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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弗里塔门‘黑曜精湛’上”

坐标:平行纪元 时间:对应源年

义军行动’经审议开始执行。

“本次新加入会议带常理会周志文,周博士负责参与此次行动顾问。接下来请一组侦查员来主持报告全部内容”。众人纷纷鼓掌,并注视着新到来的周志文,他们知道周志文的到来会是‘义军行动’能够顺利执行的唯一机会。

“周博士。” 周志文点头示意。

“汇报一组勘验队情报信息:从阿伯尔方向延路面向北,北面环山海拔高四千米处盆地形,较峻峭。向南海水高涨,潮水每晚激增10-15米,蔓延两侧陆地,潜水方案果断否决,驶路向船均不稳定也会察觉,向西是陆战队戒备森严常有军方警务巡逻,每批训警一百六十余人,每两个时辰换一批,每一批负责掌管管辖的地陆均不相同,空军方面也做过甄别,以内陆为核心向四周环绕扩散半径至三千里,时常会出现名义上的军事演习,而实则是在侦察地势,尚不可取。而东面.......”

“停停停打断下”。坐在周志文右边的罗彪挥动着几下右手不耐烦道。

“这意思是说没办法进行渗透,各个地势都做的滴水不漏无可下手?你们行动队之前汇报可不是这样吧,都到这时候了你告诉我们尚不可取,这不就是丢垃圾堆里的八骏图说废话。这和几天前的文稿汇报一点都不一样这怎么展开行动”。

此时,众人议论纷纷,在场的都是各领域杰出者从未出现如此严重的失误,这使得一时间场内人员有些消沉。

场内的会议是围绕矩形长桌展开的,灯光微弱,微光是由蜡烛并排组成,显然整个会议空间是临时搭建的。

坐在周志文左边是形式专家军委政部长也就是此次行动的主使人郝明,他示意了下坐在他正对面的文秘部副部裘才。

裘才瞬即低头貌似躲避部长那严肃的眼神暗示,随后右手轻轻推了下眼镜扶到鼻梁处,他半微着腰缓慢的站了起来,眼神较为犀利,左手简单对着嘴部咳嗽两声示意我站起来了。随即手握军拳垂直到胯部下方、故作气势磅礴,对场内人员快速扫视了一圈。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较为老练,虽有些迟缓却成功的引人注目。其他人立刻停止了场内的喧嚣。

此动作被罗彪看的是清清楚楚,不屑一顾的罗彪对着旁边的会议人员喃喃道“这又来了”。

“各位,我们是最早得知这个重要消息的,再过不久其他大国定会接踵而来,这是我们占据主导地位的黄金时期,如若数量加大,争夺人数激增这让敌人知晓打草惊蛇,一旦开始周旋,那后果会更加难以预测,形式定会出现变故。现今局势各位也都知道,身在乱世啊,肆虐横行啊 百姓更是颠沛流离、民不聊生啊。这次机会一旦失守,我们所谓的刻画超级大国的信仰也会分崩离析啊。”

停顿下来,语气有些激动,但效果比预想的要好,他迅速整理思路语气更是凝重道:“现今我国处于维度空间研制阶段,此等形式密钥,将刻画在基础科学水平之上。

因此我们务必要完成这次行动,这是上级下达的最高指令,在座的各位都是此次计划选调出来的精英才干,看看自己桌旁‘卸眸计划’文件部署,这很有可能是我们能成为解除刻板印象的唯一筹码。”

这种慷慨激昂的演讲是前所未见的,但听多了这种演说的人也是习惯了一种无所用心的洗脑。

“饼画的再好也是空,对着聋子讨价还价简直空话连篇,倒不如来点实际的,二组勘验对象是我的人,我亲自主持汇报。”

罗彪拿起勘验单,将夹子摘掉,散落掉数个勘验单在会议桌上,他粗略且精准的的挑选出了要讲的几张。

那纸单上满满的红色笔印进行标注,字迹更是龙飞凤舞恐怕也只有二组的侦查员和主持二组汇报名单的罗彪才看得懂。

“我手里这是参与这场会议的名单人员,是我们通过便衣更换身份,拿到的绝密名单,绝对可靠。人员中大部分是来自高层阶级的各路人士,多半是那群满脑子浸泡在数字目光呆滞的高学历者,这群人我见得太多。”

周志文怒目着站起来的罗彪。

罗彪见到自己有些刻意调理自己严厉的语气缓和道:“抱歉啊,周博士没针对你。”

“此外这鸟不拉屎的地形形式峻峭,方才的一组勘验已经证实了。显然,这陆地、海面、上空是行不通了。本以为不会出动我们组的计划。没办法,最终我们二组将外部逃离计划主要方位定在了会场的下水通道,管道处。我们做了大约1周多的勘察这是我组实际绘制的场地实录图,这密道算的上是上世纪那群资本家为了苟活迅速躲避战争的秘密通道而建造的。现如今很少有人知道,要不是懂点普什图语和当地几个酒馆混得好,这地方没人发现。纵和管道分散居多,但出入口只有一个,具体入口是五楼303客房卫生间靠近厕所的两块900*900的釉色地钻处,客房不经常住人说是维修,周博士可以以特使身份抢先进入。地道是嵌入式的,密道管道行驶路程只能容下2人并排直走,洞口狭小还算可观,行驶几百米后靠近下水道处是最为宽敞的,我们可以在这里汇合,但整个地道缺点是,地道出口处只有一个,就是当地最为著名的大型建筑‘弗里塔门’。”

“弗里塔门?那可是最为严守的军事管辖区啊,虽说从小道消息得知军事重地近几年被秘密转移而弗里塔门成了标志性地标建筑揽住旅游客,那地方不说戒备是否森严,方圆几百米人流量也是居多啊。

“对,那里的暴民一旦发现外来人员那可是......那可是会拿枪杆子毫不犹豫的杀死你,那里是出了名的暴民泄愤区啊”。

近些年阿尔邯的特务,卧底、傀儡政客、雇佣谋杀、这些恐怖身份居多,外来人口更是多。

百姓也是听信了蛮暴主义的那一套流言蜚语变得更暴躁,他们甚至敌我不分,尤其是外来人口。当地的政府和百姓更是天壤之隔,各管各的互不干扰。

国际上一旦遭到动荡那就是暴压。这地方虽说近年来国际形势发展的要好,但骨子里的反动、好战那是根深蒂固的。

虽说他们的行动位居省会中心,但嗜血恋战的暴民仍然激增,似曾是为什么人服务但绝不是政府。

“要不就携带武器吧,大不了干一仗”

罗彪接道:“我们是去救人不是去杀人。”

“敌人在明,我们在暗,最主要的是我们是渗透行动,一开始文件行动要义就是渗透,一旦开枪区区我们这几个人直接丧命在那里,还狗屁救人。”

众人沉默随后注意力异同转向了郝明。

“不是,这个郝部,我们要救的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啊,他怎么就这么值得我们救,说实在的我们当初只是听从国家安排,不敢怠慢,也不必多问。现在这不惜实施其余计划推砌渗透本质这一策略。看得出来他是有多么的重要。”

郝明在次通过眼神暗示了下裘才,巧的是裘才与他的眼神又在次对焦,这次又是不可避免,接着充当挡箭牌的角色,迟缓的站起来,准备好自控的音量刚要大声喊道“我们是国家的脊柱是国家的希........”

