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扶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在山路上,“雨儿!雨儿!随雨儿,你在哪里呀!?”走着走着,这个人便停在了一处地方,“雨儿!雨儿!”,而就在这个人身旁的草丛里,却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从草丛里出来站出来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正是随雨儿,但当随雨儿见到父亲的时候,随雨儿的脸上却写满了惊恐。
在接到自己女儿后,这个人便迫不及待地靠近随雨儿,“出来吧,别怕!练武辛苦,爹知道,爹知道!爹以前也像你这样跑过!”随着这个人的靠近,随雨儿脸上所展现出来的惊恐也越来越强烈,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没事了,没事了!爹不怪你,也不打你,这次真不打!来,跟爹回家吧!雨儿!”那人伸出双手向随雨儿靠近。
就在那人的双手即将碰到随雨儿的时候,草丛里突然出现两把镰刀,镰刀的刀刃迅速向那人刺去,刺,两把镰刀刺穿了那人的双手,“雨……雨儿……”那人脸上露出同样的惊恐看着随雨儿,随雨儿也正将惊恐的看着那人,此时,藏在随雨儿身后的那个人也拿着镰刀缓缓的从草丛里露出半截身子,腰间的蛇纹图案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显眼,而此人正是双镰刀·金头蛇。
金头蛇拿着镰刀,凶神恶煞的看着眼前受伤的那人,“大周骠骑将军随岩行……江湖人称拐子刀,有人花钱买你的命!”
“……逃!”随岩行看着眼前的金头蛇,自知自己是活不了了,便打算自己替随雨儿多争取点逃跑的时间,便大声让随雨儿逃跑,可就在随岩行刚开口说出逃这个字时,金头蛇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挥动镰刀,并将两把镰刀交叉砍在随岩行身上,随岩行的手指在金头蛇挥动镰刀时,被全部连砍了下来,掉在随雨儿的面前,而随岩行则瞬间变成了四块,全都掉在了地上,“别怪我,我跟你无冤无仇,只不过是想赚个路费。”
在杀了随岩行之后,金头蛇便将目光转向了待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随雨儿身上,金头蛇举起两镰刀,并缓缓向随雨儿靠近,“小娃儿,别害怕……马上……就让你跟爹团聚,我也有个儿子,我在逃离之时,他还在襁褓之中,你要是化成鬼的话,千万别去找他,要找,就来找我,纹蛇见证,我的名号是……双镰刀。”
……
金五四站在黑衣人面前,露出上半身的蛇纹图案,而在自己的双手上各拿着一把镰刀,“我的人头,你去取走吧。”
“呵呵,掌柜……常贵人指使的吧?是要在掂掂我的斤两吗?”黑衣人头也不回的便朝那这火烧剩下的客栈走去,“不过,掌柜的,你这客栈做的是真不错,被火烧成这样还能继续住人,还真是不错,但是,你说你是双镰刀·金头蛇的话,我倒是不相信,毕竟谁可能会蠢到让别人抓自己呢,是吧。”
见黑衣人不相信自己,金五四便急忙跟在黑衣人的身后,并不停的对黑衣人说道:“等,等一下,我真的是双镰刀!你为何不信我?我真的是双镰刀·金头蛇,纹蛇为证,双镰刀为证。”就在金五四不断为自己证明自己就是双镰刀·金头蛇时,在金五四的脸上瞬间感觉到一阵巨痛,砰,黑衣人再一次以极快的速度,一拳打在了金五四的脸上,并将金五四击倒在地。
看着被击倒在地的金五四,黑衣人便对金五四解释道:“一个人做了半辈子的杀手……其戒心便会变成本能,你连这么简单的一招,都没有办法躲过……就别来当什么高手了,而且是双镰刀·金头蛇那种高手!”在给金五四解释完这些后,黑衣人便向客栈走去,“早点进去睡吧……掌柜的。”
被黑衣人击倒在地的金五四起身用手捂着流血的鼻子,看着黑衣人向着客栈走去,而自己则待在原地叹息,“看来我是真的老了,实力也及巅峰时刻,怪不得没人相信我是当初的双镰刀·金头蛇,属于我的时代还是走了。”金五四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这是起义军独有的令牌,在这块破旧的令牌上刻着一个蛇字。
而就在同一时候,一个少年正在常贵人的院子里担水干活,此人正是金五四的第六个孩子,金重六,年幼的金重六从小便开始为常贵人干活,金重六从小便与金五四生活在这赤沙镇,同时,金重六也从小看到了那些吃不上饭而死的人,再到后来自己的亲人也因为吃不上饭,而离开了自己,于是,金重六从小便经常独自一人来到常贵人家里干活,以求能有一顿饭可以吃。
“小子,你倒是快点啊,常贵人还等着泡澡呢,你这水担得这么慢,等下常贵人要是没泡上澡的话,常贵人肯定会弄死你的!”就在金重六担水的时候,常贵人家里的一个仆从出来,对着金重六不停的催促,同时,那个仆从也帮着金重六一同担水。
“谢谢!”
