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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匕惊奇

楔子

30年代的上海,是一座富有传奇色彩的城市,这里各种强大势力混杂,明争暗斗十分激烈。城市中有共产党,国民党,有默默渗透的日本势力,也有依托租借向外辐射的欧美列强,同时也有着青帮为代表的各种社会黑暗势力,这样的上海,简直就是世界的缩影,这里每天都发生着各种事件,打架斗殴,暗杀,窃取,帮派兼并以及各国为了利益进行的明抢暗夺……

我们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个具有着时代色彩的年代,上海法租界,当时的租借以法租界的发展最好,这里有高档的住宅区,商业区,娱乐区,这里的治安一般都由巡捕房管理,还算有条理。出现了黄金荣,程子卿,薛耕莘 等具有影响力的人物。这里也同样发生着各种离奇的案件,我们将一些有着特点的案件慢慢诉来……

一 王胡子月夜惊魂 何斐醉酒一探现场

时间已是接近午夜,在马斯南路的街道上摆摊的小贩们已经陆陆续续的回到自己的家中,这里是法租界通向百达娱乐门的必经之路,夜晚不时的有一些舞女,黄包车夫,站街女到这里吃些夜宵,因此虽是很晚了,仍旧还是有些小贩们贩卖着混沌,生煎等食物,这个时间也是这些商贩们挣些钱的好时机。

王胡子,这个40多岁的中年人,到底叫什么名字,大家都不清楚,岁月的沧桑刻画在这张老脸上,他在这摆摊有几年了,生煎做的还不错,真的有不少的回头客到他这来吃几个生煎,喝一晚粉丝汤,生意还是不错的,只因他的胡子连毛到鬓角,黑糊糊的夹杂着部分的白丝,又因为收拾的不是很规则,显得有50多岁,所以大家都喊他王胡子。今晚生意不错,基本上把原材料做的生煎,粉丝汤卖的差不多了,王胡子把剩下的几个生煎用纸袋包好,灭了火炉,收拾好独轮摊车,习惯的又握了握摊车边的一瓶老酒,幻想着把剩下的生煎拿回家中预备给明天上学的孩子做早餐,自己则坐在门前的木梯上酌上几口,然后搂着老婆美美的睡上一觉。不觉间,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王胡子慢慢推着他的小摊车,沿着马斯南路向福履理路走去,那里是他温馨的小家,虽然不是很富裕,靠着自己白天扛沙包,晚上卖生煎,老婆同样给一些有钱的人洗洗涮涮,还是可以维持生计的 。一个小女儿活泼可爱,书读的不错,总是受到先生的夸赞,这也是王胡子骄傲的地方,他全心力培养孩子,幻想着有一天他的女儿可以出人头地,时常他看着女校的女孩们穿着统一的校服,抱着书本嬉笑着在他的摊前走过,总感觉到自己的女儿以后就应该是这样的,想到这,王胡子不禁加快了脚步。前面拐过那个胡同就到家了,这个胡同没有灯光,这个时候旁边各户人家也都熄灯休息了,一片昏暗,由于每天都在走这个胡同,王胡子十分熟悉这个地段,什么地方有坎,什么地方是水沟,信手拈来。因此每天王胡子走这段昏暗的路从来没含糊过,同样的步伐,同样的道路,他扶着摊车,低着头,没有犹豫。

就在20多米马上就要转弯的时候,突然……,“咚”的一下,王胡子吓了一跳,抬起头一看。哎,原来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的男人,脸上围着一条围巾,撞上了他的摊车。“哎,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走路也不看看,就往上撞啊,还好我熄了炉火,要不然烫到你怎么办”王胡子生气的说道。“对不起啊,我着急赶路”那个人回了一句,急匆匆在王胡子身边走过,王胡子回过头,看他似乎有些痛,一只手捂着大腿揉了揉,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王胡子突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还想不起来什么地方不对劲,算啦,也没什么损失,赶紧回家吧,想到这,重新推起摊车,向家的方向走去。

