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新汉吃了早餐后,拿出一个粉色的小书包,装了一些糖果、面包和牛奶,带着彤彤就往村里走去。
村里有一个类似幼儿园一般的院子,但却不是真正的幼儿园,而是由前任村长夫妇开设的,主要是帮助一些要干活没时间看小孩的人家看一下小孩,一年只收一百块用于买图书和玩具。
主要是老村长爷爷害怕小孩子没人看管跑却河边玩,十五年前小河每年都会吞噬一个村里的小孩,但是自从十五年前老村长办理了这个儿童托管中心后,就再也没有小孩子因为落水而夭折的了。
这个院子是以前村里的公社,现在安上了小秋千,儿童滑梯,还有一些小篮球,小图书室,可以给村里的二三十个两岁至六岁的人孩子玩耍,这对于陈家沟这种边远山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将彤彤送进里面,交代好她,又跟老村长聊了几句,这才离开这个儿童托管中心,他刚一出门,老村长就将门口一米多高的栏网锁上,搬了张凳子坐在门口内,目光看着正在玩乐的小孩子。
陈新汉离开的脚步却是非常的沉重,老村长已经八十八岁了,刚刚聊天的时候,他说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村里每个人都希望这两个和善的老人能够长命百岁,只是衷心的祝福。
回到家里,陈新汉找出一把长柄镰刀,还有一把大剪刀,又翻出磨刀石,将两把工具磨的,闪闪发光,锋利无比,又翻出一把猪八戒用过的九齿钉耙。
扛着三件农具,拎着一个大水桶,陈新汉这就走出了家门,向屋后面走去,走了四五分钟,一凹窝盆地出现了,这里有着三十亩地,十五亩樱桃,十五亩核桃。
十五亩樱桃种了一千棵,五百棵红灯樱桃,五百棵晚红珠樱桃,十五亩核桃种了四百五十棵。
此时一眼望去,地里杂草丛生,果树却是稀稀落落,核桃树还好一点,长的比较高,樱桃树却惨了,杂草都已经盖住了樱桃的一半身躯,但依稀能看见树上的果花。
陈新汉也不磨叽,放下东西,拿起长柄镰刀就开始横扫收割地面上的野草,每一扫都会扫倒一片巴掌宽的杂草,呈半圆形倒下。
慢慢的用顺手后,只见他的速度越来越快,都能赶上人家的割草机了,如果有人看见一定会非常吃惊,甚至可以会发出三连问:这还是人吗?就不会累的吗?你这手是机械臂吗?
陈新汉如疯魔了一般,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镰刀,但让人奇怪的却是,这高速飞舞的镰刀就如长了眼睛一般,每次都是十分巧妙的避开果树杆。
就如生命不止,割草不熄一般,随着一片片杂草的减少,割了草的果树终于有点看头了,一棵棵三四厘米直径的樱桃树给人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但却是由于没有剪枝,树上枝桠稀稀落落,多刚六七条,小则三四条,而且枝条修长,这种果树如果能高产那就有鬼了。
陈新汉一早上也就朝阳临升之际停下来练了半小时的吐纳之法,之后拿起镰刀又开始扫草,从早上六点割到十一点半,樱桃树下的十五亩杂草全部被割完了,除去半小时,用时五小时,平均一小时割三亩,想想都觉得恐怖,真是非人类的速度。
经过统计,一千棵樱桃树经过两年的自由生长,成功的饿死了一百八十七棵,可谓是可喜可贺,其中有一片地更是成了一个兔子洞,估计是这里草料丰富,隐蔽性又好,所以兔子才在这安家的吧。
只见这片地上七个双拳大的洞口,这肯定不是老鼠洞,俗话说狡兔三窟,这可不止三窟了,足足有七窟那么多,也不知道兔子还在不在,陈新汉决定试一试,找来七条柔韧性比较好的藤条,做成七个藤条绳套,安放在七个洞口外。
安好绳套后,陈新汉摸了摸口袋,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两天没抽烟了,而且一点都没有想抽烟的念头,无奈苦笑的摇了摇头,向前走了几步,站到了七个洞口的正中间,整个人弹跳而起,落下的时候双脚重重的踏在地面上。
”砰砰砰~”
陈新汉连续的跳着,巨大的力道将地面都踩塌陷了下去,说明这下方的土地已经被挖空了,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东西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一道灰色的身影从一个洞口是猛然冲出,脑袋直接钻进了绳套里,被套住了正在拼命的挣扎,还真是一只兔子,接着又一道灰影窜出,飞奔而逃,其它洞口也有了动静,一道道身影窜出,有被套住的,也有逃出生天的,粗略的估算一下,应该有十几只兔子,还真是一个大家族。
七个绳套,套住了五只兔子,被陈新汉一个个捆绑四肢收进空间之中,接着他又拿来九齿钉耙,在上面挖了起来,他要看看里面有没有野兔崽子。
整片地都被挖了个底朝天,还真有三窝刚出生没多久的小肉虫,有一窝只比拇指大一点,连毛都还没有全身粉嘟嘟的,非常可爱,还有两窝比较大一点,一共居然有十四只,这繁殖能力还真恐怖。
十四只小野兔被陈新汉连带底下的兔毛一起抱进了桶里面,拎着桶这往家里走去,至于其它的农具,就扔在这里吧,反正下午还要用。
回到家,陈新汉找来以前关鸡的一个铁网笼子,将五只野兔拎出来扔进了笼子里,又打来一个纸箱,将昨天换下来的破衣裤垫了进去,将桶里的十四只小幼兔子放了进去。
关好大门往村里走去,一路上见人就打招呼,搞的别人都是感觉莫名其妙的,这懒汉什么时候转性了啊,看上去好像精神了不少,难道懒汉的懒病好了?
