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听到梁老说出茅山拘灵之法时,心里想起了老妈给我的那张简化过得书页,凭借着我那被灵煞强化过的超强的记忆力,我很快就想起了那上面却是有记载着关于如何稳固神魂的方法,而且不单单只是简单的稳固神魂,那上面详细的记载了如何稳固、强化、凝练,更是提到了神魂修炼最高层次的‘神与身合’不过只有一个大概的修炼方向。
“拘灵之法的话,我也懂一点点。”在详细的回忆了关于稳固神魂的方法后,我对他们两说道。
听到我的话,他两惊讶的看着我,梁老一脸怀疑的看着我说道:“小伙子!我说的拘灵之法可不是网上那些哗众取宠的把戏!那可是茅山三宝中排在第二的不传之秘!就连茅山弟子都不是轻易可以修炼的!”
“是不是管用试过才知道,与其大老远的去茅山碰运气还不如让我先试试。”毕竟是才刚刚接触修行,能不能行我心里还真的没谱,于是这般说道。
凌方想了想决定让我试试,毕竟我昨天晚上才刚刚救了凌小林,现在想来也不会去害她。
“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可能需要麻烦梁老一下。”我对梁老说道。
“你说!不管是什么我都尽可能的给你弄来。我到要看看你小子是不是在吹牛皮。”梁老见我真的敢应下这是事,也来了兴致,答应帮我准备需要的东西。
“我需要黄纸、朱砂、胎笔、百草霜、阴阳血。”我对梁老说道。这主要是我并没有正式的修炼过,要是修炼有成有法力加持则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
“呦!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啊!”听了我要的东西,梁老心中的怀疑稍微少了几分,不过却还是不相信我真的会拘灵之法。“这些东西我都能给你弄到,不过要点时间,你们先去医院里等着我一会带着东西过去。”说完不管桌上吃到一半的早饭就离开了饭店。
我们在医院里等了大概两个小时,梁老便带着一个箱子来了,他把箱子递到我的面前道:“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了!我倒要看看你准备怎么弄。”
我接过箱子,梁老带着我去到院长的办公室,交代让院长和凌方他们在外面等着,而他则在边上看着我。
我把黄纸铺在院长的办公桌上,把朱砂、百草霜、阴阳血(男童和女童的指尖血)按书页上的方法调好,蘸湿胎笔(胎发做成的毛笔,胎发有一丝母体内带出来的先天之气常用来收惊。)却犯了难。根据记载稳固神魂需要画一张蕴灵符,用来蕴养魂魄。可难就难在我虽然知道那蕴灵符长什么样子,却不知道改怎么下手去画。就在我犯难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一大堆关于符箓的修行方法。看来玉简中记载了不少符箓的修行法门,这些法门出现在我脑海的同时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与之相为呼应,瞬间便融汇贯通。
我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右手持胎笔在黄纸上轻轻游动,动作不急不缓,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韵味,看的梁老不由得侧目。
笔停符成,我看到空气中有一丝丝不凡的气息送去符纸,而符纸也同时散发出一道道使人心安的气息。
“这就成了?!”看着桌上的符纸,梁老不可置信的说道:“这气息至少也是上品符箓,茅山的蕴灵符什么时候这么容易画了?”说完又狐疑的盯着我看了一会:“要不是你身上没有一丝修炼的气息,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某个天才茅山弟子入世了。”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毕竟我的确也可以算的上半个茅山弟子。
我将符纸交给了在门外侯着的凌方,交代他用凌小林小时候的旧衣服缝一个三角包把符纸装到里面,让凌小林贴身带着,未满七七四十九天之前,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取下来,四十九天之后符箓失效神魂也基本稳固,届时可以寻一块暖玉请一位技艺高超的玉雕大师,将符箓上的内容复刻在暖玉之上亦有蕴养神魂之效,效果的强弱取决于暖玉的品质和雕刻的技艺。
凌方接过符纸急匆匆的去了凌小林的病房,而梁老则看着我欲言又止。
“梁老!您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我见梁老这般模样便开口问道。
梁老看着我面露难色,想开口却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只是叹了口气说道:“没什么事,只是觉得有些惊讶罢了。”
我见他这样,心中更是笃定他肯定有事,只是碍于什么原因不好跟我说,又或者是出于对我的不信任才没有开口。虽然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对这个老人的感觉还是比较不错的,所以想看看能不能帮的上他,遂决定抬出我外公的名头看看是不是能取得他的信任。
“梁老!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与茅山有着不小的渊源。”我看着梁老正色说道:“不知道梁老听没听说过丁鸿昌的名字?”
“拘灵遣将丁神通的名头我当然听过!相信修行之人没有几个不知道那位的大名!你问这个做什么?”提到外公的名字,梁老也不由得露出了几分崇敬的神色。不过却不能理解我为何会提起他的名字。
“他是我的外公!”我看着梁老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其实我也想不到外公的名头尽然这么大,居然被人称作丁神通,在我的印象里外公一直都是和蔼的邻居老头的影响,实在无法联想到丁神通这个霸气的称谓。
“我怎么能相信你?”梁老虽然有几分意动,却任有疑虑的问道。
我想了一下,掏出了手机打开手机相册,里面有着过年时候拍的全家福以及我和外公的合照。“也不知道您见没见过他”我把手机递给梁老说道:“如果您见过他的话,那这些照片应该能证明我的话。”
“因为一些特殊情况,当年也算是曾与那位前辈并肩作战过,他的样子我还是不曾忘却的!”梁老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手机。当看清手机上的那些照片时,他的身体竟有些不自控的微微颤抖着“是他!当真是他!时隔多年,容貌虽然已经有了变化,但那份气息却一如当年那般!”
