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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史

一,九幽旬

二,净心大师/毒经人

林语:我曾以为,即使整个人间都不懂我,至少还有你,可是我错得一塌糊涂……

"咳咳……咳!",阴暗的山洞里只点了几盏小灯,墙壁上凸出的一块平铺成床榻,一个瞧上去几乎是年逾古稀的人侧卧于榻上,埋头入掌心不住咳嗽,借着洞口照进来的晨光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一小捧刺目的鲜血

他摸索着拿起枕边的帕巾,细细将手上的血迹擦干,黄澄澄的火光把人的脸晃得模糊不清,他用着那略微沙哑的嗓音对山洞外本应候着的弟子道,“通明,通明!”

一个稍显矮小的人影从洞外慢慢地走了进来,净心眼睛早就不大好使了,只以为是通明,“徒儿,你过来一点,为师有事托于你……”

那人影站在离床榻不远的地方,却没有动

“为师昨夜做一梦,梦自己身处九幽泉下,见尔等众人于凡间祭拜,泣不成声,醒来后便知大限将至,故有一件一生憾事欲嘱托,若能得以完成,也已无憾,此一去,众人也无需祭礼,空耗了泪中之水,须知生死有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说到“一生憾事”时,那人影竟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但净心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到洞口右边第三垛草丛里,把土挖开,把里面的东西拿进来……”

人影又慢慢地走出洞口,好一会,手里抱着一个什么东西进来了

“我年少时,还未出家,和闻人府的听叶管家约下一壶酒,却一直没能还上,你替我带给他吧……”

黑暗中,那人的声音苍老而暗哑,“想不到这么多年,你连我也认不出来了,最后竟也只念着这壶酒……”

其实她一开口,净心便猜出来是谁了

那矮小的人影并不是真的矮小,原来只是一个拄着拐杖的妇人,那根拐杖上缠着一条毒蔓为饰,可见此人是个用毒的高手

净心不言,这回轮到她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了

“我们有多少年不见了?”

她把手里的酒搁在地上,靠着床边坐下,“我记得快十五年了吧?”

她掰着指头的样子还和当年一样,但却再也找不出当年的影子了

“是十三年二月零八天……”,净心躺在床上,出神地望着黑漆漆的洞顶

“你总是能把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记得清清楚楚,原来已经过了十三年了……”,她乌浊的眼投向床边的香烛,若有所思

“嗯……林言……你知道他怎么样了吗?”,净心想了许久,才决定开口提起,提起那么多年前的事……

妇人听到这个名字,眼神有点迷离,“这个名字也是好久没有听到了……”

“你就不问问你的小徒儿去哪了吗?”,她岔开话题,语气似有责备,“这做师傅的,也是失了本分……”

净心终于正眼看向她,寻思了许久,“那你是怎么支开通明的?”

“我把他毒死了,让巧儿拖着他的尸身埋去荒郊野外,没有人能找到,官府也不行,江湖上的事他们本来就不能插手,更何况证据全无……”,她像是早有准备,就等着他问这一句,连逗号都直接省略了

“巧儿?”,净心关心的却不是自己弟子的死活,他记得这个身体弱小的孩子,"她怎么样了?"

“我真为那个通明寒心,拜了这么一个看透生死,无心无情的师傅……”,她满是憔悴的脸上,一双眼中闪着不屑和嘲讽

净心却“噗嗤”一声,突然笑了,过了一会,才正色道,“林语不会杀人的……”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林语杵了杵手拐,脸上竟有微微的一点笑意,却不过转瞬即逝,"我们相识已经如此久了,竟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一样……"

聊到以前的事,净心的眼里似乎闪着朦朦胧胧的光,“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嗯……你和听雨的大婚上,听雨姐她……也许算是我害的吧?”,她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眼看向洞外

“不是,是我十二岁那年,在林中村,你不让我捉鱼,从家里偷了东西给我吃,还差点被你哥发现了……”

“是吗?大概……我是真的忘了……林中村,这古怪的名字也好久没听了,十二岁?那我大概九岁多吧,我记得它在我十四岁时没了,那天是巧儿姐和大哥成婚,然后巧儿姐死了……”

一时无话……

风凉凉从洞口吹进来,仿佛能把人的魂,人的回忆,人过的浑浑噩噩这一生,都吹散了

都散成了烟云……

“如果……我说如果,我现在答应你,你愿意还俗吗……陪我一起下黄泉……你可以吗?”,白发苍苍的倚在床边,沧桑已过,白驹已过,草木如旧,情意能如昨?