“不用谢,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么一个孩子就这么死了!”在不知担了多少水后,那个仆从和金重六才终于将水全部担完了,在完成这些事以后,那位仆从便与金重六随便找了个地方坐在一旁,聊起了天,“我也有一个像你这么大的孩子,他叫徐天德,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如果认……”就在二人聊着天时,那个仆从还没将话全部说完,一支箭便迅速射穿了那个仆从的头。
血液顺着箭一滴一滴地掉在了地上,而那仆从也没有了呼吸,倒了下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金重六的脸上没有显示出一丝的惊恐,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金重六朝着箭射来的方向看去,正是常贵人干的,“果然又是他干的,恐怕下次死的人就是我了吧。”
常贵贵将手中的弓箭放下,看着远处的金重六和那个已经死了的仆从,“小鬼,我告诉你,在我家里干活,最好别说闲话,否则,下次你就没准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个仆从的死,就是我给你的警告。”说完这些,常贵人便命令其他仆从将那个死了的仆从,拖去喂了狗,“对了,小鬼,今天的活已经全部干完了,没有事的话,你就可以滚了,明天不要来晚了,要是来晚了……我的弓箭伺候你。”常贵人重新拿起放在一旁的弓箭,展示给金重六看。
在常贵人同意金重六回去之后,金重六便赶忙起身向家的方向逃去,期间,金重六还时不时的将头转向后面,在金重六回到家后,便迅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不停的喘着大气,就在金重六喘气的时候,金重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是黑衣人。
在见到黑衣人后,金重六便迫不及待地来到黑衣人身旁,“大侠,是你呀!你……你找到双镰刀了吗?”
“小兄弟,我的事就不用你来担心了,你该担心的是你之后的生活吧。”黑衣人说。
“大侠!我想帮你的忙,我要请你说我为……徒……唔!”就在金重六刚说出徒字之后,黑衣人便直接将一块甜点塞进了金重六的嘴里。
“小兄弟呀,我做的事都是很危险的,像你这种小孩子,就别来瞎帮忙了,保不齐哪一次就没命了,这块甜点是奖励给你的。”黑衣人在将甜点塞给金重六的嘴里之后,黑衣人便朝着房间走去,在走到楼梯处的时候,黑衣人停了下来,“小兄弟,我突然在想……你为何要拜我为徒?为何你不像你的父亲那样?”黑衣人离开楼梯口,随处找了个位置,坐在了金重六的旁边,聊起了天。
在听到黑衣人说到自己父亲后,金重六便对着自己的父亲表现出各种不满,于是,金重六便对着黑衣人发泄着自己心中对自己父亲的不满,“我爹?我可从没有认过那个人是我的爹,我也没有那样的爹……”
“不许说胡话!”就在金重六说着自己父亲的时候,金重六的母亲来到了金重六身后,并一掌拍在了金重六的头上,“总有一天,你会站在他的立场上的,到时候,你便会明白他的用心了,其实,从始至终,你爹永远都是一个厉害的存在!”
