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找男朋友以此来刺激阎东官的计划失败之后,情丝绞尽脑汁,终于又想到了一个接近阎东官的机会,那就是,问题目。
要知道,阎东官可是全校乃至全市第一名的学霸啊,找他问题目这个借口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天,趁着课间下课十分钟的时间,情丝拿着一本习题去了高一二班。她站在二班的门口伸长脖子朝里看了半天也没看到阎东官,只看到了低头在做题的孟礼。
“孟礼,你出来一下。”情丝边叫边朝孟礼招手。
情丝声音不小,一时间,教室里的所有人都抬眼朝情丝看去。
因为那句“天才第一步,雀氏纸尿裤!”,情丝在学校里大小也算个名人了,二班不少学生都知道她,此时看到情丝叫孟礼,一副很熟稔的样子,便都用一副探究、揶揄的目光看着孟礼。孟礼在这些目光中如坐针毡,他红着脸起身朝教室外走去。
因为几天前,孟礼拒绝了情丝要他假扮她男朋友以此来刺激阎东官的提议,孟礼以为情丝不会再找他了,没想到情丝这么快就来了。
看来,情丝对他,还是不一样的。
一想到这,孟礼放在身侧的手都不会摆了,差点摆成同手同脚了。
结果,情丝一开口就打破了他心里不切实际的幻想,她问:“阎东官呢?”
孟礼顿了顿,说:“他好像去卫生间了。”
情丝一听这话,立马蹬蹬的跑到男卫生间门口等着,从卫生间出来的男同学们看到站在门口的情丝,一个个脸色各异,有大惊失色的,有疑惑的,有不屑的,有生气的,也有看热闹的。
情丝全然不顾这些,伸长着脖子往男卫生间里头看。
不一会儿,身穿校服的阎东官出来了,他的身后跟着卫博宁。
这是情丝第一次看到阎东官穿校服,八中不强制规定学生必须每天穿校服,但从上周开始,每周一、三、五必须穿校服,因为这三天要做早操,早操做完了,就可以把校服脱下,换成自己的衣服。
因为八中的校服又肥又大,穿在身上一点也不好看,所以大部分同学做完早操后都会去卫生间把校服换下。阎东官没有换衣服,依旧穿着校服。
可是就算穿着校服,也还是那么的好看,蓝白相间的校服衬着阎东官白皙的容颜微扬着,一双黑眸深邃,鼻梁的峰度很是完美。情丝不禁看的痴了。
她觉得看阎东官几百年都看不厌。
卫博宁看到情丝,问:“你怎么在男卫生间门口站着啊?”
情丝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阎东官,晃了晃手中的资料,略带羞涩的说:“有一道题目不会做,我想请教下阎东官同学。”
这个理由实在太烂,卫博宁有些想笑,但他忍住了,他说:“那你可就问对人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阎东官不会的题目。”
情丝嘿嘿一笑,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阎东官,阎东官没说话,面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像没看到情丝似的,迈开步子就要走,卫博宁伸手拉住阎东官,“哎,人六班的大老远的走了几十米来向你请教问题,你好歹把问题解决了再走啊!”边说卫博宁边朝情丝使眼色,情丝会意,立马道:“对啊对啊,我真的有问题要请教你啊,一分钟就好!拜托拜托!”说着情丝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卫博宁帮腔道:“你看人小姑娘多可怜啊,做不出题目估计要被老师骂的,你就帮帮人家吧!”
情丝狂点头,“对啊对啊,我好可怜的!”
卫博宁和情丝站在男卫生间门口一唱一和的,引得进出男卫生间的男生以及路过的学生频频侧目,偏偏两个人还不自知,越说越起劲,阎东官皱了皱眉,开口:“去那吧!”说着,他率先朝楼梯口那走去。
情丝一听,立马眉开眼笑,朝卫博宁拱了拱手,而后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楼梯口这虽然人没有卫生间多,但也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学生,其中有一对还是情侣,因为在学校里的缘故,这对情侣不敢明目张胆的牵手,不过姿态很亲昵,男生一会儿摸摸女生的头,一会儿拍拍女生的肩膀,饶是如此,也足够让情丝羡慕的了。
什么时候阎东官能这样对她呀?!
阎东官看着情丝一直盯着不远处的男生瞧,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他问:“哪道题不会?”
情丝这才回过神来,打开手中的资料火急火燎的翻了起来,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她事先准备问的那道题,情丝的脑门都快流汗了,她在心里暗暗自责,自己怎么这么粗心?怎么就不知道把那道题做个记号啥的?
又来回翻了一遍还是没翻到,情丝没有再翻了,时间宝贵,她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和阎东官单独相处,要是话都没说就上课了,那多可惜?!
想到这,情丝合上手中的资料,清了清嗓子,朝阎东官道:“那个,因为我不会做的题目实在太多了,你现在讲也讲不完,我们另外再约个时间好不好?”
“不好!”阎东官出口的声音很平淡,安然的,不带苛责,可是语气却带着不容许人拒绝的肯定,“以后,不要来烦我!”
“那不行,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情丝瘪着嘴巴说:“我喜欢你!”
阎东官顿了顿,出口的语气依旧很淡:“这种无聊的话,不要再说了。”
“怎么会无聊呢?‘我喜欢你’这四个字是世界上最美好最动听的话!”情丝的双眼一刻也不离开阎东官,“你要是对我说这四个字,我肯定会高兴的蹦起来的!晚上做梦也会笑醒的!”
虽然在楼梯口,人并不多,但情丝的声音不低,所以被好几个男生给听到了,这几个男生比较好事,便跟着起哄,情丝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女孩子,脸皮薄,转念一想,在阎东官面前,脸皮算个屁啊?!想到这,情丝便挺了挺后背,双眼依旧一转不转的盯着阎东官。
阎东官像是没听到人起哄似的,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似的,站在那不言不语,淡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