“停停停,国家有你这种人才是真的危在旦夕。”

“郝明部长此次是你全权负责,也是我们的直系领导,如若不是因为这个行动我们是永远不会见面、合作。现在我们要听你直言,否则盖不参与,就地解散算了。”

在场人员出现僵局,一时间变得如此安静与之前的争论声毫不相符。周志文作为顾问仍是一言未发。也对,他是新来的参与渗透行动,对此茫然不辨也是不足为奇。

“其实,我们要救的人是前段时间会议公开的卸眸计划创始人之一,号称‘周爷’他曾代表国际友方参与同盟会议宣传卸眸,致使间接出现反对的力量组织,这是你们知道的。

“但前不久我也是听说他不知用什么手段直面潜入阿尔邯中心间谍四年,也是国家是时候启用的唯一钉子,代号‘黑曜’”。

“是他?居然是他!,就是他肆意传播卸眸理论使得国家甚至是整个世界加速陷入了危机。他还以此称为是神的指引,还时不时的说他那奇怪的噩梦。我还纳闷这种人怎么没有被抓枪毙,这完全的触动了国家刑事法律条约还是重罪。当时也一致以为他是个精神混乱的疯子罢了,我是对这些不太在意。只记得那时候一群人还在吐槽他,说这人还怪可惜的,年少奇才正是为国所用但竟是个疯子。”

“噩梦?”一直沉默寡言的周志文此刻探口而出。罗彪解释道:

“害,那噩梦充满了反社会,很刺骨。不过最搞笑的是一个人的梦竟然能牵扯着几百上千万个人的反动思想成为一派。后来想想也不是什么怪事,他有着地位、背景、权势还有广泛的阶层社交以及同盟常驻使身份,传播他的理论思想在短时间内可信度还是极高的。不过那个梦也是略有耳闻,他说他能窥见未来,说一些奇怪的话比如人权统治、甚至是地球自然灾害的必然发生都是来自他的梦。”

周志文一阵惊愕,可能本源在于听到罗彪提到的梦而不是周爷这个人,罗彪似乎也看出他紧绷的情绪,窃语道:“这还真是冰块掉进酸缸子里说来寒颤啊,当初你也是因为梦才跟我们合作的吧”。

周志文神色舒缓,或是刻意不将自己的面部表情暴漏的那么明显,不巧的是罗彪个性虽较为粗鲁、坦率但做了这么多年的刑警对细微的表情捕捉就如清水里捞鱼儿看的是一清二楚。

在场者,靠近裘才的一组侦察组组长平康,正因刚才罗彪痛骂了自己的部员汇报处理不周,再加之一组勘验难度大的压力处于啼笑皆非的处境更是有气撒不出借此机会:“真是荒唐,这行动计划就是个笑话,马上临近计划实施才开始组建会议,动用我们、却不告诉我们救的人是谁,还一味的推翻原有计划甚至渗透计划的本质都变质了,上级是在拿我们开涮么。”

郝明此时放下了他的顾虑,若是在不说点实际的恐怕丈还没打,人心先崩离。

“我们虽说是临时组建的,但服务的是我们的祖国代价是不惜一切,上级隐瞒自有他的道理,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说实情这也是我的任务,现如今我会告诉你们,周爷手里握有命脉契机,掌握了卸眸计划实施的最终材质“黑曜精湛”,是我们不惜一切都要救出的人,他更是我们唯一大跨步的机会。”

众人无疑被这号人物做出的举动所惊愕,缓过神来,纷纷露出了满怀憧憬所带来绝妙的向往。之后,那种乐此不疲的神情进行了数小时激烈的讨论与明确的实施方案得到了最终的确认。

傍晚,月光涌现,那月明星稀的夜是格外的灯火通明,似乎不是明亮的灯光本身所照耀的光晕而是每一个人的内心所发出的熊光正辉映着这狭小的帐篷。

周志文走出帐篷,看到了正仰望着月亮的罗彪。

“如若不是你,恐怕也不会来到这里,也不会第一次直视着凌晨三点的天空”。

“得了吧,你是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不敢面对那纠缠已久的梦。” 这句话听起来漫不经心、轻描淡写却一语中的。

天空一点也不美观,月亮隐蔽在云层里,月光朦胧且映射着乌黑的云,拼劲绵薄之力也未能穿透那厚厚的肌理,这一切显得很棘手。

时间:会议的一周前 坐标:京都

半梦半醒仍充满着慵懒的睡意,一睁眼就是在灰暗的房间内,感觉很是狭小,还很陌生。这应该不是我家吧。在一看不太对劲,那迷离的神情瞬间变得有神。

这地方我绝对没有来过,手上有什么东西,好不舒服,等等怎么会有.......这是手铐。我去,这是监狱这是审讯室么?周志文恍然间精神饱满,熟悉下四周环境,确定无疑这是审讯室,脑袋里像过滤机一样迅速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不对啊我犯了什么事?

身上那股酒味还未消散,脑袋仍有些疼,我先缕一缕上午,上午?是去公司开会应该是有关纳米核镜成像的实验阶段,我记不清签没签协议了,害先不重要。

下午?下午好像是去了南阳小区见了朋友,顺路晚上一起去附近喝了点酒。思来想去也没有犯什么错误啊。他懒得在想摘下眼镜,闭着眼捏了下鼻梁舒缓下酒后的状态,我这喝的什么啊劲这么大。

门卫室开了门,那破旧的门嘎吱响,很不结实。径直走过来两名警察,他们身材真是截然相反,一个高大壮汉皮肤粗糙,不老远手里就传来了尼古丁的烟味,一个瘦弱如柴,看上去不太精明,这搭配感觉就像临时组合一样,高大壮汉看起来有些经验丰富应该是个老油条,那旁边的好像是小跟班或者是实习生吧,这本来狭小的屋子里又散发了一些奇怪难闻的味道,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

“说说吧,昨天干了什么?”