金重六将头转向了自己的母亲,在金重六的表情中,仍然充满着对自己父亲的不满,“我可绝不会成为他那样的人的!他就是一个……孬种。什么事都做不了主的孬种,要是他有这位大侠的身手,常贵人又怎会将我们家的水源断掉?反观那些镇子上,凡是有点本事的人……都在常贵人的麾下,吃香的喝辣的!所以……我也要快点变强,好尽早得到常贵人的赏识!”
在金重六说完自己的话后,黑衣人只是坐在旁边叹了口气,之后,便往自己的包房走去,在走到楼梯口处后,“小兄弟,其实我觉得你也没必要这么说你爹,在我眼里,我一直觉得你爹才是那个最厉害的男人,所以……你要对你爹尽可能多一点的谅解吧,没准他也有难处呢,不说了,我先去睡觉了,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金重六,那大侠……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的名字的话,我已经不确定了,让我想想我叫什么来着?好久没来叫我的名字了,我都已经差不多,快忘了自己的名字……哦,我想起来了,我叫做瞬刀。”在说完这些后,瞬刀便上楼去了自己的包房。
在瞬刀上楼去了自己的包房后不久,金五四便从外面回来,“我回来了。”金五四从门外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在金五四的脸上还有着明显的伤痕,正是瞬刀之前在试试金五四的时候,被瞬刀打出来的。
“相公,谈得怎样了?”在金五四回来之后,金重六的母亲便转头问金五四谈的情况,但当金重六的母亲看到了金五四脸上的伤后,便知道了金五四没有谈成功,“相公,难为你了……我们……先吃饭吧。”为了缓解金五四的心情,金重六的母亲便让金五四来吃饭,不要想刚刚那些事。
在听到金重六母亲的话后,金五四只是抬起头,那张满脸伤疤的脸上写满了金五四的遭遇,但尽管如此,金五四在家人面前,依旧是笑,没有展现出过多的悲哀,“别、别担心,我……我会再想想办法……”
在见到金五四这个样子后,金重六只是坐在凳子上,心中对眼前的这个父亲的不满已经更加加深,“每次回来都是两手空空……还被人揍成那样……!果然你就是一个孬种,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孬种!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
“重六,你竟敢这么说你爹!?”在听到金重六的话后,金重六的母亲便对金重六问,同时,二人将头全都转向金重六那边。
“算什么爹!算什么一家之主!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爹,这样的废物,作为爹,他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总是任人挨打,但凡他强一点的话,我们也不用过这样的生活呀……我们之所以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他,这样的家我不要也罢!”说着,金重六便从坐着的凳子上下来,径直向门外走去。
就在金重六刚走到门口,正要将门推开时,一只手拉住了金重六的手,金重六向后转头一看,发现拉着他的人,正是他那所谓的父亲金五四,“重、重六,你要去哪儿!?”金五四紧紧的抓住金重六的手不放。
在金五四抓着金重六手不放后,接着,金重六的心情一下子便火了起来,自己的这么一个窝囊父亲,连他自己都管不了,还来管我干嘛?想到这些,金重六便愤怒的转过头,对着金五四说道:“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就是不想跟你这么个废物待在同一个屋檐下!”说完,金重六用尽全力向门外走去,但金五四却抓的十分的紧,金重六根本无法松开金五四的手,只能看着眼前的门,他却不能出去。
就在金五四与金重六二人争执当中时,金五四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紧抓着金重六的手也变得更加的紧,“重六……小心!!”就在金重六还愣在原地的时候,金五四则是急忙将金重六抱在怀中,并迅速退倒在一旁,趴在地上,同一时刻,一匹马直接从门外冲了过来,大门在马撞在一起的瞬间,便被撞得破碎,而在马背上,正坐着一个人。
“重六,你没事吧?”在躲开马的撞击后,金五四急忙起身,查看怀中的金重六。
在马停下来后,马背上的人这才渐渐清晰了些,正是常贵人的儿子常红人,“我这躺,是来给常贵人办事的!今天之内,你们若是不缴清税款,你们就得把客店交出来!”
