第二起甚至不知道确切的案发地点,因此没什么收获。”
凌小贤有些泄气的说:“看来是我多心了,我还以为抓住什么共同点了呢!说实话,这一类的案子发生的时候,不仅有凶手本身的因素,也有可能关乎于天气状况,或者听过什么歌,看到什么特定的动作等等。”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方面我也会去查的,下雨嘛,仵作推断过死亡时间,我去查查是否下过雨。”
凌小贤笑了笑说:“也不光是下雨,也有可能是别的。”
“知道了,我会查的,好了,你快回去吧!今天上朝的时候,咳咳,王爷的脸色真的是差的……差的比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杀了他全家还可怕!连皇上都过问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我想呢,能让他这样的除了你,大概没别的事了。”李瑞想起今日萧承鄴在朝上的神色,就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凌小贤觉得好笑,幸灾乐祸的说:“我可没惹他,昨天我根本就没和他碰过面,而且晚上一回去就睡着了。咦?不知道昨晚哪个妞儿伺候他睡觉的,指不定他欲求不满,所以才那副脸色呢?”
李瑞惊讶的看着她,脑海中过滤掉其他的话,只剩下“欲求不满”这四个字。这是什么女人啊,竟然当着别的男人的面说自己相公欲求不满?
凌小贤损过他相公,又上下打量着李瑞说:“李瑞,你怎么到现在也不娶亲呢?是没遇到合适的,还是你根本就对女人没兴趣呢?”
李瑞大惊:“你说什么!”
凌小贤说:“你可是六部里最年轻的高官了,照理说给你保媒的人该踏破门槛才对,怎么从三年前就没人给你保媒呢?”她自动忽视掉李瑞的脸色,忽然大声叫道:“其实你真正爱的人是萧承鄴对不对!我说你怎么还不娶老婆,反而对萧承鄴那么崇拜呢!”
李瑞忽然指着门口说:“王爷你怎么来了?”
凌小贤一转头,哪里看到萧承鄴,再转头,李瑞跑掉了。凌小贤对了对手指,还是感叹这世界基情无处不在啊!
回到听竹院,寻梅立刻八卦的告诉她:“哇,小姐,听说王府里出事了耶!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萧全总管做什么都不合王爷的心意,你也知道王爷那个人平时一声不吭从来不会责备下人的嘛!结果今天啊,把萧全几个骂了个狗血淋头,现在王府里的人个个都小心翼翼,别说说话了,就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凌小贤明知故问:“谁惹他了?”
“这谁知道呢?”寻梅挠头,然后看着凌小贤说,“不过一般来说呢,除了小姐你有这么大能耐之外,我看没什么人能让王爷发神经了。”
凌小贤嘀咕:“怎么都这么说啊,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厉害的?”
这时踏雪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糟了糟了,王爷一脸杀气的跑过来了。”
凌小贤慌忙转身就逃:“就说我不在!”迎面却撞上了一堵人墙,凌小贤大骂:“你走路不长眼啊!”摸着被撞疼的鼻子抬头一看,萧承鄴的脸色果然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萧承鄴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问:“今天怎么没喝酒?”
“啊?”什么什么,喝酒?她又不是酒鬼,不是每天都要喝酒的!她对着萧承鄴眨巴眨巴眼睛,也问:“今天晚上你找谁侍寝啊?”
萧承鄴愣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他先是低低的笑,然后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干脆大笑起来。
凌小贤没好气的无力捶了一下他:“不许笑了!哼,都说你脸色不好心情差,是不是欲求不满啊你,难不成这些天你的柔柔没伺候好你么?”
萧承鄴捏了捏她的鼻子,咬牙切齿的说:“小东西。”声音里却带着无边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