这是个什么问题,我哪知道发生了什么,周志文沉默不语。

“好啊,那我来提醒一下你,昨晚半夜2点你从凉台穿过准备要跳楼。”

“跳楼?”他迅速抬起头,目光笔直。传来如此荒诞的讯息就像过量的麻醉剂一样使周志文的脑袋暂缓了头疼。奇怪我怎么会跳楼,昨晚醉酒回家我应该是睡着了,怎么会跳楼。

“你在监视我?”

两名刑警相互对视,那油渍麻利的刑警解释道:“我是罗彪,一个有职业道德修养的警察。的确我们在关注着你,因为志向博士好友名单里有你的名字,不过我们的目的是确保你的安全,跳楼的情况不止是发生一次,而你却不知情。因为你问题的严重性不得不将你牵过来,这是记录单,上一周梦里你有割腕自杀、跳楼、呛水,等一些自残行为都发生在午夜,在你不知不觉的睡梦中,不是我们发现的及时你早玩完了。”

周志文心里一颤,难怪我的左手腕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划痕。

“这和你们没关系吧?我们只是有过一面之缘,我怎么会知道他杀了人,并且这已经结案了吧。你们为什么监控我,你们这无缘无故的24小时监控完全触犯了我个人隐私,还把我铐起来。”

“我们还没问,你怎么知道他杀人。”

“警官,上周的新闻头条那都是摆设么?”

“注意你的态度,我们是奉上级指示,真以为稀罕你。我们奉命行事,出于对你的保护和遣送,我们负责将在明晚8点有专机直接派送你过去,地点是米国纽市墨仓论。”

“我凭什么去?”周志文有些厌烦,了解情况后显得更加急躁,对自己暗中监视已久自己却不知情且如此了解自己的隐私这使得眼前的罗彪让周志文变得更是厌恶。

“周志文,周博士,26岁赋予央级科学界研究纳米科技系副主任,32岁参与维度空间纳米技术材质化分析的一名核心要义员。真是年轻有为,后生可畏啊。这么说吧,我们的任务是负责接送,对你文凭我不感兴趣,这不是我的涉及领域,当然去不去你决定,给你一周的考虑时间。友情提示两天后我们会找你,过程中不会对你监视,如果你安全健在我们也放心了。”

“这是在咒我?”

“可能你不会不知道你那奇怪的梦吧。”

梦?周志文感到不安,这个噩梦伴随了他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未曾散去,噩梦的感觉很奇妙,回忆起来自己并不是处于一个独立的个体而是作为一种群体存在,像是一种寄托在人类群体中的思维、情感,梦中缠绕着他的是人文的科技、文化、政治、科学而简单来说梦到的是奇幻的未来。

经过长时间的纠葛也是习惯了这种梦境,没有影响到正常生活也是很万幸了。

周志文走了出来,半眯着眼仰望上空,看那炙热的红光溅射到大地的每一处缝隙却无处可逃,仿佛整座城市被毒辣的炎热酷暑所笼罩,但这感觉很微妙像是重获新生,这也是他第一次体验到进监狱的感觉,出于好奇还总想回头看一眼。

回到家后,周志文冲了个凉水澡,不由自主回想着那个噩梦并一直盯着左手胳膊处的划痕若有所思,愣神了几秒,突然发现自己在屏住呼吸,他使劲的挣脱,这种感觉充满了恐惧,就好像是病人临死之际不会呼吸一样,他使劲的张大嘴,想要大口大口的呼吸但不受控制般张不开嘴。

身体僵直连接着的口腔,下颚骨表皮、上腭骨,甚至是耳道处多个结构部分区域处于断裂般生硬但并无疼痛。情绪开始急躁,大脑不尽的缺氧、幸运的是意识还在,他使劲的做到让自己保持冷静。这一刻他体验到命悬一线,真谛生命的脆弱。

而身体却一直处于僵硬这也许就是濒临死亡的感觉吧。过程长达数十秒,挣脱出来后终于他可以大口大口的喘气了。

“这种情况出现多久了?”周志文盯着面前这名医生的眼睛,想感受医生带来的期冀,而那名医生仅仅是看了她一眼并拿着中性笔疯狂的在空白纸单上摩擦。

周志文想说刚才,或者是一年,再或者是前半生。周志文怕影响到自己的工作变脱口而出“大约有一周多”。这种病状是很常见的顶多会说我梦魇,或是出于工作压力的状态没有得到迟缓,精神紧绷让我休息几天。

这是我都能猜到的结果,然而医生的回答也没有让我失望,果真如此。害,也不知道来这里是干什么,在期待着什么、在找寻什么答案,总之最近也是该好好休息了。

下午三点周志文来到了科贸大厦,大厦共三十二层,在当地不算高却隐藏在市中心靠北的一侧地广人稀的郊外处。四周是茂密树林隐匿其中,建筑很特别,地形也很偏僻。这寸土寸金的京都城,有一块这么个地方起初还是难以置信的。

进入大厦里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位居在中心的空间大厦,金碧辉煌的藏品,而是那群鱼贯而入的人,手里忙着各自的工作领域丝毫没有闲杂碎语,这种充斥着忙碌的生活会改变你的人生轨迹,且甘愿为此效劳。

“周博士您来了,这是昨天签署的纳米镜成像方案会议文件今早上午以开始执行,首先是由技术部负责核振像的测验阶段预计明晚会出结果。”

周志文迅速接过文件单,仔细打量着。

“这个文件我记得我没有签署,它存在诸多问题我不会轻易签署的。到底是谁安排的。”这名汇报人员被问得发蒙显得有些茫然。

“周博士,这确实是您在会议上签署的方案啊”。

周志文不做过多解释,他只知道眼前的这名科员没有实际操手过不必浪费时间。同时他对自己的记忆是不会出错的,他紧急的调查了监控设备看到会议桌上的实实情况,在最后的23分58秒周志文拿着文稿坐在监控的死角处,根本看不到是否签署过全部内容他焦急的召开了会议进行商讨。

“昨天明确表示纳米核振像存在的错误与不规范需要进行处理,并要求停止行动。”

众多会议人员探讨商议,他们互相对视着对方假意商论做足了表面文章,进展没有得到实际效果。同时文件部署稿已执行大规模项目经过动辄几家公司研究院这根本不可能停止。整个会议像是翻腾的水壶沸沸扬扬。

这使得周志文陷入了片刻沉思,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有人要害我!’