“呃,公子……期……期限,不是还没到吗?”再当金五四听到常红人在今日交齐税款后,金五四也是无可奈何,但又没有办法,“公……公子,你们今天不是来过了吗?我们根本没有钱可以交这些税款……”就在金五四想向常红人求放过他们的时候,常红人却直接开口打断了金五四的话。
“给我住嘴,刁民,你作为一个刁民,你有何资格可以在我面前说话,我让你在今天缴齐税款,你就得在今天缴齐税款。”常红人坐在马上,双手叉腰,看着跪在地上的金五四,常红人则笑了起来,“我听说,你们家还专程请来了一个高手,来对付我们!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怎么来抓逃犯,都是掩人耳目,是请他来造反他!?来人,把他们抓起来,剩下的,到楼上赌门,我要让那个莽夫……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而在客房里,此时,瞬刀正躺在床上睡觉,可在窗户旁跳进来一个壮汉,只见那壮汉来到瞬刀身旁后,便拿起一把刀,快速向瞬刀刺去,可就在刀即将刺到瞬刀的时候,瞬刀却突然睁开双眼,消失在了床上,而刀也刺在了枕头上,正当壮汉疑惑之时,瞬刀出现在了状汉的身后,并一把勒住壮汉的脖子,将其用力一扭,将壮汉的脖子扭断,最后,瞬刀便将壮汉往窗户的方向甩了过去,并一拳重击在壮汉的脸上,将壮汉打飞出客栈。
沙沙沙……在瞬刀解决了一个壮汉之后,更多的壮汉从客栈的上方下来,站到了窗户边上,并来到了瞬刀的房间里,在这些壮汉进入瞬刀的房间后,便都会先将套在脚上的绳套切掉,瞬刀找准时机,趁那些壮汉解自己脚上绳套的功夫,迅速出现一个壮汉面前,并一记飞踢,踢在了壮汉的脸上,而那壮汉则被这一重击直接被踢出窗外,而在窗口的那些壮汉也撞到,最后,一块摔出窗外。
就在瞬刀解决了那个壮汉之后,紧接而来的便是另外两个壮汉的刀击,两个壮汉手握短刀快速向瞬刀挥了过去,而瞬刀则将身子向后仰,一个后空翻躲过了壮汉的攻击,在躲过攻击后,瞬刀则一拳快速打在了其中一名壮汉的脸上,而另一名壮汉持刀,向瞬刀刺了过去,但瞬刀只是将手抬了起来伸直,伸向了壮汉,在壮汉将刀刺过去的同时,瞬刀将手用力握住,最后,在壮汉停下来之后,发现自己手上的刀早已不见,正当壮汉疑惑之时,却发现此时原本在自己手中的刀已出现在了瞬刀的手上,瞬刀看着手中的刀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刀放在手指上旋转,最后将刀用力甩向壮汉,壮汉被刀击中后便倒地不起,可瞬刀不放心,最后又在壮汉身上补了几刀,这才摆手。
而此刻,又有一名壮汉快速跑向瞬刀,并一记肘击向瞬刀打去,而瞬刀则是不慌不忙的伸出手,挡住了壮汉的攻击之后,便别一拳打在了壮汉的脸上,在瞬刀用拳头打在壮汉脸上,壮汉捂着脸连连后退,而瞬刀则再次消失,瞬间出现在壮汉身后,用手抓住壮汉的肩膀,并用力将壮汉甩出客栈。
在解决完进入包房的所有壮汉后,瞬刀知道还会有人再进来,便打算先将自己的武器拿过来,可就当瞬刀去床头旁边拿自己的武器时,包房的木门被一名壮汉一脚踢开,并进入了包房,而在之后,便越来越多的壮汉进入包房,这些壮汉个个手拿兵器,表情狰狞的看着眼前的瞬刀。
看着这些壮汉,瞬刀只是伸出手,挑衅着这些壮汉,“怎么?你们是替常贵人来请我去他家喝茶是吗?我不是说了吗,我不去,一直站在门口干嘛?要来就一块儿上吧,省的我要一个一个把你们全部干掉,那样太浪费时间了。”站在门口的壮汉仿佛被瞬刀的话激怒一般,全都举起武器向瞬刀冲了过去,而瞬刀也向壮汉冲了过去。