破破烂烂的棉被下,颤颤巍巍的手伸过来拉住她同样衰老的手

这么久,我知道,我活的一辈子……都是为了等这句话……

灯油尽,火烛灭,这一刻谁也看不见谁

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九幽黄泉,昔年无悔

青鸟啼鸣,羽化同归

后史编注:

1)毒经人之名姓已不可考,但所著毒经及其传世,流害世间,后世称其毒经人,此为恶;而净心大师乃禅道大宗,其俗家出处亦未从得之,但行善于世,功德无量,此为善;然而笔者却发觉,这两人生前所居洞府,所葬墓穴,皆是毗邻,更有甚者,此二人同卒于文启二十二年冬至净心大师禅洞中,死前相拥而眠,共赴黄泉,实为一大怪事也,故思量再三,将二人合作一篇,方不负天意

2)毒经人出身药宗第二十三辈大长老门下,为亲传关门弟子,本是习药师救人之术,却反练得一手害人之邪道,传闻其下药毒死其师,取而代之,实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小人也,其后避世研习毒功,死于《毒经》第七卷中世间第三毒——断魂,据传毒经人得知净心大师将死,欲以其圆寂后佛门净身入药,偷潜入上林寺,却不慎自伤,因而死去,时人快之,称是天道好轮回,善恶终有报

3)孝乾元年,惠城中以水为媒,流播断魂,死去民牲计七百余,妻离子散,夫丧女亡,父母卧床,兄弟相隔,据传为毒经人所留毒脉余害,后世人编《毒经注》中有言曰,“天道不公,使吾不幸而亡,吾也令众生陪葬……”

4)净心削发剃度于慈慕四十一年上林寺,修佛诵经三年悟道,不惑而知天命,耳顺而从心所欲,后出世传道天下,一僧一盂,北逾天山,南越巫泽,使天下人皆闻善道,弃恶行,据传一日,一窃贼与净心大师遇于市集之间,净心以目视之,目中有光,澄澈无物,窃贼惊,奔走,自知己之恶,还所窃之物与其主,自投衙门中,文启九年,净心闻上林寺当任住持之噩耗,方归,披麻三载有余,为上林二十七辈住持,其后闭关,文启二十二年,灭度,归于尘土

5)二人合葬于洛城无名崖下

三,闻人书

林书:我还是让你等得太久了,现今终于可以来找你了……

文启二十三年初春,正是万物复苏,百花齐放的时节,然而寒冷的冬意始终还是没有完全过去,又是一个极其萧条的季度,这天清晨,听叶正在住所早起练功,正不多不少前前后后刚刚好演完了《昔水》三十六式时,有个下人来报,说是府门前有位姑娘,手里拿着一个酒坛,一个匣子,出言要见这闻人府的听叶管家和家主

那下人战战兢兢补充道,"那姑娘硬是堵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肯离去,非要见到刀主您和家主,还说……还说如若你们不出面,她便给整个闻人府种下毒根……"

听叶只道是哪个门派不识大体的小孩前来挑衅,"可有禀告家主?"

"有……家主已经先行去看了……"

听叶赶到府门前时,便见林书站在门外,那酒坛被几个仆从搬进了门中

“你……你是谁?”,林书抱着那分量并不重的小匣,定定地站在一片寂寥的风中,徒劳地想要看清什么

“我师傅是药山的大长老,去年……过世了,但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巧儿,是我师傅的大弟子哦!”,药巧儿继续说着,笑着上前,端详了林书半天,“我不喜欢你,听说你不会笑,我喜欢经常笑的伯伯……"

巧儿……

林书的声音有些颤颤,他向巧儿伸出手似乎想要离她近哪怕一点点,然而他连手都在不停地发抖,这样过了一会儿,他好像回过了神,林书转过身去,一脚踏了进门中,把门合上

一道门,两处相离

药巧儿莫名其妙……

她上前踹了一记府门,里面没有应声,正当她抬起脚准备再来一次时,一个声音从她背后响起,“你……堵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闻人嗣是万般不解,"你到底在做什么?"