可是没有办法,监控显然拍到了自己坐在死角处的位置,他的理智告诉自己没有其他证据证实之前绝对不能报警否则会遭到无形反噬。

周志文自任命维度空间的要义人员不久就遭遇内部人的歧义,他并不在乎这些,那群人是前任周爷的部署人员属于亲密党,对外来聘职存在隔阂,除了技术交流和他们本无瓜葛,这也算是正常。

可将周志文逼到了这个境界是十足且鲁莽的陷害。动作这么大,还如此急躁的置之死地这必会露出马脚,现今他要找到陷害他的人是谁。

在他陷入踌躇之际,周志文的思维像是触动了某根电波,这根脑弦瞬即发出了前卫的意识,而这个意识告诉他去找那个朋友问清昨晚的情况,他丝毫没有犹豫且果断地开车前去。

这位老友是花店老板,小小的花店生意兴隆,经营的可观。花店虽小可五脏俱全且多是主打的昂贵奢侈品。

花店的名字是生长的蔷薇,寓意着情是恒定的爱,色彩的艳丽已不再是它最出众的亮点,绝妙且旋律的花蕊触动余薰芳香过的花瓣,以优雅的姿态,摆脱世俗的慵懒,展现曼陀罗般那婀娜的体态。

微妙微翘,余音袅袅属于热恋中的蔷薇,使人沉浸在那如痴如醉的旋律中爱不释手。

与此对应的是老板的容貌更是清新脱俗,并无粉黛以遮容,脸部如凝脂,山水尽芙蓉,且用年轻貌美、风华月貌这些烂俗的成语来修饰已是对作者的无地自容。

“奈林一小姐,来一簇33只坦克尼白玫瑰想倾听来自我心底深处的呼唤,记得包装蝴蝶处喷洒三分之一的娇兰第一千零一夜薰香,要那种不能自拔感。

来五朵黄玫瑰和10朵香槟玫瑰,粉嫩色我的最爱,嗯有些单调,那剩下的全来卡罗拉玫瑰红,其余包成999朵带微醺的花束。包装好后记得送给昵称叫爱你的一,电话号码填老板的 要在下午5点21分送达,不然顾客会投诉,记得只让老板亲自送这是诚意。啊对了送货地址是我的左心房,不要走错,右心房的花已经为你绽放满了。”林一频频一笑,扶撩了长发。

“要是刚认识这位磅主,也许我毫不犹豫的寄送了。”二人相视一笑。

花名的术语有太多的学问,它不只是简单的问候、热恋、它承担着爱情、亲情、友情、感动的瞬间、甚至是一丝活下去的希望。手术台上、墓地碑坊、病房床上,烛光晚餐或是大街人行道到处都是散落的花叶充当喜怒哀乐情绪过后的工具,倾听人们深处最为真实的回音。

周志文与奈林一闲聊片刻并约定在晚6点就近的一家米开朗西餐店吃饭。

在回去的路上,周志文思维敏锐,不久察觉到了一辆跟着自己来回打转的破旧奥迪私家车。车主兴许也注意到自己被发现,车速缓慢靠近,打开车窗。不出所料,果真是罗彪。原本舒畅的心情又变得烦闷。

“为什么又在跟踪我。”周志文面无神色。

“只是路过、只是路过。”罗彪坦露出与他个性不符且憨厚的笑,这种笑容或许是在掩盖自己都不愿相信的鬼话。

“害,这不是一个有职业道德修养的警察再担心你个人安全么,真是怕你不小心又对自己下手。”

说完,罗彪顺车窗处将一个小挂坠扔给了周志文。挂坠是由红绳作为手链,吊挂着一块斧头形状的桃木雕刻,透漏一股淡淡的薰香。

“这是什么?”

“害,这是我请大师求来的挂坠,桃木的挺贵的,这是专门按照你生辰八字算的保你平安,那大师说你最近可能时运不济。”

“这又是在咒我?”

“别,可别误会,我这纯是母鸡抱鸭蛋瞎操心。当我放屁,注意你的个人安全。呸,我多嘴了一路平安。”

时间:会议的四周前 7月1日,米国时间晚九点整 坐标:纽市,墨仓论停机坪处

“这趟直升专机马上就要到了,还请各位做好准备。”

场内有裘才、平康、罗彪和其他一些会议要义人员,由罗彪负责遣送,由形式专家军委正部郝明负责接应。

天色灰暗,夜空唯美,点缀下的繁星为虚空的星空额外的扩充了画卷的宽度、为大地下的生灵增添了一缕懒散的睡意。下入飞机后,周围沉寂。

轰隆隆的飞机声围绕着耳边来回打旋,这兴许会惊动正沉睡的生灵。

映衬着浩瀚星空的是一座巨大的古罗马建筑风格的酒店,弥漫着上世纪十五六年代文艺复兴经典而独特的气息。以拱架结构衬托中心来做它的头部,手握黄金分割点的锯齿精巧地将自己分开两瓣,一瓣做成拱门,尖塔高耸刻有参差不齐的精密石雕,另一瓣如镜中的折射,高大挺拔,大殿威慑,这正是墨仓论最为著名的特征。

墨仓论作为行动的初始根据地算是别有用心的选择。

一群人纷纷签订了‘义军行动’文案部署,执行地位居阿尔邯,坐标是弗里塔门附近的一家星级酒店。会议由郝明主持,一众人大量阅读文稿,签署并商议任务的渗透初期执行计划,进入星级酒店并窃取文案密钥,且保护并遣送我国参议人员的安全撤离,计划命名‘义军行动’,级别是中央。

渗透计划商议数小时后各方总结出了以下几个问题:其一,我们无法预知这座酒店的会客人员、酒店经理、以及处于军事伪藏人员的隐匿位置和人数以及身份。

其二地理位置太过于陡峭地形地貌没有做勘察,攀查地形动静还不能太显眼。

其三我们的潜逃路径最终位置其是否安全可靠。实则,以上问题的根源是目标周围地理位置的不确定。一众人再次陷入沉思。

“这个好办,最近这所酒店只是在筹备和主办阶段,客流量较多。已多年的刑警经验应该比较好混入,名单我负责,应该有一定的把握。”

“这场酒会的组织是基于纳米、量子、维度问题延展的学术讨论,因此会有大量的国人加盟,是我们保护的对象,场内一旦治乱会很棘手。以我们的身份即便乔装,也难以融入。此学术组织很严格,就安检需要出示的信息这一块就需要了解几天,这种学术仅凭我们一时半会也是伪装不出来的。我认为如果能拿到出示名单从名单入手找到合适的人选潜入内部替我们暗中观察,会事半功倍。”