就在瞬刀与楼上的壮汉交锋之际,在楼下,金五四等人依旧跪在常红人的面前,“公子,冤枉呀!!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楼上那个人跟我们真的没有一点关系,公子,你要信我呀。”金五四不停地向常红公求饶,并向常红人磕起了头。
可看着金五四这般求饶,站在金五四面前的常红人则是例嘴笑了起来,丝毫不顾及金五四的感受,当着金五四家人面,用脚用力踩在金五四的头上,“有没有关系,是我说了算,你说了可不算,不过,反正你们你又没命了……如实告诉你们也无妨!常贵人早就想把你们的客栈改成驿站了,切断水源也好,增加税收也罢……那都是为了让你们走,给你们这么多机会,你们却死赖到今天……真是不知好歹!所以,不管你们交不交钱,都会是这个结果,正好今天就把这个账给算清了。”
在常红人说完这句话后,一名壮汉拿着一把铁锤来到了金重六、金重二和他们的母亲身后,嗒,常红人在打了一个响指之后,那名壮汉便举起铁锤,用力向三人重重砸去,就在铁锤即将砸到三人时,金重六在母亲的怀里闭上眼流泪,“娘——!!”
咣——,在铁锤即将砸到母子三人之际,金五四身边的一切全都陷入黑暗之中,那个手拿铁锤的壮汉不见了,金重六母子三人也不见了,周围的一切事物全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在金五四面前,出现了一个跪在地上,正在磕头的男人,“金叔宝,我说你怎么也是个一族之长吧,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能给别人磕头呢?你说是不是?”
这句话,金五四竞如此熟悉,可此时,画面却发生了改变,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后倒退,在画面停下来之后,那个叫做金叔宝的人正在教育一个孩子,这时突然有人来敲门,金叔宝去开门,在打开门之后,出现在眼前的人,正是之前金叔宝对着磕头的男人,“金叔宝,有情报说你们要造反,但却不知此事是真是假,所以,我奉朝廷之命来搜查此事!”,那个男人说着,便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递给金叔宝看。
可金叔宝在看完令牌后,则是笑着将令牌还给那个男人之后,便拿出一盘柿子,递给那个男人,“那个,各位,我说你们也太夸张了吧,你说我们金族怎么说也只是个小家族,怎么可能会造反呢,再说,如果我们真的造反,那也斗不过朝廷,是吧!各位,尝尝我们家族特有的柿子,很好吃啊,各位,今天这事能不能就这么过去啊?”可在金叔宝的话音刚落,脸上便迎来了一记重拳,将金叔宝直接打倒在地。
“过去?你让我怎么过去啊?朝廷派给我的事情,我能这么敷衍的做完,你不要命了,我还要命呢。”那个男人在一拳将金叔宝打倒之后,便打算走进屋子里,可是,那个男人还未将脚抬进屋里半步,金叔宝便先将自己鼻子上的血擦掉,之后,用力的将头磕在地上,“金叔宝,我说你怎么也是个一族之长吧,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能给别人磕头呢?你说是不是?”
面对那个男人的质问,金叔宝却依旧只是将头磕在地上,“大人,我磕的这个头,只是希望大人能够放过我们,我们真的没有造反之心,如果你们执意认为我们会造反的话,就把我抓走吧,我任你们处置!”
