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温瑶问。
“来接你。”元谨目光只凝在小女人身上,“怎么样。”
丫鬟:哇哇哇,声音也这么好听!!
温大夫命真好!
温瑶知道她是问在乔家的事儿,便也就努努嘴,看一眼马车:“上车再说。”
又对着快被迷晕的丫鬟打了声招呼,拉着元谨先上了马车。
元谨搀着温瑶的小臂,扶她先上了车,然后自己跳上去,放下帘子。
就在他上车的一瞬,乔震海与管家也正好从门内走出来,正看见一袭不陌生的身影上车,离开,顿时就刹住步子!
他不会看错了吧?
那不是……
“老爷,怎么了?”管家见老爷一脸震惊,问。
“刚才与那温二娘一同上马车的人,是谁?”乔震海声音略微颤了一下。
管家也不知道,忙将刚才送温瑶的丫鬟叫过来。
丫鬟忙道:“老太太叫了家里马车送温大夫回盘山村,温大夫如今的……”说到这里,悄悄看一眼乔震海,低声:“如今的夫婿来接她了。夫妻两人便也就一起上了马车。回去了。”
那男人是温二娘的丈夫?乔震海越发是脸色僵硬,手也无端抖了一抖。
丫鬟与管家对视一眼,只当是老爷看见昔日家里的妾室再嫁,而且还嫁了个这么英俊年轻的男人,心里不太高兴,也不敢说话了。
乔震海也没心情再出去遛鸟喝茶了,吩咐:“赶紧准备马车。跟上他们两个。”
管家一愣。
老爷这是想干什么?
莫不是还不服气,想要去盯梢温二娘夫妻?
却也不敢说什么,马上去备车了。
…………
马车在街道上行驶着,朝盘山村的方向开去,
帘子内,温瑶见离开了乔家,才回答起元谨刚才的问题:“乔老太太的病好多了。还给了我很大一笔酬劳~加上家里的积蓄,在县城买个小宅子都够了~还有,这次我治好了乔老太太,估计名声也会更响亮,找我治病的也会更多~”
元谨并不怀疑她的医术,早就料到,只静静道:“我不是问这个。”
她来乔家给老太太治病,又不是为了赚乔家的这个钱。
温瑶这才看一眼车帘外,低声说:“我想知道的事儿,打听到了一点儿消息,但还是不太明朗。”
元谨脸色无端端轻松了一点,又默默问:“所以,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你好像很关心这件事?”温瑶一抬眉。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男人并不是第一次来接自己,但总觉他这次来,并不单纯只是为了接自己。
也没有理由,就是预感吧。
“你是我媳妇,我当然关心。”元谨蓦然一挑眉。
倒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
温瑶也就想了想,回答:“只知道那个男人,可能是乔家的客人。是京城来的。他当时在乔家住了两天,乔震海对他万般尊敬,事事亲手服侍,想必那男人,应该身份不低,地位超凡,我猜那人…… ”
元谨眸色一动,示意她接着说。
“我猜那人,可能是梁王府的人,毕竟,乔震海曾经是京城梁王府的大管家。梁王府的人来了苜蓿镇,留宿原先的管家府上,又能被乔震海奉为上宾客,这就理所当然,说得过去了。”
元谨眉心一跳,却没什么太大的神色变幻:“一座王府那么多人,怎么能知道是谁。还查到别的什么线索吗。”
温瑶点头:“其实,我还从那人手上拿走了东西……我想,凭着那东西,应该能查到是谁。”
元谨脸肌浅浅一动:“什么东西?”
“一个扇面的玉牌,一看就是贵重货,我猜,拥有这玉牌的人,若真是梁王府的人,在王府内,地位也绝对不会低到哪里去。”温瑶捉摸着。
只是。就如这男人所说的,王府太大,人太多了。
就连乔家这么个大管家的家宅里,都有这么多人,何况京城的堂堂王府?
王府里有很多官职,能拥有这种玉的人,也不会太少吧。
元谨一听到“玉牌”两个字,心思动容。
果然。
果然玉牌是被她给拿走了。
他面上却云淡风轻,并无半点波澜:“玉牌?我来了温家,还从没见过你身上有什么玉牌。”
“那玩意儿太贵重太显眼,我怕掉了,自然不会放在身上了。”
“那放在哪里?”
温瑶目色一定,望向身边的男人:“你对那玉牌,也好像很有兴趣?”
男人依旧眉目不动,看不出什么问题:“那玉牌关系到能否找出那个男人,我当然有兴趣。”
温瑶也没说什么了:“总之那玉牌我放在安全的地方。”
元谨见她年纪不大,嘴倒是挺紧,几不可查地蹙蹙眉,没有多追问了。
问多了,反而容易引起怀疑。
须臾,才又道:“那,孩子呢?查到什么下落没有。”
温瑶眼神稍黯了一些:“我问过乔震海,他只说丢去了乱葬岗。但我听我之前的贴身丫鬟说,当日为我接生的是个姓黄的老妈妈,是乔震海专门请来乔家的。不是本地人。我怀疑,那孩子指不定是被那黄妈妈抱走了。那黄妈妈,兴许与那个禽兽,是一伙的。所以,那孩子很有可能,如今就在那禽兽手里。”
元谨听她一口一个禽兽,脸色无端端垮了几分。
幸好温瑶倒也没多注意,只也陷入了思绪。
不一会儿,马车到了盘山村。
村口,温瑶便让乔家车夫停下,说自己和元谨进去就行了。
两人下了车,见车夫离开,正要进村,元谨却耳朵一动,戛然止步,朝后面望一眼。
“怎么了。”温瑶注意到他的异样。
“没什么,你这几天在乔家给人看病,应该耗了不少力气。我先去河边捞几条鱼,今晚给你熬鱼汤喝。你先回去睡会儿。”元谨淡淡说道。
“不用了,我这几日在乔家吃得挺好的,回去随便吃点儿就行了……”
话音未落,却见男人已经欺身倾来,凑到她耳边,低声:“乖,听话。”
她身子一绷,心跳无端端加快了。
不得不说,这男人撩起来,倒还是有些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