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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二道考验

可是事与愿违,就在婴儿恢复感官后的半月之后,系统诡异的笑声在婴儿脑中炸开,这把婴儿吓得不轻,直到系统下达了一个莫名的考验,婴儿耗费数日才从成府上下众人口中得知一二。

自那之后,他就每天忙着凑够所谓的五十原石,话说婴儿,那也是相对这具身体而言,其实婴儿本身意识,乃是一位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成年人,或者说是孤独的成年人。

他的前世,可以说碌碌无为,或者说那时候的他追求的就是无为,该怎么说呢,在那个世界,人们都在追求金钱,追求一切可以改变自我的,渺茫的机会,而他呢,从始至终,只想获得长生,哪怕是虚拟的,他也乐此不彼。

为此,很长一段时间,他沉寂在三弟游戏里,当一些人在游戏里疯狂刷存在,疯狂充钱冲段位时,他就像一个游者,背着最菜的装备,拿着最垃圾的道具,在游戏里漫步,有时候走着走着,被突然出现的野兽叼走,直到尸骨无存,有时候被突然出现的自然灾难淹没,直到他在游戏里体验不到那种能将一天现实时间扩张到两天甚至三天,或者更久的那种莫名错觉,他就会弃坑。

至此,他会找一处安静的山头,或者僻静的院落,用着不多的积蓄,租住,将他认知中的第二意识沉寂在一个自我创造的虚拟世界,再次放大现实与虚拟的时间差,体验那种虚拟的伪长生。

直到有一天,他醒来,发现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消失在自己的记忆中,那一刻,他忽然发现,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静的可怕,街头巷尾,看着那些不停说话的人,他却一句也听不见,甚至有时候,他连那些人的脸,看着都有些模糊。

渐渐地,他整理起自己的一生,碌碌无为,说遗憾,没有,路是自己选的,结果如何,自己知道,更别说,这五十多年来自己徘徊在虚拟与现实悟出的种种,虽然对自己没有多大用处,但是就是觉得心里舒坦。

虽然五十多年过去,自己耳目失聪,早已没了亲人朋友,虽然心很痛,但是又很自在,痛并快乐的煎熬并未持续多久。

有一天,他突然睁开眼,看到眼前一位很熟悉的身影,可是想了许久,直到他想起,那是八岁时候的自己,正当他内心陷入回忆的片刻,又一道身影浮现在眼前,又是许久之后,他回忆起,那是他曾深深爱着的她。

可惜早已物是人非,虽然还有爱,可自从有了选择,一切都成了过去,最后,他看到了一张由中年渐渐变老的面孔,他记起,那是父亲,一切回忆顷刻间涌来,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撞击着自己心灵一阵晃动,仿佛在那一刻天塌了,地陷了,一股宛若来自洪荒的悲鸣,自心头扣响。

“咳,噗”

这一刻,他惊醒,发现眼睛可以看到了,鼻子可以闻到了,可惜涌入鼻孔的,是哪刺鼻的药味,看到的,是惨白惨白的墙面。

他再次陷入沉思,泪水止不住地落下,父亲在自己四十六那年离开了,走的时候,他满面皱纹密布,苍老的双手抓着他,哭着说道:“孩子啊!爸对不住你,不知道把你咋了,你这一辈子都不结婚,我走了你一个人咋办啊!”

我记得那时候,强忍着泪水说道:“爸,您对的起天,对的起地,就是对不起您啊,如今你还没看明白吗?我不在乎的太多,可我在乎的却永远像那梦幻泡影,我也该离开了。”

那一天,我哭了很久,第一次不愿意回归到虚拟,直到六年后,我过了六年现实,却发现这六年,似乎比我一生有过的四十多年都漫长,孤独,心伤,五味成杂,说不清道不明,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人生的长生,不是延续,不是不死,是那忘不缺,忆不实的过去,只要有了无尽回忆,长生近且遥远,可望不可即。

我再次闭眼,想进入那曾经的虚拟世界,将这回忆连同自身认知的第二意识,彻底放逐在虚拟,让他带着记忆重生,这一刻,一位穿着普通的妇人,挡在了虚拟世界的门前,我顿时痛哭流涕,那是妈啊!