“主意是不错,但人是最难选择的。第一他不了解我们要做的事情,第二对我们信任也需要时间,第三他凭什么会唯命是从,愿意冒这个风险,会场的人可是来自世界各地在学术上有建树的学者其智商可不是小喽啰能吹嘘的。”

“害,别总拿着裁缝师傅的尺儿——只量别人忙着抬举。他们只是单纯的对数字敏感。我这后半辈子就跟这些有学问的人打交道,上次依法执勤的对象就是那个叫志向的数学博士,曾获得过菲尔兹最高数学奖项持有者。可惜呀,他犯罪了。说来荒谬,你们知道为什么杀人么?他在追求三和四之间存在着整数这个问题做起了研究。起初那可是专心致志的用逻辑公式进行推导演绎,满屋子墙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后来不满足现状或者是说得不到有形的结果有些走火开始处心积虑地进行了人体实验甚至是解剖,当时我们抓获地点可以说正是一场大型的手术现场。但最后因脑部紊乱也就是患上了精神病没有判刑只是囚禁在了精神病院进行治疗。”

“先拿到名单再说吧,时间紧任务重。在场会议人员本来就少,我们最好不要大动干戈,尽可能不要涉及到使用武器。之后我会将我所设想的A计划和B计划做出详细内容,我们在一同探讨。现在要做的是勘测地形和拿到名单,是眼下最为可行的方案了,在这由文秘部副部长裘才进行分组,每五人一组共三组,第三组人员由我直接调令,一组负责地形甄别,另一组负责名单,拿到分组后明日开始行动。”

第二天夜晚。墨仓论商务会馆某房间处。

“罗队,您这是?”

罗彪坐在电竞椅,正用行动组织提供的最好的电脑设备玩起了游戏,游戏画面很黑似乎是处于无尽的黑夜,给人的感觉并不像其他游戏那样单纯的打怪升级,大概游戏的中心任务似乎是保护。

只听键盘噼里啪啦直响,鼠标按个不停看上去玩了许久了状态很是投入,只是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闲心玩起游戏?

这名议员在次呼唤罗彪的名字,此次显得很小心充满试探 “罗队?” 罗彪只是回应了一声又戴上了耳机,这名议员坐在他旁边看着朦胧的画质等待着罗彪结束游戏。

“啊,铭城来了,什么事?”

“罗队,这是我们刚刚做的新的身份证,你看下可有问题”。

罗彪粗略的看了下并放回原处。

“嗯嗯,还不错,对了你觉得这个游戏怎么样。”

“游,游戏?”罗彪点头示意你没有听错。

铭城是刚来警局不久的一名小跟班,本科阶段一直以罗队作为学习的榜样,幸运的是来到警局便直接分配到了罗队的部下,因此他率先的了解罗队的性格特征以便更好的学习与日后的合作。

“画质清晰,画面从单一到多元,各个圆球似乎在寻求生存资源去裂变繁衍与再生。这设计游戏的人我猜应该是想通过游戏来解读人生吧。

但我不太明白的是为什么罗队会在多元繁衍的时候安插一个其他的白色圆球,我觉得这间接性的破坏了游戏的平衡导致其余圆球死亡。”

“是呀,没有必要,不过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会发生什么结果,这款名叫生命游戏其实是一个驱动的程序而已,这正是那个叫什么康威教授设计的,害,要想走向这帮科学家的世界里哪那么容易不得先找共性才能有话题聊。”

“罗队,恕我直言您这是为了舒缓紧张的情绪么?”

“我哪有什么紧张,咱们只是是顺利完成任务。如果,我说如果我看到一个四脚朝天在水中来回扑棱的一只乌龟,当时我看到了我出于一份对生物的善意将他翻了回来,如果它觉得好奇或者是觉得有趣又翻了过来我又救了他,无限循环。它久而久之习惯了这种保护,它会不会丧失本该自救的能力。”

“兴许会,他会依赖外界的保护持久下去成为一种本能的惯性,或许下一次您没有看到它翻壳,那么它的生命会受到威胁。罗队其实我不太明白,我们任务是拿到名单同时找出适合潜入的人,我们现在还一样也没有办成。”

“别着急,我再问你,你做过‘噩梦’么?”

这名议员有些惊讶,似乎这个问题不该由他说出来。

“当然,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经历吧。”

“那么,这样,我从小了说,你相信‘噩梦’能改变人的本性么?。”

“应该不会吧,毕竟是一觉醒来就忘的差不多了。罗队在关注某个人?”

“嗯嗯,差不多,我本以为噩梦是人在焦虑恐惧下表现出的睡眠障碍,但是通过短暂的观察我发现极少数个别人群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往大了说某些人的梦境能够预测未来你相信么?先听我说,他们信奉神明,忠虔诚,自神的指引。醒来后他们对梦境仍是记忆犹新,为他们推波助澜完成一些虚幻的梦境中所指派的现实任务以此称为神的指引,虔诚的信徒。认为这是存在这世界上不可避免的责任。这是我最近办的案件,案件中有一些共同的特征,在死亡的过程中眼睛紧闭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像是祈祷仪式,这包括会议上我说的那个解剖案数学博士,他是唯一一个因精神症状而活下去的人。”

“虽有些超乎合理的诡异,但跟从罗队十几年我还是愿意听从罗队的安排,罗队可是让我找到他?。”

“哈,跟你不需要拐弯抹角,那就有劳你了。你也是知道我跟他有过节,人是我亲自抓的不太方便见他。捎王局带的一句话,只问他一句是否完成了虔诚,记住先出示你的工作证件,他的回答如实转告王局就是他会对你表明一切,接着你就来接我离开这里,这是计划。”

“离开这里? 罗队还请您如实对我说说您到底看出了什么?”

“只是暂时离开,郝明对于此次行动完全没有足够的把握,他也只是听从上级的委任照做就是,而他的上级是在拿他做无功受禄的事,赢了功劳归咎上级,败了上级也谈不上什么责任。郝部清楚这一点,你想想看涉及到国家中央级别的行动计划,行动队却只带了不到二十个人来,一半只是常年坐在实验室里的研究员,一半是像我们这样的人,这些人都是有脑袋的,这出力点一定会是我们。在没有支配强劲武器,没有部队跟属以及没有相应的外在情报,比如其他国家是不是在筹划我们不知道,是否已经潜伏我们也不知道,这一旦开枪我们就是送死。同时郝部也在筹备渎职的计划。此次分组,明摆着盼着一二组的人在行动中造成意外好向上级汇报,这就看谁倒霉了。”

“那我们,是不是.......”

