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声音,也将昏沉睡去的林超吵醒。
之前他因为要施针,耗费了大量心神,在田婉婉身边看守了一会就睡着了。
“婉姐,你怎么现在才醒?”
林超打了个哈欠,自顾自的看着时间,竟然都下午了。
他完全没注意到,此时的田婉婉脸色已经完全垮了下来。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之前是被金哥下了药,而现在林超却出现在了自己身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什么时候找到我的?”
田婉婉咬着嘴唇,眼眶湿润。
她以为自己已经被金哥玷污了,林超是后来赶回来照顾她的。
“我说了你别生气啊。”
林超有些犹豫,但还是觉得应该将事实告诉她。
听到林超这么说,田婉婉差点就哭了出来,看来和她想的没错,这一定是个让他不能接受的结果。
“你说吧……”
田婉婉的眼泪已经要憋不住了,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林超看田婉婉有些不对劲,但还是挠挠头,将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时间说了出来。
还跟她讲了自己怎么收拾金哥,又怎么给她治疗的,以免她误会。
“你的衣服是我扯开的,不过你别担心,我可什么都没有做,我已经完全不记得是什么样子了……”
林超越解释越不对劲,最后挠挠头不知道怎么接着说下去了。
真要说不记得什么样子,那肯定不可能。
不过林超不用接着往下说,田婉婉就已经是抱住了他,低声啜泣了起来。
林超一头雾水,赶忙说道:“婉姐你别哭呀,我是为了给你治疗,真不是有意看的。”
田婉婉忽然的哭泣,搞的林超是措手不及,只能低声安慰着。
但田婉婉却摇着头,口中念叨着:“谢谢,谢谢你林超,谢谢你……”
她当然不是因为林超看了自己身子,她是庆幸林超及时赶了回来,让她没有被金哥触碰到一下。
望着在自己怀中放下防备的田婉婉,林超脸上也浮现了一抹轻松的笑容。
他紧了紧手臂,将怀中的田婉婉抱得更紧了。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点事情。”
林超看了看时间,他本来是想回来带上田婉婉,一起去找陈叔的。
不过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田婉婉从这里过去酒馆会更方便一些。
从公寓到改造区坐公交足足要一个小时的时间,陈叔没有手机,所以林超只能亲自过去。
而早在林超下午休息的时候,另一边的梁建花了大心思,请到了平海市最具盛名的大师。
他将林超所言,如实告诉了大师,等着大师想办法解决。
“大师,已经是一下午了,情况怎么样了?”
梁建等了一下午的时间,早已是有些不耐烦了。
但要知道面前这位,可是比儒风更加出名,更加厉害的大师,他再怎么不耐烦,也是绝对不敢有怨言的。
“难办。”
已经白发苍苍的大师,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此时眉头却是紧皱着。
他名为侯一鸣,曾在道观修行,正经接受过传承的存在。
短短的两个字,让梁建的心瞬间跌落了谷底。
他的脸色逐渐苍白,难道真的如林超所说,这件事情只有他能摆平?
“如果真如你所言,你儿子被无故诅咒,应该不会有如此怨念。”
侯一鸣再次开口,目光迥然的看向了梁建。
他这一句话,直接让梁建心中咯噔一下。
他之前撒谎,说儒风盯上了他们家,他们不同意和对方同流合污,最后才被害的。
如果不将他们塑造成一个正面形象,侯一鸣怎么可能答应给梁辉看?
可现在对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梁建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他身上的怨念太深,我试过的办法都没用,你们还是另寻高就吧。”
见梁建不打算解释,侯一鸣才是淡淡说道。
他知道梁建一定在隐瞒什么,可对方既然不愿意说,大不了他不治疗就是了。
听到侯一鸣的话,梁建当时就着急了起来。
“别啊!”
梁建连忙站了起来,将对方拦住。
“在平海市谁不知道您侯老爷子的厉害?您肯定是有办法的,麻烦您再帮忙想想办法,我一定不会少了您的钱……”
梁建一脸苦笑,求林超治疗肯定不现实,他只能将希望放在侯一鸣身上了。
实际上侯一鸣有多厉害他也不知道,主要是名声在外,他自然将希望都放在了对方的身上。
侯一鸣眉头紧皱着,他现在有些思绪,但还是在理论的基础上,不能直接展开行动。
正当他准备解释的时候,门口忽然着急忙慌的跑进来了一个人。
“老爷子,不好了!”
进来的这人是侯一鸣的徒弟,此时正神色慌张的说道。
“怎么回事?”
侯一鸣眉头皱起。
“小姐,小姐在出警的时候出事了!”
徒弟刚喘了口气,立马就是解释道。
“什么?”
听到这话,侯一鸣脸色当即一变。
“在哪儿?”
他现在也不管什么梁辉了,立马就跟对方往外面走去。
一旁的梁建瞪着眼睛,这咋治疗半中间就走了呢?
“侯大师,我这咋办啊?”
梁建也不敢上前阻拦,只敢在旁边恭敬的询问。
“我现在没心情管你的事情!”
侯一鸣却是大手一挥,瞪了梁建一眼,接着就离开了这里。
他在这儿耗着也是耗着,况且梁建不说实话就已经让他很反感了,现在亲孙女出了事情,他还管什么梁辉?
“我……”
梁建拳头捏了起来,这老头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我呸!”
等侯一鸣走了之后,他又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气的咬牙切齿。
梁辉在得知连侯一鸣都没有办法之后,更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王兰好不容易才将他的情绪给稳定下来。
“当家的,咱儿子你不能不管啊!”
王兰哭哭啼啼的,听的梁建心中烦躁。
“吵吵什么?等那老东西忙完了回来看看情况再说!”
梁建咬咬牙,他还是头一次这样感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