撕心裂肺的哭啼自屋中响起,几人慌乱地冲了进来,有老有少,有穿着白衣的天使,可我心中脑海中浮现的,却是父母的种种,久久的叹息过后,望了一眼屋内,笑道:“我走了,不后悔,人生的大起大落,没经历过,人生的富贵贫穷,没体验完,但我很知足,临了见了父母,愿各位今生无憾,走了,我的世界,我的家。”

说完这些,仿佛用尽了我所有的力量,脑海像是被千斤巨石砸中,双目再也难以睁开,待我再次醒来,就碰到了这系统,当我以为这一切,是在虚拟世界的时,随着这新生一年发生的一切,我又否决了这种想法。

联想这一年内,自己使尽这婴儿躯壳浑身解数,以及用着前世一世记忆坑蒙拐骗来的五十原石,换来这系统一句不咸不淡的第二道考验,只觉脑瓜子嗡嗡炸响。

好歹前世活了一世,哪怕是在虚拟和现实之间徘徊,但也对很多事情有些了解,虽说初来乍到有些不知这个世界的底细,但也在这一年内摸了个大概,那就是这个世界能修炼,而且可以通过修炼召换其他世界的生灵,这些是其次,就拿成家目前已知存活的老头,也就是这具婴儿身的祖爷爷,家主的爷爷,上代家主的父亲,乃是一位活了将近二百岁的高龄老头,这才是目前我向往的,可是一切都被这坑爹的系统一句第二道考验给破灭了。

想到此处,一时间气不打一一处来,要不是这一年听过太多闲言碎语,知道自己不能修炼,而这系统又给自己一次机会,真想不在理会这系统,直接自己想办法修炼了。

刚想到此处,只闻脑海一道声响传来:“检测到宿主有遗弃系统的念头,警告一次,再有下次将抹杀宿主原由记忆,彻底融入当今世界。”

闻言,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身子不由颤抖,求饶道:“系统,不带这样的,我好歹是宿主,你给点面子好不好,动不动就抹杀记忆,这样很难相处的。”

“不想被抹杀也可以,接受考验,彻底成为宿主。”

心头一阵无奈,这闷逼的系统,自从当初下达任务,到如今自己完成任务,已经一年过去了,转眼第二年即将开始,这对重活一世,而且是出生在能修炼的世界的我来说,时间无疑是最大的煎熬,可如今怎么选择,似乎一切都在这神秘系统的安排下。

命运不受主宰的日子真难熬,再联想系统说的第二道考验,一时间不知道是当即就接受,还是思索三天后再接受。

仰躺在狗窝似的框中,思绪一时间凌乱不堪,长出一气,叹道:“请系统公布第二道考验。”

“第二道考验降临,宿主五年内处理好亲人感情,如有不符,或者无法像前世亲人感情一般,或者超越,将抹杀前世记忆,归还这一世,请宿主选择,一,临时关闭前世记忆,一切恢复原样进行下去,二,锁住前世记忆,在不干扰今世身的情况下浑浑噩噩度过五年。”

闻言,我有些蒙圈,思索片刻,问道:“有区别吗?”

“有”

“什么区别?”

“第一种,你将不具有宿主经历这五年内所有的记忆,也无法得知五年后的结果,第二种,虽然无法干涉,但你可以知道宿主这五年内的一切,也可以为五年后是否抹杀记忆做好准备,如何选择,倒计时开始。”

“别倒计时,听我说完。”

“由于宿主临时有意,终止倒计时,若宿主给不出合理理由,将直接随机选择。”

“过分了。”

无奈,好像我目前只能挣扎着说些不痛不痒的话,没想到系统更绝,直接来了句:“鉴于宿主没有合理理由,直接随机选择。”

“当”

一声奇妙的撞击声在脑海回想,我顿时有种想将上一世所有污言秽语通通说一遍的冲动,好在没有时机说了。

“恭喜宿主,第二种选择降临,宿主前世记忆被锁,今世肉体将自动本能地活过五年,宿主记忆被锁,请选择记忆任务。”

我险些一口老血喷出,好在现在控制不得肉身,只是记忆尚在。

“说吧,这记忆任务又是什么。”

“记忆任务是宿主可以随机进去任意一个平行世界,完成对应任务,得到奖励,提升随机血缘亲人好感度,同时任务中可获得一些真实或虚拟奖励,可以作用现实,改变已经发生或者未来要发生的一些随机事件,奖励物品只限制在五年内有效,请宿主选择,如否决,将默认接取任务。”

“等等,我如何知道亲情好感度得增长,多少才算合格,按你所说,记忆任务能左右现实,那岂不是任务可以提前完成,总有个标准吧。”

随着问完,系统停顿许久,直到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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