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云初被酒吧外的冷风一吹,恢复了一丝清醒,她睁着醉眼看着坐在身边的人,突然恢复了教导主任的神智。
“咦,总裁同学,这么晚你为什么还不回家?不行,你家长呢,我要给你家长打电话,太不负责任了!”
君夜寒头疼地按住她乱舞的手。
“不用打,我爸管不了我。”
云初:“什么,家长都管不了了,这怎么行,我得去做个家访。做家长的怎么可以这么放任呢!”出离地愤怒。
君夜寒无奈地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思路还挺清晰!真不知道这丫头是真醉还是假醉。
云初又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在他身边不停地嗅来嗅去,突然就火了。
“怎么酒味这么重?总裁同学你喝酒了?学生怎么能喝酒呢!太没规矩了!
不行,罚你把所有跟酒有关的诗词全背一遍,背不出来就抄100遍。”
说着还刻意瞪大了眼睛,怒视着他:“快背!”
仿佛他不背,真的会罚他抄100遍。
只是喝多了的女孩一点威势都没有,噘着小嘴,两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反而有一丝少见的奶萌。
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君夜寒闭了闭眼。
再睁开,眸中是难耐的情/欲,猝不及防地亲了上去,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把她的酒话全咽进了嘴里。
很软,还带着淡淡的酒香,格外醉人。
只是没敢深入,君夜寒便仓促结束了这个吻。
气息紊乱,心神不定,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
只是,云老师还未曾对他敞开心扉,他不能趁人之危!
如她所愿,在她耳边轻诵着诗词。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云老师,为了你,我愿意热爱整个世界!
“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只因遇上你,我才成为我!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虽然早上才跟你分开,但我已经想你千千万万遍了!
……
云初至始至终都处于一种懵哔的状态,只觉得自己像坐了一辆凌霄飞车,心在半空不停地飞腾、旋转,带着让人晕眩的力量……
怀里的人突然没了动静,君夜寒低头一看,女孩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脸上带着未退的酒意,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什么好吃的了,睡梦中还砸吧了两下嘴巴。
君夜寒冰冷的表情有一瞬的皲裂。
别人家的女朋友都是酒后乱/情、乱/性,他家的倒好,让他背了一晚上唐诗宋词。
很好,这很云老师!
今夜亮出爪子的云老师是他不曾见过的模样,乖张、野、率性,挠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如果说平时的云主任是云端上的神仙哥哥,今晚的云初就是异界来的妖兽,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不知道她还藏着多少宝藏等着自己去挖掘。
第二天早上,云初是被阳光照醒的。
她睁开眼看向窗外,古木葱茏,鸟鸣啾啾,太阳光穿过银杏金黄的叶子照在红木窗棂上,幽幽泛着微光。
垂眼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雕花木床上,头顶是薄纱鸳鸯帐,旁边还有一扇木雕屏风。
怎么回事?她这是在哪儿?
难道喝个酒直接把自己喝穿越了?
赶紧起来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出去了,然后就看到自己是在二楼,底下是一个新中式大厅。
简约奢华的中式风格沙发,中间的黄花梨矮几上放着一个淡青色的大肚瓷瓶,里面插着一把火红的火棘,红得炫目。
总裁同学正坐在火棘旁看书。
清冷的脸衬着艳烈的花,十分赏心悦目!
呼, 原来她只是睡在一幢中式别墅里,吓死她了!
但是不对,总裁同学怎么在这里?
她隐约记起昨天晚上好像是总裁同学把她从酒吧抱出来的,好像还亲了她?
后面的事就没有印象了。
所以,这里是总裁同学的家?
妈妈咪呀,她没跟总裁同学做什么不可描述、描述了会被和谐的事吧?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一套中性纯棉睡衣。
天哪!又是谁给她换的衣服!
君夜寒像是感应到了她的注视一般,抬起头来对她说了一声:“早!”
云初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回了房间,丝毫没理会楼下传来的压抑的笑声。
回到房间才看到,她的衣服已经洗干净叠好放在床头柜上了。
到底是谁给自己换的衣服,总裁同学知不知道她是女的了?
他们到底都做到哪一步了?
云初头都快想秃了都没想出个结果。
算了,还是亲自问问总裁同学。
把自己的衣服换上,走下楼坐到君夜寒对面,云初试探地问道:“那个,总裁同学,我们昨天晚上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君夜寒皱了一下眉,点头:“有。”
云初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还真做了!
“这么禽/兽?!”
君夜寒:“你让我背一百首跟喝酒有关的古诗词。”
一脸委屈地看着她,好像在说,你也知道自己很禽/兽啊。
云初干笑着挠了两下头,这真像自己会做的事。
“呵呵,原来是这个啊,对不起对不起!”
君夜寒挑眉:“不然,你以为做了什么!”
云初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脑海里突然窜出来总裁同学咬着她的嘴唇,哑着嗓子念“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画面。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自己喝多了的幻觉。
硬着头皮继续问:“那,没别的什么吧?”
君夜寒蹙着眉又点了一下头,说:“有。”
云初:……
恨不得把他拽过来暴打一顿,你丫的就不能一次性全说完吗!
“还,还做了什么?”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你说要给我爸打电话,还要去家访。”
“咳咳咳……”云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特喵的真是酒壮怂人胆啊,她都敢主动去见总裁同学的家长了!
君夜寒收起书一本正经地说:“昨天我看时间太晚了就没带你去,要么我们现在过去,我先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准备一下。”
云初吓得整个人都从沙发上跳起来了,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我那是酒话,信不得,信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