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一秒钟的犹豫,情丝就欲撒开腿去追男生,这时,颜暮拉住情丝的手说:“走啦,上课了,下节课可是灭绝师太的课,要是迟到她肯定会喷死我们的!”
一听到灭绝师太四个字,情丝就焉了,虽然才刚开学一个星期,可是灭绝师太的功力六班的全班同学都领教到了,灭绝师太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名叫徐昌珍,从来不笑,长的黑面黑口,又瘦又矮。灭绝师太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据说她年轻的时候受到过很严重的爱情创伤,她以前读研究生的时候和一个比她小三岁正在上大二的男生谈恋爱,男生想要出国学习,可是家里没钱,徐昌珍便把自己这么多年存下来的钱给了她男朋友,全力支持她男朋友出国学习,男朋友在国外的时候,也是徐昌珍定期给他汇钱当生活费,可是徐昌珍万万没有想到,几年之后,她没有等到男朋友回来娶她的诺言,却等到了男朋友找了一个外国女朋友的事实,她倍受打击,从此再也不相信爱情,这么一单,就单到了五十多岁。
灭绝师太真的很灭绝,她上课很喜欢提问,随机抽学生起来回答问题,凡是答不出来的或者答错的或者答的她不满意的,她总会板着脸一通训斥,短短一个星期,班级里已经有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学生被她骂过了,情丝也不例外,关键是骂就骂吧,偏偏灭绝师太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不仅明言指出情丝是花钱买进八中的事实,还说情丝不是念书的料,买进来也是白花父母的钱,还不如回家种红薯去……这些话句句往情丝的心窝子上戳,戳的她疼的直滴血,给情丝气的呀,真想掀翻桌子和灭绝师太大干一场,不过她没有,因为她怂,她不敢,她也只能想想而已,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把灭绝师太骂上千万遍,没男人滋润的老女人,难怪脾气那么暴躁!
背地里骂归骂,情丝可不敢在灭绝师太的课堂上迟到,只能一边在心底默默流泪一边和颜暮一起回到了教室。
等到下午放学的时候,林雷来到教室,说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下周,所有新入学的高一生都要参加一个入学考试,这对情丝这种学渣来说,无疑是个晴天大霹雳,可是更大的晴天大霹雳还在后头,这次入学考试不是在自己所在的班级考,而是把所有班级的学生全都打乱了分配,分到哪个班级就在哪个班级考。
放学后,情丝抱着简践的手臂欲哭无泪,“贱贱,怎么办呀?我本来还想着坐你边上参考参考你的,啊,这下我完蛋了!学校怎么这么变态啊!”
简践拍了拍情丝的后背,出声安抚道:“说不定你到时候会超常发挥呢!”
情丝抬起眼问简践,“你觉得这种可能性大吗?”
简践想了想,而后很诚实的摇了摇头,“不大!”
情丝:“……”
颜暮:“哈哈哈哈哈!”
越相处,情丝觉得简践这个人真没对不起她的名字,那真不是一般的贱啊,有天下晚自习,情丝、简践还有颜暮肚子饿了,便买了泡面在宿舍泡着吃,几个人吃的正香的时候,简践突然问:“听到没?”
情丝和颜暮有些不解:“啊?”
简践凑近情丝和颜暮,问:“没听到?”
情丝问:“到底什么啊?”
简践说:“没听到现在闻到了吧?!”
情丝吸了吸鼻子,而后立马跳了起来跑出老远,边用手扇风边骂咧咧道:“贱贱,你居然放臭屁!”
颜暮虽然没有情丝的反应那么夸张,但也端着碗起了身,一只手捂住口鼻,朝简践说:“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少吃点兰花豆比较好!”
简践边大笑边道:“老娘的屁果然不同凡响!”气的情丝真想把手中的泡面倒到她头上去。
因为今天要入学考试的缘故,班长昨天下午已经带着几个班干部把座位贴贴好了。
座位贴上除了姓名和学号外,还有一张照片,情丝随意的瞄了几眼别的同学桌上的座位贴,发现都不认识,都是外班的同学。
等情丝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抬眼随意的看了眼自己桌子上的座位贴的时候,顿时,整个人愣住了。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
白纸黑字的一张座位贴安静的躺在她桌子的左上角。照片印刷在纸上的质量不好,学校打印室的油墨向来都劣质,印出来的效果黑乎乎的,把五官都化在一团模糊里。但是情丝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双幽深又明亮的眼睛,让她第一眼看到心跳就止不住的加速。
因为要考试,班级里的座位都一个一个的隔开了,简践低着头正十分投入的看着漫画书,颜暮认真的做着习题,没人注意到情丝的兴奋和激动。
情丝盯着那张座位贴,眼睛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个人不但长得帅,名字也好好听呀。
情丝边盯着照片可着劲儿看,边在心底默默的念着,阎东官,欧阳,居然是复姓,真拉风!奈,向来缘浅,奈何情深的奈,呸呸呸,这话放在这不合适,自己和阎东官缘分深着呢,开学第一天就看到他了,去卫生间上个厕所也碰到他了,这次入学考试,他的座位贴居然贴在自己的桌子上,这就代表着他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考试。
自己坐的椅子他也会坐,这不就等于间接那啥了么……嘿嘿嘿,这种事,光想想就好开心呀!
整个早自习,情丝的精神一直处于一种十分亢奋的状态,她的心里乐滋滋的往外冒着甜气儿,脑袋里“啪啪!”的不停的放着烟花,五十分钟的早自习,情丝啥也没干,光盯着阎东官的那张不甚清楚的黑白照片看了。
过了早自习就是考试了,情丝故意慢吞吞的收拾东西,心脏突突的跳,节奏都发慌。
可是一直磨蹭到预备铃都响起来了,阎东官还是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