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萌睁开眼睛,四周安静得可怕,昏暗的光线让她有些恍惚。她坐起身,努力适应着昏暗。厚重的窗帘软塌塌的耷拉在墙壁上,拉开窗帘却只有一面摸上去软软的墙。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也是唯一的光源,就放在暗红色的有点扎脚的粗劣地毯上。有一个隔间好像是卫生间,光秃秃的墙壁,没有镜子也没有门,正对着她刚刚躺着的床。四周的墙壁摸上去软软的,好像还有铆钉将软软的墙壁分成一个个菱形的小格子。这个房间唯一的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李诗萌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没有穿鞋,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暗暗的灯光照着她迷茫的眼睛。转了一圈的她在想,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她站到门前,伸手敲击着同样软软的门,试探着问:“有人吗?有人在吗?”声音像沉入海底的一粒沙,很快就消失了。在房间里唯一回荡的是她被灰尘呛的清脆的咳嗽声。
张晓彬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充满了霉味儿的房间。四周暗暗的,地板冰凉,踩上去吱吱作响。除了这张床和同样发出吱吱声的破旧摇椅之外,什么都没有。房顶的灯光并不明亮,除了清床的周围,这间小屋的四周隐在黑暗里无法看清。
他坐在床上发呆,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的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黑暗。他以为这是个梦,混混沌沌中的梦魇使他的大脑不听使唤。不知过了多久,突如其来的尿意让他摸索着柔软的墙壁向四周探去。这个房间没有厕所,是的,没有厕所。四处的墙壁虽然软软的,但却让他如探刀剑。冷硬的地板让光着脚的他更加慌乱,他抓狂的边敲墙边喊:“有没有人啊?”他那声嘶力竭的声音却像陷入河底的石子,瞬间就悄无声息了。
刘丽丽坐在皮沙发上,面对着一杯红酒发呆。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到这样一个装饰豪华的房间里来的,除了没有阳光,一切都是那么的舒适。软软的大床,漂亮的梳妆台,高级地毯的绒毛暖着她光着的脚丫。卫生间里高级的梳洗用品和厚实的浴巾,散发着高贵却又不失雅致的气息。只是所有的东西上都落着一层灰,让她感到一丝丝恐慌。
她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衣,在壁灯的暗光下薄如蝉翼的睡衣显得有些性感。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想出去,但门却打不开。
毛红兵呆坐在地板上,他的手边有一条很是花哨的短裤。他光着的身体被房顶的暗灯照得反光,他慢慢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将短裤穿上,打量着四周。房间里只有卡拉OK设备和一组沙发,散落着的新鲜的水果在落着一层灰的茶几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这个暗紫色的房间好小,一个隔间应该是卫生间,虽然很黑,但却解决了他的生理急需。
他在提好短裤的同时,似乎听到了一阵微响。他急忙冲过去,却因为灯光昏暗而摔倒了。等他爬起来走向声音的来源时,发现了一扇门,暗紫色的门,一扇打不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