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远禛快速的舞动金刀,暂时处在了防御阶段,那半截缸倒是越攻越猛,不断朝远禛的要害下手,场面似乎对远禛很不利。
黄六太爷在一旁看着这场战斗,一直没有上前帮忙,因为他觉得这小子的眼神,简直冷静的可怕!
咣!剧烈的一声,半截缸被震退数步之远,远禛嘴角上扬,咬破手指将血划过金刀并连弹金刀刀身九下,口中说道:帮兵血,沾刀身,九弹附魔叱鬼神!
金刀霎时间亮出紫色光芒,隐约间仿佛有九头怒目狰狞的妖魔在远禛身旁! 然而远禛这九头妖魔的煞气,竟让半截缸不由得后退了,那是不由自主的畏惧,也是从心底滋生的恐惧!
这回轮到远禛首先发难,将半截缸逼得节节后退,九头妖魔仿佛要将那半截缸吞噬一样,不给这邪物丝毫的喘息之机。
远禛越战越勇,金刀更是舞的徐徐生风,将那半截缸逼到了绝境,在半截缸闪避不及的一瞬间,一招“我独南行”直接重创了这邪物,黄六太爷暗自摇了摇头,看来自己今天是不需要动手了。
只看那半截缸看似摇摇欲坠起来,远禛知道,这邪物撑不了多久了。
远禛将事先准备好的符咒从袖中抽出三道,口中念道:胡柳黑,战四方,常蟒家,来助双,三道符,灭天杀!
远禛说罢,便将那三道符连拍三下大喊道:叱!
轰!!的一声犹如惊雷一般,将那半截缸炸飞了数十米之外,远禛拍了拍衣服,邪物已除。
当远禛收拾完散落在地上的符咒,打算回到镇里客栈时,一道凝形的煞气突然像毫无准备的远禛打来,而远镇发现想要闪避时,已经来不及了!
当他已经打算硬接这一击时,煞气却被弹到了旁边的草地上,打出了一个大坑,远禛这时看向半截缸所在的方向时,已经消失了。
黄六太爷走上前来,远禛忙对他施礼道:感谢六太爷救命之恩,倘若刚才那一下打在我身上,我可能......
客套话就免了,刚才那邪物逃往的方向,好像是镇里。
糟了!远禛知道,那东西一旦有了人血,不知道要强多少!
想罢,远禛绑上‘卯兔疾风符’,叱!
城镇里
晃晃悠悠的两名醉汉,互相勾肩搭背的回家走着,一人嘴里说着满口的胡话,估计应该是醉的挺厉害,另外一人还有些清醒看了看四周感到有些纳闷,嗯?今天晚上怎么大街上都没人啊?都这么早回家吗?
管...管那么..多..干什么!走!兄..兄弟我今晚..带..带你去怡红院..风流风流去~ 嘿嘿,听说那..那的花魁长得..可美了~
两人晃晃悠悠的往那风月场所走去,那清醒的这时候看见前面好像有个人,摇了摇那醉的,大哥,那是不是就是“野花”啊?
啊?我我..瞅..一瞅,哎,那..边那..姑娘!说..说你呢!
前面的人影仿佛听到了什么,转过身来。
哎?姑娘咋咋..没长脑脑..袋啊?
那清醒的往前一看,吓得大叫一声:有鬼啊!无头鬼啊!
那身影,正是半截缸!
邪物正要向两人扑去时,金刀划过黑体,半截缸一个转身,它看见了邵远禛后,立马向后逃去,远禛有些哭笑不得,这厮腿倒还真勤快......
当远禛循着那邪物的煞气追到时,这厮竟然逃到了永远栈!
半截缸纵身一跃,木板碎裂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声瘆人的男高音叫声;有鬼啊!!
当远禛慌忙进到客栈时,看见半截缸已经狠狠的掐住了张云嘉的脖子!
云嘉!
姚雨佳担心的声音响起,远禛竟有些莫名安心起来,明明被掐住的人是张云嘉,可我为什么会安心呢!难道我会担心她吗...
远禛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把人救出来再说吧。
黄六太爷进到了客栈里,看着眼前的景象他似乎并不惊慌,摇了摇头说道;这真是个邪物,死到临头竟然还想拉个垫背的,即使你修尸道修到极致旱魃,也逃不过天雷劫。
那半截缸仿佛没听到黄六太爷所言,双方似乎也在这时陷入了死局。
这时客栈外被吵醒的街坊四邻更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看来这一个个都是看热闹不要命的主儿)。
既要想打破死局,又必须要先保证小二的性命,在这种境地下,远禛丝毫也不敢大意。
正当远禛在踌躇不定时,姚雨佳的声音响起:你放了他,要杀便杀我,处子之血对于你这种邪物修炼想必应是事半功倍吧。
远禛听到这话此时全身都紧张至极,女儿家遇见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早就被吓得不敢说话了吗?她怎么还会说出这样的...,不得不说她这个客栈掌柜是合格的。
半截缸听到雨佳的话时,也楞了一下,在它的认知里,是无法理解的,但不得不说处子之血,对它的诱惑力还是蛮大的,在趁远禛愣神的一瞬间,一把将张云嘉推向了远禛,自己便向雨佳冲去!
远禛揽住了他,但此时雨佳与半截缸的距离已经来不及他施救了!
远禛霎时间爆发出了似乎是此生最快的速度,不假思索便张开双臂护住了雨佳。这时萨满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别让她受伤别让她受伤...
因为速度太快的冲击,让雨佳被震晕了过去。
随之而来的便是衣服撕裂的刺啦!一声
远禛感到体内涌入冰凉的寒气,他知道,这是尸毒入体了。
半截缸伤了远禛,却同时再一次刷新了它的认知,它无法理解面前这个人的行为,就如同刚才雨佳的话语一样,让它很费解,在半截缸的认知中,人,不都是只顾自己逃命的吗?
当半截缸费解时,远禛瞬间将三道符咒打出,然而因为伤口的刺痛有一道没有打中半截缸,这时人群中冲出一人,将那符咒贴在了半截缸身上,远禛大喊道;刺、剐、斩,叱!
半截缸的尸身霎时裂开,碎了一地,当远禛看见终于消灭了半截缸时,放松了心神,晕了过去。
当远禛从房里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了,黄六太爷还没有走,看见远禛醒了后,不禁对这个青年又有些疑问。
那女子你为何要护她?你可知道,半截缸的尸气一旦入体,没处理好随时就可以要了你的命,要不你小子体格好,火气旺,再加上我在这,不然你小子早就去见你祖师爷了!
远禛挠了挠头,这...我也不知道。
六太爷笑着叹了口气,你小子此举也算是积了阴德,现在这镇子里的人,可都当你是救命恩人了。
好了,我也不久留了,有事用帮兵决叫我。
六太爷离开后,远禛一直在为他的话发呆,不是自己成了英雄,而是自己,为什么在那时,会奋不顾身的要救她呢?
青年萨满他并不知道,他的痴从踏入永远栈的那一刻,便印在了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