药巧儿颇为不屑地撇撇嘴,打量着闻人嗣,“你比闻人书那家伙好多了,起码是应该会笑的……”

这话引得闻人嗣一阵低呼,“你怎么直呼父亲名讳,这可是大不敬!”

“又不是我父亲……”,药巧儿再度踢了一脚大门

门里

听叶看着林书架好门上的横木,背靠着门瘫坐下来,想起多年前他们兄弟的那句话

“你……还是我的大哥吗?”

听叶又问他,“家主,听叶……还能叫你做‘大哥’吗?”

林书愣了一下,隔了多年,从二十岁后就再没笑过的他,终于又轻轻笑了,他靠着紧闭的大门,背对着药巧儿在那边的踢门声,一边笑一边流下泪来,“小言想,大哥又怎么会不同意呢?”

听叶明明该厌憎他的,事实上曾经不止一次想过要亲手结果他的性命,却总是在最后关头下不去手,想过他会端着这闻人家主的架子,呵斥自己逾越礼法,冒犯主上,想过他会一言不发地起身拍拍衣上的尘土,与自己擦肩而过,想过千种可能,而万万没想到他会笑着答应,自己骗自己说:就算他同意了,自己也不会叫!

隔着不过一丈,一丈十尺,一尺十寸,隔的却早已远远过了百寸光阴,这边站着的是把凌厉的飞刀,那边坐着的是柄虚弱的佩剑

从前的某一年,大雪纷飞,闻人龙把手放在跪到地上的闻人息小小的肩上,叹息着,“九幽历代,刀剑从来不和……”

更早时,那些人都还是稚童,闻人风坐在院里,闻人龙对着破风常常练刀的那面墙,画出了一个同样的圆,他跳起来,手里拿着最后一把飞刀,兴冲冲地大叫,“哥,你看阿龙厉不厉害?”

闻人风从埋头苦读里抬头,像以后的林书那样笑着对他的二弟说,“嗯,二弟当然厉害……”

初冬的风声很大,大到足以把一切都湮没殆尽……

“大……大哥……”

像是林中村还没被世人遗忘,像是他们幼时,故事才刚刚开始的那年夏天,书塾里,林言被心急的林仙催着来找他们,林巧儿和林封在拼力气,他踹开书塾的后门——那扇门真没用,他一脚就踹飞了,后来爹赔给向叔叔那扇也没用,火一烧就化灰了,记得他那时很大声地喊,“大哥,小语儿,我来了!”

除了那个林封外,其他三个人都很惊喜,林言觉得自己那会就像一个救世主,被恶鬼恐惧,被凡人崇拜,得意得不得了……

“诶……我在……”,林书的泪在地上结作一层薄薄的冰,“我们家天下第二的小言……”

这天发生了太多事情

听叶好像回到了几十年前——那时他还很小,不过十五岁

林书……不,是闻人书关着自己,在下林观那间后屋里——如今是在闻人府的书房

那时门开当晚,大哥试图自杀,棣叔用假寐换了他的蛇毒

银杏树静静地傍着墙根,一如既往

听叶抑制不住内心不详的预感,春兰在门口一个劲地拍门,他喊到,“兰姨,让开!”