“不会的,既然是任务那就必须做,这是我们做刑警多年来应有的诚挚,只是我们要给自己留个后路,这个后路是在上午王局给我们的希望。”

“王局?”

上午9点整。纽市新百伦咖啡馆。

“王局,您怎么还亲自来米国了,我就在这有什么事我给你办。”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此次来也是为了单独跟你说说,来的路上行动组没人发现你吧”。

“害放心吧,他们就是蛤蟆追兔子差远了。”

“那我就直说了,两件事,其一呢因你功绩有佳我会重用你,而‘义军行动’是上级让我安排你加入的,可是前几天在看到上级几个有关文件的时候明显是让你们做冲锋队送死在弗里塔门下。”

“还多谢王局的关心,这个行动以我多年刑警经验看得出来是有去无回的。”

“我有一个让你生还,且立功的机会,这是其二我需要你去找那个数学博士问清一件事,最好你不要亲自露面,之后我会调你回来参与一场保护。”

“害,哎呦,立功就算了这到了年纪安稳的完成任务不给王局丢脸就行了,是那个杀了人患有精神病的数学博士?”

“说来话长,接下来我会告诉你国家正在调查的一件事情,一件很离奇的案件,同时他会帮助你完成这次行动.......”

“周志文?这个名字在名单上我见到过,他也真的是.....?兴许他会为这次行动出现有利的转机。”

时间:会议的一周前 晚六点整 坐标:京都

奈林一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来到了这家西餐店。

米开朗西餐店位居京都朝阳区,店内装修风格有些现代较为精简,奈林一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包装好的花束,身穿红色长裙配上尖头细跟较朴素的黑色高跟鞋,许是恋爱中的情人等待情郎准备着盛宴的惊喜。

而打破幻想的是远处飘散着肉薰味道,闻起来应该是七分熟店内很少有这么浓烈的味道,飘下来的香味有些熟嫩,这些许是贵宾的要求,而这位贵宾应该是第一次尝试西餐的炭火牛肉。

服务员注意到这位小姐向前问好便将她带到预定好的位置,这个位置与昨晚一样也是靠窗,窗外的夕阳很是应景,泼洒它剩余的夕晖散落到餐桌的桌面形成大大的光圈,林一顺其将那一簇鲜花放在了餐桌旁一同吸吮那愉悦的彩霞等待着宿主的出现。

五分钟后周志文来了,和幻想的有些不太一样,他样子比较慵懒,穿的是一套休闲装,看了看手中的手表,银光璀璨。

“哎呀,晚了五分钟,林一小姐不会介意吧。”

“老熟人了,就别装了哪一回不是我等你。”

周志文赔笑,看着桌旁最显眼的一簇鲜花,飘下淡淡的香味掩盖了对面那刺鼻的肉薰。

999朵玫瑰,象征纯美的爱情。爱无只休,天长地久,或许我的浪漫也该出现了。

二人闲谈片刻,望着血色夕阳将天空渲染的色彩斑斓,那屡微妙的柔光悄然地映射在奈林一的脸部使她的五官显得格外立体,烘托着绝妙的氛围。

双方一时间轻松的卸下了投身在各自事业下那份忙碌与琐碎的生活,碰撞纤细的高脚杯微微一抿,递过一道道美味可口的佳肴。本以为会沉醉在这无限清闲的梦境中流连忘返但却被片刻须臾打散重构。

只见奈林一有些急促想要去趟洗手间而周志文一把握住了将要起身的奈林一右胳膊处顺力将她放置坐回了原处。

奈林一有些仓惶,不知所措。周志文仍握住她并接着说到:“林一小姐,现在也是6点35分,同样你也是要上厕所,这次是为了什么呢,在躲避药效的发作不会蔓延到自己的身上吧。”

“你在说什么?” 奈林一有些惊恐,而周志文像掌握了什么秘密一样,显露势在必得的神色,嘴角一瞥整个人变得神态迥异。

“昨晚也是靠窗第二排的位置,我也迟到了五分钟,你的眼神也总是在打量着卫生间的位置,同样桌旁摆着玫瑰花,不同的是今天是你带来的不会大费周折的去灌入你带来的好货吧。”周志文看了下手表。

“同样时间半小时你要去卫生间为了掩盖这花里的药味,这么似曾相识的一幕林一小姐怎么不会起疑?还是一直在想药物的发作时间来不及思考别的事情。故技重施是为了寻找安全感掩盖内心处于紧张的情绪,而人在说谎或在做伪证的情况下身体是不会骗人的,林一小姐你的脉搏跳得好快啊,顺便我请你闻一闻或是在回忆下你亲手调制的这999多花香味儿么?”

奈林一收起了那慌张的面孔神情也渐渐的恢复平淡,对着周志文微微一笑,只是不知这个笑容是出于猜忌的本身还是一场误会的闹剧所表达的无奈。随后她探脖倾向周志文,双方眼神互相对峙数秒。

这个神色是周志文从未见过的模样,此刻坐在对面的这名女士好像变得如此陌生。

“看着我,这是你的大脑告诉你的么?如果是那么它背叛了我。”

周志文没有答复,双方的眼神仍是无限的对弈,进行长达一分钟的眼神交流。

奈林一又一次露出冷笑,嘴里喃喃到“3,2,1。”

周志文的眼神突然变得很疲惫,上眼皮吃劲了力气来回挣扎不料抵不过药效的威力缓慢的将眼球包合,握住她的那只手慢慢的松开了。

第二天,上午八点整。花店仓库。

这里到处都是花,应该是花房库存,奇怪我怎么闻不到花香味,我面前有个人影,她在给花朵浇水。

细致看来,动作是极为熟嫩的,摄量不多的水尽三分之一处,围绕着花骨朵循环浇壤,那种傲人的姿态散发着女人的魅力。只是眼下这个女人我再熟悉不过了。

“醒了,睡得可好,这里是我的花房你有兴第一次来。”

周志文清醒过后,看向了自己坐在了那破旧的木凳椅子上。

先是仿徨四周,后又摇曳身体,他怎么也想不到身体是如此的沉重。无奈的看向了那个她,短暂的放弃了抵抗。

“对了你昨晚吸入大量得香水,你的鼻子出现了短暂的失灵,可能闻不到花香味,不过过一会就好了不要担心。”

“你到底下的什么药。”

“不是药,是香水,是你最喜欢的那一款。”

“一千零一夜?这怎么会中毒?”

