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向掉漆的公共板凳上,头上的柳枝“唰唰唰”,扫过耳朵痒痒的。我低头再看那条通话记录,不再像刚才惊慌,不安,愤怒。像什么一切都安静下来。闻着新鲜的空气,“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大声笑了,很大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得胸腔都疼,我一边用指腹拭去眼角的泪水,一边环顾四周,还怕惊扰到别人,也不想别人看见,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如何去解释,该编怎样的理由说服别人。可不笑出来,喉咙的紧张感消不掉,胃就灼烧着,脑子就不清楚了。
一会,安静下来,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缓减咽喉的紧张,可是就是下不去,我抬起右胳膊,狠狠咬了上去,这让我更加窒息,身体慢慢蹲下去,缩在一起。
这回,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说不出来了,真的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