王胡子拐进了那条昏暗的小路,由于十分熟悉地形,他没有减慢速度,马上就可以到家了。“咣当”,“稀里哗啦”王胡子的摊车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摊车突然偏向一边,摊车上的火炉撞到了车栏上,车上的碗碟部分掉落到地上摔碎了。王胡子一惊,怎么回事,这地方没有沟坎啊,赶紧扶稳摊车,蹲下去看,这一看,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

“哪个不着调的,灌完黄汤不知道回家,跑这睡觉来了,诶呀,我的碗碟啊,你不陪我没完”。

寂静的黑夜中回荡着王胡子的骂声,没有回音。王胡子突然想,我是不是把人撞坏了,伸手去摸那个人,地上的人一动不动,王胡子感觉到手上有种黏糊糊的感觉,这是什么?难道是血?王胡子害怕了。

“我跟你说,这可不怪我啊,你睡在这,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到你,这才撞的你”。

他一边嘟囔着,一遍晃亮火摺,低头看去……。这一看,王胡子魂飞天外,“妈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火摺掉在了地上熄灭了,胡同又恢复到黑暗中。王胡子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一个人躺在胡同里,一把尖刀插在那个人的身上。王胡子惊魂未定,站起身,推起摊车疯狂的向家奔去。

第二天早晨,法租界巡捕房督察长办公室。“叮铃铃,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督查长毕武接起了电话。

“喂,什么事,我早饭还没吃呢,先去给我买,什么,有命案?在哪?他妈的,还不赶快去保护现场,向我汇报什么,哦,去啦,嗯,嗯,嗯,何斐哪去了?不知道?马上去找,让他立即到我这来,你们保护好现场,哦对了,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何斐。”

此时的巡捕房办公室副探长郑斌也是急的满头汗,这个人30多岁,头发很长,平时总喜欢将头发披肩,说这样有探长的特色,嫌犯看到就会害怕,巡捕房的人都叫他“长毛”,他也不忌讳,可是这些年来,倒是没看到哪个嫌烦见到他害怕。破案呢,能力一般,不过他的父亲比较厉害,据说是什么商会的副会长,靠着这层关系,弄个副探长,并与何斐搭起了盘架。平时都是探长发布命令,他只是执行,可是今天早上上班,听说凌晨有人打电话来报案说发现有人死在了胡同口里,就有些慌了,探长没来,还好,昨夜值班的小赵和小刘接到电话后已经去了现场,于是又按照以前的惯例马上派人到现场接应他们,好拉起屏障保护并打电话给督查长。现在是必须马上找到探长何斐。

何斐,法租界巡捕房第四房探长,40多岁,还没有结婚,至于没什么不结婚,外人不得而知,善于观察,考虑问题周密,总是将观察和解剖等一些线索进行推理,这样倒是在法租界破获了不少大案,他曾经受到法租界巡捕房最高指挥官萨尔礼的接见。平时和同事们关系处的很融洽,护犊子,敢和上级顶嘴,要福利,原因也是和毕武的关系十分密切,四房的人对他倒是及其尊重,有这样的头,何乐不为呢!喜欢喝酒,晚上没事的时候常常和手下或者外面的朋友吃酒,但是每次倒是虽然喝不少却不见他喝醉。那么,今天,他在哪呢?

郑斌,他想到了,他感觉他应该在小蓝玉酒坊,那个地方是何斐的据点,并且和老板娘小蓝玉关系有些暧昧。郑斌急急跑出巡捕房,登上汽车,“滴滴”一溜烟,开了出去。很快,他开到了小蓝玉酒坊,由于是早上,酒坊刚刚卸下门板,里面除了店小二老五倒是没有别人。

“哎呦,郑爷,您这么早就来啦,吃点什么?”老五热情的打着招呼,

“喂,我问你,你看到我们家探长了么?你们老板娘去哪了?”

“呵呵,我们老板娘出去转悠了,至于何爷么……?”

“快点说,怎么吞吞吐吐的,我有急事”

“嗯,嗯,他在后柴房,不过呢……”

“今天你怎么了?总说半句留半句呢”

“他在后柴房睡觉呢”

“什么?跑柴房睡觉去?”