奈林一放下手中的浇花壶,漫步走到周志文面前,动作极为妖娆,一边用手触摸着他的五官一边说道:“这个香水大量的摄入体内会导致短暂昏迷,先是到你的动脉,再到你的血管,在流到你的眼睛、鼻子、耳朵、眉毛、嘴、最后到达你的心脏,砰的一声就会睡下去,搞不好是永久的沉睡。”

“你为什么要害我,你接触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奈林一将那一株盛开的百合花放在了窗台上进行细心的打理。

“可能是你那奇怪的梦吧。”

“我做个梦关你们什么事,你们怎么总纠着我的梦不放。”

“看来警察已经留意到你了,你的梦应该极其丰富、有趣,还真实,因为它能够准确的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

周志文有些抵触,他不敢回忆令他惊恐的画面,逃避噩梦这似乎成为了一种本能的反应。

“昨晚你到底梦见了什么,告诉我。”

周志文默不作声,面对内心深处的恐惧是难以正面回应的,他紧闭眼睛,且闭目塞听来使自己保持剩余的冷静。林奈一拿起桌旁的座机电话输入拨打的号码并给周志文看了一眼,那电话号码清晰的印上了三个数字110。

“你疯了。”

“如果我要报警,说抓到了对科学界造成隐患的不法分子在执行破坏核项目的国有资源,你说我会不会成为功民或者是再给我颁发个勋章什么的。”

“果然是你,你就是个疯子。”

“快说,昨晚梦到了什么。”

“不知道。” 双方处于困兽之境。只是这力量过于悬殊,似莽狼与弱兔,莽狼瞋目,随时都要张开血盆大口。弱兔安然自若、待时而动。

虽力量差距过大却握有保命的王牌。可莽狼却来了一张釜底抽薪虽未惊动弱兔的底牌,却使弱兔精神饱受着摧残。

“你有十秒钟,到底说不说。”

“贼喊捉贼”

“1”

“我说了我不知道!”

“2”

“3”

“你到底想怎样!”

“4”

“要说几遍我不知道!”

“5”

“6”

“我是真的不知道!” 周志文紧闭眼睛,嘴里不停的说着不知道。

“8”

“不知道,不知道!”

“9”

“我真的不知道!”

“10”

奈林一拨打了攥在手里的电话。

“爆破手、阿尔邯、基因......基因改造。”

一缕柔和的阳光映射在周志文的脸庞,霎时间我留意到那几珠花朵不敢吸吮这突然出现的柔光,花蕊悄悄的自我包裹不敢绽放。

从花朵中留下的每一颗水滴显得格外胆怯,不敢直面接触地面的拥抱。周志文气喘的声音在狭窄的花房中回荡着,而突如其来的电音再次惊愕住弱兔。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周志文睁开了眼,奈林一放下了手中的电话,握住周志文的右胳膊看着他惊愣的神情。

“龌龊”

奈林一有意的模仿着周志文。“人在说谎或在做伪证的情况下身体是不会骗人的。”

“骗子”

“你还是说出来了,看来内心深处最为恐惧的地方需要更为恐惧的方式来解脱。”

“该说的我都说了,快给我松绑啊。”

“你还没告诉我具体的内容。”

“这很重要?”

“出于好奇,我还是想知道。”

“先给我松绑,我告诉你。”

“再跟我讲条件?”周志文显得束手无策,眼下的形势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真的不记得细节了,整个梦是飘忽游离的,我怎么能记得那么多。”

“给你时间,你就先在这里呆着吧我的花店该营业了。”

周志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知道奈林一接近自己的真实目的后暂缓了谨慎。可随之而来的一阵声响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周志文眼前乌黑,头皮发麻,周志文于同绑在一起的凳子横到在地,他想竭尽全力呼喊、求救,却从嘴边说不出来,那枚子弹穿透了周志文的木制板凳上临近自己只差了几厘米的距离。他明白这个子弹是冲自己来的。奈林一慌了神,周志文迅速用头部敲打地面,身躯直勾前方,用双脚来回打转,形状像蚯蚓般使劲往前移动。

奈林一把抓住周志文来解开缠绕的绳索,随之而来的第二枪打在了窗台的百合花上,花盆炸裂,花瓣掉落,这一枪的目标不再是周志文而是在他前面的奈林一。

“快解开,快”周志文紧绷着身体想让自己变得在瘦小些来挣脱枯藤的绳索,奈林一费劲周折,惊吓得手不停在绳子上打滑,她随即捡起修剪花枝的刀把剪开了绳索,两人快速躲在墙角处,不敢探头。

“是你的人?”

“不是”

“明显是来杀我的。”

外面的人群受到惊吓疯狂的叫喊,这对于他们俩人来说是有利的,不一会外面传来警车的鸣笛声,救援队到来,警察询问里面人员的安全并破门而入,在警方的掩护下二人成功脱险。一部分警方前往那座大楼的顶部追捕凶手。

“又见面了,周兄” 罗彪走到花店的库房望着受惊吓的二人,大致扫了一圈屋内的陈设。

“哎呦喂周兄,这子弹是雷特型号,弹径12mm弹长99mm,上等的阻击枪啊还是个外国货,这事大了你们俩都惹到老外了。”

罗彪又看了下破碎的窗口。“你俩命真大,要不是这珠花放在窗户上影响视线的混乱,你们俩可能早中弹了。”

接着他又半蹲在地上看了下椅子旁边的绳子若有所思。“我说,这之前你们这是在玩绑架游戏?” 两人相望,仍不作声。

“我很好奇这凶手到底针对你们谁,这两枪,是想连你俩一快杀掉。”

“罗队,没有发现,估计是跑掉了。”

“没抓着,行吧,你们两个只是暂时安全,凶手这么急促想要杀掉你们没得逞还会再来,这几天我保护你们,一会你们回警局跟我做个笔录,还有啊这个花店暂时别开了。”

罗彪转过头看了下那名警员,语气凝重。“这可不是个小事,偌大的京都城明目张胆的枪击案,这是在挑战国法权威,先汇报总部,启用天网追查,从进货渠道开始逐一排查。”

中午十一点整,京都市,公安局。

“到底说几遍我没有仇人,最近也没什么过节,啊说到过节我自从见到你们罗队我就没好过这算不算。”

两名长相较为年轻的警员,相视看了眼对方眼神交流,却戛然而止。这种无效而又直愣的询问显然已经将周志文惹到了极致。罗彪走了过来。

“害我这俩弟弟有些嘴笨不太爱思考,也是让他们磨练磨练,别介意。” 这两名警员微颤笑笑缓解能力不足的尴尬,异口同声尊称下罗队,罗彪示意二人收起记录本转身离开。

“周兄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什么叫遇到我就没好事了,今儿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还能再见到我么。”

“能这么快到现场,这次你又是怎么监视我的。”

罗彪傻笑着,随后目光扫到了周志文的蓝色运动T桖,T桖的口袋处露出较为显眼的红绳,周志文顺着罗彪的眼神看了下自己的T桖口袋处醒觉过来。

“你们手段这么下三滥?”