见金叔宝态度如此强硬,那个男人也没有心思再继续查,只是话也不说的,便转身离开了,
而在那个男人离开之后,金叔宝便起身站了起来,并迅速将门重新关了起来,“放心吧,他们已经走了,你们可以放心出来了。”在金叔宝说完这些话后,便有十几个人出现在这个房间内,“我们继续刚刚的内容,我决定将起义的时间推进,现在朝廷已经开始怀疑起我了,我恐怕也不能护你们太长时间,所以,我决定将起义的时间推进……”
就在众人准备谈刚刚起义的事时,之前的小孩,站在金叔宝身旁,用手那个金叔宝的衣角,“爹,刚刚那些都是什么人呀?为什么你要给他们磕头啊?你不是说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能轻易的向别人磕头吗?”
面对孩子质问,金叔宝则是笑着用粗糙的手摸着小孩的头,“头蛇,你记住,爹刚才那样做,并不是在向那些人磕头,而是为了这将天下百姓,为了江山社稷,爹的这磕头不仅护住了这些,还护住了咱们的家呀!头蛇,大丈夫的头,确实不能轻易磕头,但如果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金叔宝的话印在了金五四的意识当中,久久无法离去,可此时,眼前那慈祥的父亲却又消失不见,周围的一切画面再次重新陷入黑暗之中,过了不知多久,再当画面出现之时,周边的环境也不再是之前的房间之中,而是到处燃烧着焦岩残壁,地上遍布的尸体,而之前那面容慈祥的父亲,此时也是满脸鲜血,面目狰狞,双手拿着金银双锏,双眼死死盯着眼前那个巨大的人。
金叔宝将金银双锏交叉之后,纵身一跃,跳到那巨人面前,并拿着金银双锏朝着巨人的头顶重重砸去,在双锏砸到巨人头顶之后,其巨大的破坏力直接将巨人的头给砸碎,之后,金叔宝重新跳回地上,用双锏撑着地面,口吐鲜血,喘着大气,可金叔宝却突然感受到了强大的气息正在靠近金叔宝,金叔宝脸色大变,起身做出防御姿态,而在巷子中,却缓缓走出来一个黑影,再黑影走出巷子之后,金叔宝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项……”可是不等金叔宝说出那人的名字,那人便瞬间出现在金叔宝面前,并一手掐住金叔宝的脖子,经过之前的战斗,金叔宝早已没有多少力气,但金叔宝还是用尽全力将双锏砸向那人,可当双锏即将碰到那人时,那人的面前仿佛身成了一股屏障,将双锏挡在了自己面前,“啊——!!”金叔宝大吼一声,全身血液快速循环,双臀上经脉暴起,力量再次变大,双锏直接击碎了挡住的空间,并继续砸向那人。
起初那人先是惊讶,在之后便将金叔宝快速甩出去,最后使用长枪,一枪刺穿了金叔宝的胸膛,“爹——!”金五四见此,想上去帮忙,但由于自己的弱小,无法保护自己的父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在自己眼前死去,事后,金五四在那人走后,偷偷来到父亲身边,此时的金叔宝早已死去。
看着死去的金叔宝,金五四知道,都是因为自己的弱小,导致自己的父亲在此前自始至终都没有能得到别人的帮助而死,“要是我强的话,父亲也许就不会死。”此后,起义失败,但起义军主力却在金叔宝的掩护下,成功逃离,但金叔宝却永远的留在了那里,而金五四也踏上了变强之路,金五四变强不为什么,只为保护自己的亲人,不会再像那晚一样,由于自己的弱小而导致亲人的离开。
……
“双镰突杀。”
一股鲜血喷出,壮汉的铁锤掉在地上,同时,壮汉的身上出现了两道张叉的巨大伤痕,两条手臂被砍断,一条脚得也被砍断,这当壮汉震惊之余,金五四便再次向壮汉冲了过去,来到了壮汉身后,并一刀将壮汉的头砍了下来。
解决掉壮汉后,金五四便拿着两把流着血的镰刀,走到金重六母子面前,将其护在身后,“你们打我、骂我、欺我、辱我……怎样都可以,但是...但是,不准碰我家人一根寒毛!”在说完最后一个字后,金五四的身上便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场,充斥着客栈里的所有人,好强的杀气,这得杀多少人才能够凝练出这样的杀气,此刻的金五四,在众人面前,也不再是曾经那个懦弱的客栈掌柜,而是一个随时都能要了他们性命的凶猛巨兽。