“您自己去看看吧,我……”

“行了,我自己去,听你说话比女人生孩子都费劲”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老五小声的嘟囔着。

郑斌小跑着跑向后柴房,门虚掩着,他急速的拉开房门,不禁呆住了。柴房里东侧堆放着烧火的木柴,倒是很整齐,西侧是一堆稻草,凌乱的铺在地上,地上躺着一个人,没有头。

头呢?郑斌仔细一看,天啊,那个人的头竟然伸在一个酒坛里,酒坛中依然传出呼呼的酣睡声。郑斌赶紧蹲下身一边去拔酒坛,一边喊道“探长,探长,起来起来,督查长找你”

可是怎么也拔不下来,郑斌也是急了,看看周边,门边有一把劈柴的斧子,随身捡起,“咣当”一下砸开了酒坛,酒坛是碎了,可是酒坛的瓶口圈依然套在那个人的脖子上,这个人正式何斐 。他迷离的睁开眼睛,望着郑斌。

“干嘛呀,打搅我得好梦,你这样,把我砸伤了怎么办?”

“督查长找你,出命案了,你还在睡觉,昨晚怎么回事,我问你,你是怎么进去酒坛睡觉的”

“又有命案啦,”何斐说着话,坐起来,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酒坛瓶口,又抹了一把脸,“来,把这个给我卸掉”

“不扶墙都服你啊,探长,你是,哎,你这功能什么时候学的”

“少废话,赶紧的”

卸掉了酒坛瓶口,何斐站起身,“昨晚的酒劲还没过,我去洗把脸,再到蓝玉那换件衣服,哦,对了,杀人现场在哪”

“福履理路旁的胡同里”

“现场保护了”

“那肯定啦,我早就安排人去了,就等你去勘察了”

“嗯,我们先去现场,然后再到老毕那”

“探长,好么?要是督查长……”

“长毛,现场是第一主要的,要是这段时间有什么物件丢失或者什么证人有问题,谁负责?”

“听你的,你快点啊,我去车里等你”

“五分钟”

福履理路旁的胡同,已经拉起了屏障,一些巡捕正在维持着秩序。何斐与郑斌分开看热闹的人群走了进去。

“探长,现场保护完毕,可是有个事得汇报下”一名巡捕敬礼说道

“嗯,小赵,什么事”

“你知道死的人是谁么?”

“谁”

“我们巡捕房物证科的副科长张启明”

“什么,怎么会是他”

“您看看吧”

“没有人动过现场吧,是谁发现报案的?”

“我们来以后,就没让人动过,是凌晨1点左右一个不知名的女人打电话说这有命案”

“凌晨1点?你们什么时间到的”

“我和刘强值班,接到报案电话马上就赶到了,早上刘强回去向刘探长汇报了这事”

何斐看了看周边,一具尸体正躺在胡同里,旁边一条小的排水沟,地上凌乱的堆了一些碗碟的碎片,尸体的心脏处插着一把短刀。周边摆放着几盏气死风灯,看来小赵没有撒谎,确实在天明之前赶到了。何斐蹲下来,仔细观察着,的确是物证科的副科长张启明,张启明穿着风衣,礼帽丢在一旁,一把短刀插在心脏附近,看样子是一刀毙命,身上有一道明显的车辙印,鲜血染满了风衣的前襟。身下没有鲜血,是干燥的土地。何斐站起身,又看了看地上,三道比较深的车辙印混杂在一起。

“解剖的老阎来了么?”

“来了,他看完以后,说等您看完就把尸体拉倒解剖室去。”

何斐顺着车辙印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发现车辙印只有一道是较深的,其余的又和平时的车辙印搅在一起。他停下来,思考了片刻说道“小赵,你过来”

那个叫小赵的巡捕名叫赵乾,20多岁,朝气蓬勃,很能干。

“探长”

“你找几个人,顺着这道深的车辙印方向去找,如果痕迹消失了,那么你就在这个区域内查一查有没有摆摊卖混沌啊,生煎啊,一些小贩,把查到这些相关的人和他们的车都给我拉巡捕房去。”

“是,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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