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傻眼半天,看看床上的睡美男,又看看南泽,再掐掐自己。
哎呦娘的,痛死了。
所以尼玛这是真的。
她干哈哈的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恭喜她泽姐姐这么多年的等待终于有回报了。
可床上这个目前半死不活的,她泽姐姐不知道多难受。
安慰她泽姐姐节哀顺变、哦呸,说错了,是安慰她泽姐姐她姐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句还像话点。
不过柏希收拾好医药箱后,就提醒她一起离开,把空间留给两人。
雅雅默默地顺从了。
他们和南泽认识都有几年的时间,非常明白南泽一直以来寻找的这个人对她的重要意义。
重要到不亚于女儿小南熙。
南泽坐在床前,面色沉沉看着床上的少年一动不动。
那总是那么肆意傲慢的人正弱如柔丝躺在床上,遍体鳞伤,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平行世界的两个空间,她第一次见他的情形都几乎一点没有变。
南泽小心翼翼地执起他一只手,俯低身体,眉目温柔的亲吻在他额头。
“这个世界的你叫什么呢?倾世……”
“十九年,我们分开十九年了。我很想你……你、”她失笑一下,“我忘记了,刚才在小巷和你重遇,你可不像记得我的样子……”
“你忘了我啊!”
“……不过不要紧的,你忘了我也没有用。我可不会允许我的老公不管老婆孩子的!”
……
容辞的命和他的性子一样,高傲得很。
南泽并不担心。
她以前救他的那次,比这次还要伤得更重,昏迷两天就醒来了。
这次,翌日早上就醒来了。
容辞睁开眼睛,有片刻的迷离,随之双眼清明的视线落到坐在山水屏风珠帘旁下棋的少女身上。
与昨晚干净利落的休闲穿着不同,她又换回了改良的半袖襦裙装。
非常素净,通身上下没有任何点缀首饰。
“醒了。”南泽觉察到他的视线,放下棋子,朝床边走过去。
容辞撑起手肘想坐起来,才一动,就扯痛了身上的伤口。
“你现在还不合适有大动作。”南泽弯腰去扶他。
容辞眼看她伸过来的手,心理上要避开。
但少女动作非常快,双手触碰到他的身体时,他的身体竟然没有任何排斥。
昨夜也是这样,他对这个只是匆匆见面一次的少女,说出要跟她回家的话,还让她抱了……
抱了!
想到这个,容辞的脸色顿时难看地沉下来。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这个少女没有一点排斥,他更不允许这种反常。
“别碰我!”他冷冽地低喝一声。
南泽是最理解他心思的,知道这个傲娇鬼的毛病又犯了。
高高在上的洁癖优越感,他不能接受别人的肢体接触。
她二话没说就松手,起来一半的容辞立即半死不活地跌回去,牵动伤口,痛得他蹙眉。
南泽抿着笑,悠然自若地看着他。
和以前一模一样,她救了他,他连句谢谢都没有,就先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她就专治这个傲娇的各种不服。
容辞绝美的面容略微扭曲,拿那双美得惨绝人寰的眼睛高高在上朝南泽杀去,不满她突然撒手。
南泽无辜一挑眉,“你不让我碰的。”
容辞一噎,沉默了一会儿,冰雕一样再开他尊贵的口,“你要什么?”
她救了他,作为回报,她可以提要求。
很上道嘛。
南泽笑盈盈凑近他眼前,“那你以身相许吧。”
古人都说英雄相救,美人则以身相许。
她虽然不是英雄,但女子救人,美男也可以以身相许的。
容辞脸上的扭曲跳得更欢快,冷嘲,“你很缺男人?”
“不缺,只缺你。”
容辞:“……”
这个脸皮厚通天的女人!
“换一个。”
“不换,我就要你。是你自己说我可以提要求的,你要反悔,就是言而无信的小人。我还救你了,你要不知恩图报,就是猪狗不如。”
容辞被这个女流氓气得一张脸阴沉得如同黑底锅一般,难看得紧。
猪狗不如?
要不是伤重动不了手,他立马就劈了这个女流氓。
南泽眼见容辞被气得快晕过去,念在他重伤份上,决定退一步。
“你叫什么名字?我救了你,换你一个真名字总可以吧。”
容辞探究地和南泽对视片刻,原本冷艳的面容这才和缓一些。
“容辞。”他言简意赅。
“哦,容辞,名字很好听。我叫南泽。现在你可以以身相许了吧。”
得,又绕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