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又为村落披上一层暮色
孙子坐在小马扎上,听爷爷讲述过去的故事,爷爷年少时曾追随神的意志,征战四方,后来负伤,回到夫赖峡谷休养,威名远扬。
“爷爷,昨天你说要给我讲羿之传奇的!”
孙子看向爷爷,胖嘟嘟的脸上满是期待。
爷爷摸摸孙子的头,“好,好,好。”
爷爷的目光望向远方,回忆起征战沙场的时光。
“那是爷爷参加的第二场战争,因为我们开团的失利,敌人如利剑插入军阵,位于军阵中心的法师悉数被斩,失去了输出,我们只好撤退,可是敌人穷追不舍,我们一路溃逃,来到了一个名为下路的地方,本是败兵,又横穿了整条河道,全军筋疲力尽,打算歇息片刻,突然喊杀声四起,将士们整理兵甲,继续奔逃,迎头却碰见了一名卦士。”
“爷爷,什么是卦士啊?”
“以卦为术,通过推演天机,知晓天下事的法师,名为卦士。”
“爷爷,那卦士不和神差不多吗?”
“哈哈,他们哪能比得上神?天下卦士数不胜数,真有推算之能者,不过二三子。这二三子,见到神使都要躬身拜称前辈,不敢有逾越之举。”
“神使又是何人啊?”
“先听爷爷把故事讲完,再给你一一解答。好不好?”
“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卦士,深渊众魔生性残忍嗜杀,跑出归墟之地,后果不堪设想,询问他有没有办法。”
“听闻后果,卦士也是一脸忧色,开口道,我也只是一介卦士,手无缚鸡之力,无法消灭这深渊魔种,但是,我有几位朋友正在附近,我可以用秘法将他们唤来,助我们一臂之力!”
“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鄙人明世隐,称我明先生即可”
“明先生,妖魔数不胜数,若无逆天之力,不要飞蛾扑火,白白送死啊,随我们暂避锋芒,也是可行之策。”
“将军倒是实在人,不是明某狂傲,若我朋友羿一人在此,自然不敌,可我好友五人齐聚,便是这天上的神,也不敢小看我们,请诸位拭目以待。”
“爷爷,这五人果真能与神明比肩吗?”
“我当时也是不信的,但转念一想,一味奔逃,士兵体力有限,妖魔不知疲倦,迟早会被追上,我军士气本就低落,再与妖魔交战,全军覆没是肯定的,不如背水一战,当时爷爷的武器净化已经修复完成,主动裁决冷却完毕,拉几个妖魔一起下地狱,爷爷还是能做到的。”
“孙子抬头看向爷爷,岁月在脸上留下无数条皱纹,可说到此时,眼里的睥睨却还有着爷爷年轻时的风采。”
“好了,下面要讲的,可真的是神迹了。”
孙子连忙收回心神,全神贯注听爷爷讲的故事。
“不一会,远处的烟尘沸沸扬扬,遮天蔽日,举目远望,黑压压一片的妖魔,望不到尽头。我召集将士,准备迎战。”
“突然之间,地上魔法波动涌现,有法阵成实,四人迈步而出。”
“爷爷,英雄长啥样子啊?”
“时间久远,具体的模样爷爷记不清了,但是大体还记得,那四人是三男一女,一个似睡半醒的少年,骑在一头大鱼上;一个女孩子,身材娇小,坐在王座里;还有满身血红的男人,手持重剑,身后还有一对翅膀;最瞩目的是一个背着弓箭的男人,弓箭通体金黄,有光泽流转,绝非凡品,奇怪的是,居然没有弓箭。”
“谁是英雄羿呢,是背着弓箭的那个吗?”
“不错,箭士就是羿。”
“万千妖魔近在眼前,魔气如烟直冲云霄,那四人确实脸色如常,羿更是淡然,和明先生说了几句话,就开始擦拭弓箭。明先生让我们后退,小心被波及。”
“我携将士排列在后,那五人走上前去,一字排开,众魔眼看敌人不动,更是加速冲锋。”
“羿轻拉弓箭,势缓却力沉,每拉满一段,弓上的光芒便亮一分,弓如满月,光芒大盛,有铭文流动,煌煌神威,不可直视。”
“弓箭似有凤鸣,光箭凭空而生,初始只有三根,离开弓箭,三分成九,九化十八,至妖魔群上方,已有万箭!”
“箭矢穿心,妖魔怒吼,势虽急,可妖魔不畏身死,后者众,又推进了几分。”
“羿面无惧色,捏碎一颗圆珠,默念,狂暴,开!星辰血光附着在弓箭之上,箭势大疾,所射光箭皆呈血色,威力更盛。”
“妖魔哀嚎,跪求更高等级的妖魔出手,血肉残渣中竟有漩涡生成,异变突生,有一恶魔巨人,自漩涡而出,穿过满天箭雨,紫红长剑直逼羿。”
“我急忙出声提醒,羿早有察觉,大呼,诸位助我!包括明先生在内,四人一收散漫,大鱼少年,高声吟唱,蓝色波浪如涟漪四去,五人身后有蝶翼生出,光幻迷离;王座女孩蹦蹦跳跳,无形声波充斥战场;重剑男子,双手将大剑插入地面,两道红色光束连接男子和羿;明先生亦是肃穆,红色法链直奔羿而去。四人发力,羿仰天长啸,箭在弦上,金光四射,有风为卷,天雷滚滚,一只凤凰直冲巨人,凤鸣九天,与巨人相撞,后者瞬间化为齑粉,火凤去势不减,又扑地面群魔,红莲之火所过之处,一切皆泯。”
爷爷早就停止了讲述,回想当时的盛景,不能自拔,孙子也是沉浸其中,月至中天,爷俩才回过神来。
“爷爷,你之前提及的侠女貂蝉,和羿相比如何?”
“萤虫岂敢与皓月争辉!”
镇压一个时代,英雄莫过如此。
“爷爷,羿后来怎么样了?”
“自那一战后,我再没见过他,听说,天上有一群神,名为:天美策划,他们看羿的锋芒太盛,故意与羿切磋一番,羿,不敌,受重伤,实力去十之八九,隐居在钻石天以下,世间再无箭神。”
“这策划也太坏了,分明欺负人嘛,神都是这样子吗?”
“嘘,爷爷怎么和你说的!”
“莫呼其名,神自有应。”
“还记得爷爷告诉你的吗,行走江湖,不能告诉别人自己的真名,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还记得自己行走江湖的化名吗?”
“爷爷,我记得,三年前你就给我取好了。闯荡江湖,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宫本武藏是也!”
“好,果然是爷爷的乖孙子。走,回屋睡觉,明天给你讲五虎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