春兰退开了,脸上写满了慌乱,的确,她也想到了什么

听叶两指夹起一叶飞刀——即使已经这么久了,他还能记得听儿当年教他的那些,心如止水,心如止水……

飞刀破开门上的木格,卡在上面——他没用全力,否则飞刀破门而入,伤到家主就……

“伤到就伤到吧!他本就是该死之人!”,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伸手进去打开门鞘,推门入室,日光明媚照入随衣院的一片阴暗中,听叶站在门边,春兰在他身后——刀主没发话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听叶看到林书背对着他们,坐在一张椅子上,躲在阴暗处,很安静……

“你曾让我不要娶妾,只对你一心一意地好,你还让我不要杀人伤人惹是生非,我都没做到,巧儿你要是还在的话,我……我又有何面目见你……”

听叶上前,见闻人书膝上放着一个已开的木盒,手中紧紧抓着一条红丝带,那丝带像被血染过似的,刺目的鲜红,闻人书抓着它的那只手,像被抽尽血液,燃尽骨肉一样,露出白花花的骷髅来,听叶想拉开那条丝带,刚刚碰到,食指顿时如浴火焚烧一般,痛得他立马缩回手来,食指上也破了个漆黑的口子,血流如注,但不到一会就不流了,听叶运气于经脉间,脉络也是完好无损,他摇摇头,等了半天

等什么呢……

挥手让月季把家主的尸身抬出,叮嘱他们不要触碰那根丝带

他累了……很累很累……

人这一生活的太累了……

闻人嗣呆呆地站在阶下,看着父亲的尸身被抬入棺中,瞥见那条红丝带时,转哀为怒,冲上前去,幸被春兰拦下,他哭咽着道,“叶叔叔,叶叔叔,娘亲死后都不能和爹爹葬在一起,这条丝带凭什么!凭什么!”

听叶让春兰盖好棺,拉着闻人嗣出去,“小嗣乖,乖……”

闻人嗣仍在哭闹,不停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听叶也不知可以说是为了什么

想了好久,他答道,“也许是为了……无巧不成书吧……”

人有五识六根七窍,独我四识五根五窍

我看着你种下一颗相思豆,你望着我写下一封青云书,等到阅遍千帆,再历万舟,恍然,原来已经这样远了……

后史编注:

1)闻人书,洛城人,九幽剑出世以来第二十二任主人,九幽为天下第一剑,这位剑主却因眼疾,不得习剑,本是暴殄天物,然而却恰恰因不用此剑,不沾其凶神之气,为历代第一位得无病终老,安享晚年之剑主(注:听叶瞒下了闻人书中毒而死的事实)

2)书习药,尤擅把脉之术,素有“求医问药,北往药山,南寻林书”之名,一生救人无数,九幽从未出鞘,死后四方曾受其恩的民众,南北约十余城,皆自发为其戴孝,白衣加身,有童谣言曰:南来北往半月余,花不见红柳不绿,客问夏尽何复冬,却道一卷失春秋(此处“卷”暗指闻人书的“书”,“失春秋”本意指书卷中的篇章遗失,“春秋”可泛指史书各朝代,此处也指春秋两季,暗指闻人书去世;“冬”至时白雪茫茫,暗指“戴孝”)

3)书之刀奴名听叶,为人谦逊稳重,遇事沉着不惊,尤善骑射,堪称一代良刀,于孝乾元年,即闻人书逝世后第四年辞世,实是主仆情深

4)书之结发人秋菊,于守灵时哀痛过度,竟连四日不愿进食,终死于棺前,然因其原为府上仆侍,地位低微,不得为妻之故,纵闻人书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死后却不得同穴,时人叹之,后载史谓“无得秋菊入画,他乡风光猗柅,亦失提笔之心,奈何白纸透干,芳菲随而散”,更有人依此事著书,为名作传后世,题名曰:《画菊》

5)书善诗词歌赋,怀人诗《思巧》传世余四十三篇,据考究,巧儿即为秋菊闺名

6)《毒经》中天下第二毒为焚骨,因毒性刚烈,触碰时疼痛难已,极易被发觉,触水即灭,且须得一刻钟才真正见效,屈居第二

7)惠城断魂第二年,即孝乾元年,其子闻人嗣年满二十,于第二十一次择剑会上继位,同年,药山第二十五辈大长老药巧儿自缢而死,留有一子,为二十六辈大长老元武之徒,从师姓,名孤雪

四,大盗偷天

五,施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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