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死?”
来人愤怒地看着林印,紧紧咬着牙,借着月光,她身上脏兮兮的,全身上下沾满泥土,就连头发以及脸上都有泥渍,锄头上泥土夹杂着青草,像是刚干农活回来似的。
稍微回想林印便知道了缘由,却是不知怎么面对她。对她,他心存愧疚,但却不能容忍,眼下皱着眉对她道:“呵呵,就是你把绳索弄断的吧?”
林印的声音很冷,白小澜见他目光不善,有些惧意,只是一咬牙道:“没错,我想要你死,你杀了我哥哥,有本事把我也杀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呵呵,你不用和我说这些,你兄长死有余辜。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多少人惨死在他手里?我只是替那些死去的人偿命罢了!就算重来一次,我也照办不误!”林印不屑的看向她冷笑道。
“你!”白小澜泪水止不住滑落,柔弱的肩膀急颤,指着他悲愤道:“你这个恶魔!老婆婆都和我说了,他们村受到诅咒才得此下场!我哥哥进入村庄便被鬼迷心窍,受人蛊惑才干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就算没有我哥,也会有别人这么去做的!
呵呵,他们村种下的恶果,凭什么让我们兄妹承受?我不相信我哥能做出这种坏事!”
“总要有人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兄长平日拉帮结派、劫夺他人钱财、已然种下诸多神憎鬼厌之恶果,果来自受。如今鬼使神差进村放火抬刀,若不是我的出现,那老小岂不成了他刀下亡魂?之后拿着别人的钱财逍遥法外?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么?
呵呵,可不是你三两句话就能洗白的,冥冥之中自顺天意罢了!”林印不屑与她争吵,偷换概念,为虎作伥,是非不分,多行不义必自毙形容的可不是你这个女人么?
白小澜气愤至极,在她眼里林印就是个恶魔。可林印却觉得心烦,她割断绳索,陷自己危难,行为举止已经触及自己的底线。
毕竟不久前才死里逃生,身心皆是疲惫不堪,朝她摆摆手淡淡道:“别在这要死要活的,打扰到我睡觉了。”
“你怎么能这样!”白小澜紧紧盯着林印,又朝洞内望去,目光定格在沉睡的少女身子盖着的衣服上,银牙紧咬,闭上眼睛任由清泪滑落,气道:“你、你们对我的家做了什么……呜呜,你!你这个恶魔!恨你!我恨你!”
说完,便蹲下身子痛哭起来,柔弱的娇躯抖的很厉害,随后便头也不回就跑了。
她孤零零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林印心里一阵茫然,两个人连名字都互不知晓,便造就这番因果,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林印脑袋有些发胀,这简陋的山洞便是她的家么,自己倒成了不速之客,绕来绕去又绕到人家家里,让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眼下脚上严重伤势,林印不禁叹了口气,又隐隐担心,她被自己欺负成这样该不会想不开吧?想着去看一下情况,却又无可奈何,总不能丢下桓清烟在这不管吧。毕竟她的家在这里,想来对这边地方熟悉才对,别的倒不担心,只希望她别有轻生的念头才好。
看着原本整齐,现在却有些凌乱的山洞,他长叹一声。
下半夜我怎么都睡不着,朦朦胧胧间,天色大亮,少女的俏脸在眼前晃悠,还拿小草戳着林印的鼻子,随后听到她的声音:“大叔,起床咯,太阳拍屁股啦!”
今晚的睡眠质量差极了,林印摸着昏沉脑袋扫了眼美目含笑的少女,她仿佛昨夜没发生过什么事般,精神十足着摇晃着他的手。
林印望向洞外,阳光刺激着视网膜,再次揉了揉眼睛,道:“清烟,你先把洞内收拾原状,毕竟是人家的东西,我这就起来。”
“哦。”少女点头会意,便动手收拾起来。她心灵手巧,收拾完衣服、地上的干草推,甚至还扫了地,忙的像个小媳妇似的,忙完还不忘跑过来向林印邀功:“嘻嘻,怎么样,满意不。”
林印将我搀扶起身,我赞许的点头,当然少不了一顿夸赞,随后偷偷拿出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钱垫在衣服下,这才跟着桓清烟走出洞外。
不管怎么说,昨夜逃生让林印心存侥幸同时,几点疑惑也咕噜咕噜往上冒:血红石棺里东西是什么?二层墓室空石棺里跑出去的东西躲在哪里?
来到郡落村,已是午时,整个村子空荡荡的,如今缺少人气,显得萧条。
回到草屋,邢允小丫头看到林印,跑过来扯住他的衣角道“叔叔,奶奶呢,她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林印一听,感觉不对劲,有种身在雾中却无自知的错觉,急忙对小女孩问道:“允儿,奶奶昨晚没回来吗?”
“回来了呀,可是她说路上碰到大姐姐,就把这种纸给大姐姐了,还说叫我乖乖呆在家里不要出去,谁敲门都不许开门,自己又跑出去了。”邢允贴身拿出一张红符道。
符箓描着古朴玄奥的符印,林印看到整个人都不好了,急忙说道:“这‘命符’你要贴身放好,谁都不要给知道吗?”见小女孩点头,旋即忙道:“那奶奶还说什么,有说去了什么地方么?”
老婆婆回去的路上遇到白小澜,担心她的安危就把自己的命符送给她,老小二人能在那晚屠杀中活下来,正是依仗这张红符,现在没了保命符,小丫头的奶奶恐怕凶多吉少!
因为这场诅咒还未结束,或许正是因为这家小女孩和老奶奶还活着,甚至还有远在城市打工的女孩父母!林印猜测,恐怕和郡落村有联系的人都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