在金五四强大的杀气面前,常红人的身体也开始本能的颤抖起来,但尽管如此,常红人还是指挥着众人,“莫...莫惊慌,他也就杀气强了点,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一个垂死挣扎的老百姓罢了,全都给我上,砍死他!”说完,常红人便快速退到壮汉身后,将其余的所有壮汉全部推向前面。
虽然常红人这么说,但壮汉们面对这么强大的杀气,此刻也是满脸流汉,不敢上去,可是在常红人的催促下,壮汉们也还是拿着武器上了,其中两名壮汉拿着长刀慢慢向金五四靠近,而金五四只是旋转着手中的镰刀,待在原地不动,随后,两名壮汉举起长刀,快速伸出脚向金五四靠近,并挥动长刀,可金五四却只是将身子向下一弯,旋转的镰刀停了下来,在众人还没有察觉到情况的时候,那两名壮汉的脖子上却出现了两道血痕。
另一名壮汉举起大刀向金五四冲去,但却被金五四的两把镰刀刺中了腹部,但金五四没有停下,继续将镰刀快速划去,直至将壮汉的脸划成三片为止,正当壮汉震惊之时,两把镰刀已经将壮汉的上半身给划成了三片,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洒满了整个客栈,金五四的身上沾满了鲜血,而壮汉的眼球也掉在了地上,被金五四一脚踩烂,最后,金五四再一脚将那名壮汉的尸体给踢出在外。
金重六看着眼前那满身鲜血的金五四异常震惊,此刻的金重六仿佛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但他竟是自己的父亲,那个在他口中懦弱的父亲,被母亲抱在怀中的金重六看着此时的金五四,心中只是反复想着一个问题:这个人……我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此刻,金五四仿佛已经彻底解放了他的杀性,重新变回了那个曾经令整个大周都为之恐惧的存在,项斩神的挚友,曾经的起义军十三主帅之首,项斩神之下的起义军最强者,双镰刀·金头蛇!
金头蛇双手拿着镰刀,那沾满鲜血的脸上,一双狰狞的双眼死死盯着这群壮汉身后的常红人,并提起两把镰刀,缓缓向常红人靠近,其中一名壮汉手持长刀靠近金头蛇,但当壮汉即将碰到金头蛇时,金头蛇却猛然转头看向壮汉,在金头蛇的眼睛转向壮汉后,壮汉手中的长刀瞬间破碎,而壮汉也不知为何,口中吐出鲜血,最后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呼吸。
其他壮汉也纷纷拿着武器向金头蛇靠近,但都同之前那个壮汉一般,在金头蛇看向壮汉们时,金头蛇的瞳孔迅速缩小,壮汉手中的武器瞬间便全部破损,而壮汉也全都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有的壮汉体质强一些活了下来,但大多数壮汉全都死了。
见到如此强大的力量,常红人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只是他的腿早已发软,倒在地上无法动弹,“来...来...快来人呐!下楼!统统都给我下楼!快点!”在常红人喊完这句话后,楼上便传来了一阵响声,紧接着,便有一堆壮汉从楼上被扔了出来,掉在地上,常红人见此,便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之后,瞬刀也从房间内出来走了出来,瞬刀的身上插满了之前那些壮汉在攻击自己时,插在瞬刀身上的小刀,而在瞬刀的一只手上,还抓着一个壮汉。
“大侠!”金重六见是瞬刀后,便高兴的喊了一声,同时,金重六向瞬刀求救,“大侠,那个人要杀了我们全家,你快来帮帮我们呀!”
面对金重六的求救,瞬刀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目光一直盯着楼下的金五四,然后又看了看楼下那些倒在地上的壮汉尸体,瞬刀瞬间便明白了过来,“哈……!刚刚真是失敬,那么,咱们就继续谈谈买卖吧……”
高人、恶人、罪人之间的战斗即将开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