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南筝和沈辰川正坐在那里说着话,脸色不好看。
这两天公司和肖家那边的糟心事都逼得紧,他们脸色要是还好得起来才叫怪。
管家结结巴巴出声时,正不耐烦的南筝转脸劈头就骂,“嚷嚷什么呢——”
话音未落,冷不防就看见了南泽。
她整个人雷劈一样懵了懵,然后烧尾巴般尖叫着跳起来。
“南泽?”
“你怎么来了、不是,你怎么进来的?”沈辰川也看见了,一脸惊愤交加的瞪着南泽问。
“你还知道回来?小贱人!”很快回过神的南筝张口就骂,死死盯住了南泽,愤怒至极。
这几天因为这个死丫头在婚宴上做的丑事,让南家在整个北江市上流社会成为年度最大笑话;
和肖家的关系也由此破裂。
肖家那边更是放言不会放过南泽,对南氏集团也是下了狠手,一直围追堵截,让本就危机重重的公司形势雪上加霜。
而这个罪魁祸首,他们派了几趟人去抓她,都没能把这小蹄子给抓回来。
南筝在家天天破口大骂,这会儿见到南泽,怒火直冲脑门,恨不得上去撕烂这个惹祸败家的灾星。
沈辰川也脸色铁青、目光森森一起咒骂,“畜生,你还有胆子亲自来见我们。你做那些丑事要害死我们南家了!你还敢躲着我们不回来!知不知道肖家那边扬言要弄死你——你马上给我跪下——”
沈辰川和南筝怒不可歇的咒骂和怨恨,南泽置若罔闻,进来后,她就静静地打量着这栋豪宅。
南家的别墅原本是中式的别苑,南泽的母亲南笙是一个偏爱复古风的女性。
不过她死之后,南筝就把别墅大变样了,全欧式,弄得富丽堂皇,奢侈无度。
仿佛不那样就衬不起她的豪门贵妇身份。
南泽正式决定回来之前,把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和小姨这十九年来的点点滴滴查了个底朝天。
她母亲当年对这栋别墅的设计和布置痕迹已经被改动得一点不留了。
“要轰了这座别墅,用多少炸、弹足够呢?”淡淡地移动着视线,南泽突然喃喃说。
既然连痕迹都不存在了,那就没必要再留了吧。沈辰川和南筝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她母亲就是还在世,也不会稀罕这儿。
“……”沈辰川和南筝被南泽突然说出的话给弄得愣了下。
轰了这栋别墅……这个死丫头在说什么?他们没听错吧,是他们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沈辰川看南泽还是一点不着调,大怒,“南泽你少左顾他言!既然回来了正好,省得你还以为自己是真千金公主,要人三请四请都不肯露面。”
“我告诉你,肖家那边的祸事是你闯下来的,不解决了你就不再是南家的女儿。我不会再认你,南家的门从此你也别想进,在外面也别说你是南家的女儿,我们南家丢不起这脸!”
南筝也无比厌恶地讥讽,“你还真是毫无自知之明!肖家那是什么人家,北江市多少名媛千金全都削尖了脑袋、挖空心思想嫁入的豪门。你好运捡了大便宜你还丝毫不知道珍惜。”
“小小年纪就敢做出那样肮脏的事,毁了自己,也连累南家!我怎么会生了你这样的孽障,当初你就该和你的母亲一起去了更好!”
南泽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冰冷在瞳孔扩散。
“谁允许你们直呼我的名字!”
她晦暗不明的目光似一张网,铺天盖地地向沈辰川和南筝张开。
沈辰川和南筝眼里没有她名义上的女儿,她眼里也没有这对名义上的父母。
既然彼此都相看两厌,而他们更是把她当仇人,那么仇人可没有资格摆出个父母的模样来教训她、直呼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