“害,别说那么难听,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修养的警察保护你的安危这不恰巧证明你信任我了。”

“我要回去,你在耽误我时间如果不出意外我现在应该在公司。”

罗彪收起了那副自带笑容的面孔,肃穆道:“还?回得去么。”

“你什么意思。”周志文深知此事涉及较为复杂,但罗彪是怎么知道的,周志文第一反应是奈林一告密,可是他们刚刚达成了约定以周志文多年的了解和交情她不会出卖自己。

周志文内心选择了再次为她辩解,奈林一的目的只是想弄清楚关于自己梦的事情再没问清之前还不会傻到直接揭发显然后者的辩护更具说服力。

罗彪没有绷住再一次憨笑,庄重严肃的办案不太适合自己的风格,他来回切换自己的表情管理,收放自如但他每一次的笑让周志文觉得他别有深意似笑脸藏刀。

“猜的,是猜的不骗你,你想啊你说你说你最近没有什么仇人,又没什么债主、没有车贷房贷、没有家事、甚至在京都都没有亲人,私事更谈不上,你想想还能有什么人看你不顺眼买凶杀人?”

周志文有些惭愧,许是话音中这无形的打击触碰到了他玻璃般柔弱的一面。

“你是说?公司有人要杀我。”

“不排除这个可能,或许你再回去那个人会以匕首相见。”

“我该怎么办,业务上的事情还需要我去处理。”

罗彪眼神迷离,眉毛低垂,略微恍惚,冷哼道:“照常去吧,一切正常,一旦有对峙情况先服软安顿好情绪我会布控,我说过要保证你的安全。”

周志文再次得到外界的保护,而此时这个壳显得坚硬无比,而罗彪并不是出于那份闲散的善意只是完成任务罢了。

“你和奈林一什么关系?”

“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啊,那倒没有,只不过在案发现场在遇害之前,你似乎处于一种被束缚的处境。”周志文脸色黯然,罗彪略微看出一丝端倪顺着话搭:“就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么?也许我能帮你。”

周志文走出来后,太阳仍很闷热,看了下自己的手表已经到了中午,这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跨越时间与几天前的自己再次相遇,但这次他打消了那份总想回头望去的好奇,自从出来后周志文感到奇怪,总隐约的感觉哪里不对劲少了些什么。

他回到家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不敢闭眼,怕看到自己被子弹命中的样子,怕梦到那些稀奇古怪且真实的梦,怕看到奈林一绑架自己的样子,想到奈林一周志文又想起了那个约定。突然周志文猛地做了起来,眼神涌现出一丝闪去的高光。

脑海里浮现出不同的片段,并一一进行分解、重置、组合我说总感觉哪里奇怪,是罗彪自从跟踪自己直到现在一字未提对我尤为重视的梦,这是不是在像我隐瞒什么,还是在从我身上在挖掘对他来说更大的秘密,周志文想到罗彪跟踪自己绝不是最近几天,像他这样大大咧咧却心思缜密的人早应该对我的生活、工作、性格了如指掌周志文恨不得抽一下自己,什么都是后知后觉。

而眼下更为重要的是弄清楚奈林一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想到这他迅速整理仪表、搭理发型、穿上他最爱的银色西服再次前往公司,上午发生的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可以抛掷脑后了。

上午八点三十分 花房仓库处

警察鸣笛声嗡嗡作响,仓库里墙角处正半蹲着两个受惊得人。

“警察来了。”

奈林一略带阴柔,显露柔弱的神色,“你不会举报我的。”

周志文半蹲着瘫着脸望着她有些欲言又止。花店正门一群没有节奏的脚步声正吱吱的在地板上不停作响,似乎快要接近花房仓库。

“周志文,我是你的指路人,我能告诉你梦中的秘密。”

中午十二点整, 京都 警局

“罗队,奈林一已经释放了。”罗彪点点头。

“罗队我们好不容易抓来的人,怎么就给放了 。”

“你是说奈林一?”大费周折扣下的人虽有些出乎意外,这个意外是怎么也没想到奈林一和周志文有关联,但在没有拘留到24小时的时间内却草草了事的将她放走,铭城对放走的原因很是费解。

“别着急嘛,我们的机会来了”

铭城仍是懵懂,罗彪耐心解释道:“做咱们这行的,追踪一定要学到精髓,利用一些手段鱼龙混杂越纤细的东西对我们来说是有利的。”

铭城瞬即明白可一转脸又严肃道“罗队,我们没有像上级请示,这万一......”

罗彪打消了他的犹豫只是这个猜测的结果是不是真,我们马上就会有答案。

下午亮两点整,生长的蔷薇 花店

店门口停了一辆大型卸货车,俩伙计来回搬运那些花盆放在车里,周志文往里探去看到奈林一在拆下封存已久挂画。

“这是要闭店啦?”

奈林一对周志文的到来没有感到意外,继续忙着手里的碎活:“比起营业,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周志文被呛道,话里话外听的出与自己颇有嫌隙,他没有心情说一些有情调的话,寒暄了几句便进入了正题“你说过你会告诉我梦中的秘密。”

奈林一应付了两名伙计,停下手里的忙活,注意力转向了周志文,语气凝重:“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很懦弱,因为你不敢面对的噩梦致使身边的人遇害这包括你曾经的妻子,以及差点丢命的我。每一个宿梦者同时又是指路人,宿梦者的使命是完成神的指引,而指路人的职责是解开宿梦者的梦境,否则都得死。”

周志文面部僵硬却故作镇定,他再次回想起前几日梦中的情境以及一直不敢触碰曾经的挚爱。

“其实我和你一样有着同样的遭遇,梦到的同样是血淋淋的画面,想起来还会时常作呕,也是因为梦到我的家人,爱人全部遇害。”

周志文注意到奈林一神色怅然,许是话落间是在回忆琐碎的过往。“这种被噩梦缠绕一生的我直到遇见你我不在被束缚。”周志文想到了奈林一那句话‘我是你的指路人’。

“告诉我你梦见了什么,也许我能帮你解开答案。”

“首先你要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篡改密要文件的。”

“并不是我,只是陌生电话,是他告诉我你的遭遇。”

周志文无法判断谁在说谎也不敢轻易相信,但看到那一串熟悉的号码让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自己已故多年爱人的手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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