梁老看向我的眼神已经有了变化,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他把手机递还给我,随后后退一步,他竟然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我一跳,赶忙上前扶住梁老:“梁老您这是干什么?您这样可是会折我的寿啊!”
“杨小友,此前老头子的话语之间多有得罪,还请你莫要怪罪。”梁老目光诚挚的看着我说道:“此事二十多年来让老头子我束手无策,还请小友务必施以援手。”
“梁老严重了!只要是能够帮的上的我一定不会推辞的!”我答应道。
别过医院众人,梁老急匆匆的带着我来到了他家,梁老的家单独的在小镇的一边,离小镇有一里多地,附近没有任何邻居,梁老在当地有着很高的声望,待人也很是和善,唯独有一点就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他家,起初小镇居民还不能理解,但是有晚上经过他家附近的人听到他家传来声声怖人的叫声,再联想到梁老的职业,也就没人去管这事了,甚至连经过他家的人也渐渐的没有了。
梁老带着我进到了他家的院子里,此时已至傍晚,我看到一丝丝黑气从梁老家后面的房间里涌出,向着四周飘去,却被挡在了房子一米的范围内。看着那黑气我心中浮现出一个名词‘鬼煞之气’。我四下大量了院内的布局,在院子的几个角落摆着几件古朴的物件,其上有一丝丝不凡的气息流转。“这是……愿力?”我看向梁老问道。
“是啊,这些物件都是我厚着脸皮去找各位老友借的,为的就是借其中蕴藏的愿力镇压这鬼气。”梁老苦笑道:“然而却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那鬼气的根源我一直没有办法解决。”
“鬼气么?”我心中暗道“这可不是简单的鬼气,或许本来是鬼气,不过现在那可是已经完全化煞的鬼煞,这些愿力加持的古物能够镇压得了鬼气,却奈何不了鬼煞,甚至时间一久还有可能完全被鬼煞侵蚀,沦为煞器。”(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问就是灵煞和玉简的锅,灵煞相当于一个扫描器,可以清楚的让我看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而玉简则相当于一个数据库可以让我清楚的了解到我看到的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特性。)
“梁老!还请带我去看看那东西的源头!”我没有向梁老解释太多,毕竟这不是三两句话能解释的清楚的。
梁老叹了口气,带我来到了一间房间,房间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飘在床上,没错是飘在床上,因为她的体内正有着大量的黑气涌出,将她托了起来。
“这就是那东西的源头?”我指着女人问梁老。
“没错!”梁老叹了口气,苦笑道:“这就是鬼气的源头,也是……我的妻子,二十多年前蜀川发生乱事,我夫妻两正好在成度,所以便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然而那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这样的小传承能解决得了的了,甚至我们过去后还没起到作用就被重伤,所幸有一位神秘女前辈出手我和她才能保住性命,而后丁神通和道协的各位前辈赶到,险之又险的解决了那件事。可就在事情过去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我妻子莫名的出现异变,周身散发出浓浓的鬼气,化作了一只择人而噬的恶鬼,当时我们正在一个修行家族做客,众人一起出手才治住了她,自那之后我妻子每逢白天便会陷入昏迷,而晚上就会被鬼气控制。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极阳之地又凑了几件有愿力加持的古物布了个困阵将她安置在此。”
“梁老啊!此事已经不是单单的拘灵能够解决的了。”我将我的发现跟梁老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梁老闻言脸上的苦涩更甚,口中不断重复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我不断的回忆着关于鬼煞的记载,要说天、地、人(鬼)三大类煞气哪个最为强大,一直以来也没个定论,可要说哪个最为难缠,必是鬼煞无疑,鬼煞不同于其他煞气它乃是鬼物所化任然保留着鬼物的灵智,也就多了许多的不可控因素。我不由得犯起了难,因为解决、收服鬼煞的方法并不是没有记载,不过却是因‘煞’而异,主要就是要摸清楚那鬼物的来头,了解鬼物的欲求,或者是生前的执念,当然还有更为简单的方法,那就是用强大的力量直接将它解决。可现在我一不知道那鬼物是什么来头,二没有能够一举干掉它的能力。
随着天色渐渐的变黑,梁老妻子身上的鬼煞之气也越发的浓郁,我甚至看到她的眼皮微微的动了几下,好像随时都会醒过来,这可让我一下子慌了神。我不由得想起了我放在车里的行李箱,那里面有着各位叔伯送给我傍身的东西,别的不说就说四师叔给我的阳火煞,虽然只有一缕但绝对要比这刚成型不久的鬼煞强,可惜没有带在身边……。
随着夜色渐浓,梁老妻子周身的鬼煞之气已经浓郁的几乎要华为实质,终于在临近午夜的时候,那鬼物彻底醒来,那鬼物用如黑洞般深邃的眼睛看着我,缓缓的向我飘来。
我周边的温度突然降低了好几度,腿肚子不受控制的打着哆嗦,心中不由得一阵后悔“大意了,这次怕是要凉。”终于那鬼物飘到了我的面前,它慢慢的弯下腰来,脸几乎要贴在我的脸上。
“小姐姐,有话好好说。”我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也正是因为恐惧,让我没有看到某个被我当做护身符佩戴在脖子上的黑色的三角小布包,正散发着一丝丝粉红色的气息融入到了眼前的鬼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