“爸爸,爸爸,你怎么现在才来接我呀?”
来到托管中心,看见彤彤正背着小书包站在围栏里面左顾右盼的,看见陈新汉先是一喜,接着就是嘟起了嘴巴。
待老村长打开围栏,陈新汉将彤彤抱了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对不起拉彤彤,是爸爸不对,爸爸保证以后不会了,以后爸爸一定早早来接彤彤,走,咱们回家,爸爸给彤彤捉了好多可爱的小兔纸。”
父女俩人道别了老村长,向家里走去,彤彤在催促陈新汉走快点,她要回去陪小兔纸玩。
当彤彤看见纸箱里肉嘟嘟的小兔纸时,果然双眼放光喜欢的不得了,蹲在纸箱傍边就不愿离开,陈新汉见此,开了盒牛奶,倒进一个彤彤不用了的奶瓶里面,又加了点空间泉水,拿给彤彤让她喂小兔纸。
说是让她喂兔子,其实只不过是让她拿着奶瓶将奶嘴放进纸箱里而已,这些小兔纸闻到空间泉水的味道,拼命的裸重身体向这边靠来,一只比较大的兔子抢到了先机,咬着奶嘴就吸食了起来,其它没抢到的却是骚动不止,拼命的蠕动着身体,想借此将这只大霸王撞开。
彤彤却是不给大霸王一直霸占着牛奶,她是一个公平的小天使,她要公平公正,她要雨露均沾,所以要每个小兔纸吃一点点,轮流之吃,保证兔兔有份。
就在彤彤玩的正开心的时候,陈新汉走了出来,道:“彤彤喂完了没有啊,面面好了哦,我们要吃饭饭了。”
“还有一点点,等它们吃完我再吃。”彤彤摇了摇奶瓶,的确是还有一点点,但是这傻闺女却是一定要喂完才肯罢休。
午饭过后,陈新汉哄着彤彤睡下就退出了房间,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来到右厢房前面的一间房子门口,堆门走了进去,只见屋内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其它地方堆放着很多的木头和树根,有些都都已经被木虫钻上了密密麻麻的虫眼。
这个房间以前是他的雕刻房,他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就在县里跟一个老头学了木工,等于半工半学吧,老头看他勤劳肯干,又能吃苦,就将手雕刻枝术教给了他,等他学会正准备大展身手的时候,没过多久老头就走了。
之后他又转行去做了泥水匠,但是这手雕刻手艺却是一直没有放下,当初他追杨颖欣的时候,除了脸皮厚就是时不时送一个惟妙惟肖的雕刻,这才将她追到手的。
两年前那场意外之后他就没再雕过任何东西,连以前雕好的成品都被他一把火全烧了,从那之后他就没有再进过这间房子,几乎都将这门手艺给忘了,昨天收拾房间的时候进来这里,才想起自己原来还会雕刻的。
陈新汉走到木头堆里翻找了起来,拿起一根手臂粗的樟木段,来到桌子前坐下,拉开桌子下的一个抽屉,拿出一圈布在桌子上展开,里面只包裹着一把尖长的奇怪小刀,这是教他雕刻的老头临死前送给他的,老头教他的雕刻不用复杂的工具,只有一把刻刀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