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确实是在故意为难苏锦安,她是真的觉得这人在这太多余了,要么就滚回北御做他的逍遥太子爷,要么就滚回地府,麻溜地投胎转世,有这么个定时炮仗在这里,秦钰都不能快进了,想想就烦,于是干脆明排他,让他知难而退得了。
“好,我答应你。”
“什么?”
“什么?”
与秦钰异口同声的,是拔了一半剑的苏黎,不是吧,他怎么答应了?
秦钰心想,你个憨憨,这么爽快抹答应了,我的计划不就破灭了吗?
苏黎印象,主子你这应下了,咱们之后的计划不就难成了吗?
俩人各怀心事地踌躇开口道,
“要不你再想想?”
“公子三思啊。”
瞧瞧就这一句话,便拉开了俩人的文化水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仙就差手里拿把瓜子嗑了,这要说有趣啊,还当是人间最有趣,人各有异,反应也不同,从他是妖的时候,就喜欢看各类人的不同反应,慢慢的,他便变得比人更像人了。
“就按秦姑娘说的办,我这就去就近的寺庙里行削发礼,阿黎你收拾些随身物品,于我之后来便可。”
说着,苏锦安迈开步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慷什么慨就什么义呢。
“哎,哎哎…!”
秦钰转身叫了两声,一时间愣是没说出话来,她气恼的原地跺了跺脚,看了眼苏黎又看了眼神仙,前者正眼不瞧她,转身进了里屋将扇药火的蒲扇直接塞到秦钰手里,目不斜视的也走了,后者则是鼻翼抽动,微皱着眉头寻味往里屋走,掀开味道来源的药壶盖子,好家伙,又糊了。
这不知道这主仆俩怎么想的,神仙诊断完,便将药方给了苏锦安,让他托人去抓药,他身边也没别人,苏黎便去了,不一会,药还没买回来,秦钰就把神仙强行欢唤了过去,给章采青打了温水会来的秦钰,看到屋里没了神仙有点没底但还是很有担当的在里屋里放上了火炉,准备现场煎药。
可衣食无忧醒来就被伺候的的皇子,哪懂怎么给人煎药,苏黎拿回来七天的药量,苏锦安煎糊了两回,方才秦钰来了也没人看着火,这锅又糊了。
神仙将窗户打开,透透全是烟雾缭绕的屋子,这苏锦安也是真够行的,这父女家也真是命大,这都没被熏死。
神仙过去号了号俩人的脉象,确实比方才更弱了些,尤其是章云重,脉弱游丝,仿佛随时都会归西。
“哎~呀!”
里屋的神仙突然大喊一声,外屋的秦钰便拿着扇子蹦蹿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
“哎呀,我这筋骨啊,长时间不动,都僵硬了。”
他说着,突然扭动着身子又挥着胳膊舒展起筋骨来,秦钰用着“你有病吧”的眼神看着神仙莫名其妙的运动,突然一瓶金线浮雕花纹的小葫芦瓶滚到了秦钰脚边,她捡起来,疑惑地拿在手里翻看,
“这是……”
“哎呀!”
神仙摸着自己的腰间,突然又叫了一声,打断了秦钰的问话,接着似自言自语又似对秦钰一般地说道,
“我身上那瓶可起死回生的仙丹怎么的没了啊!一定是点在哪里了,我得赶紧找找去,不然被人捡去了吃了,我也不好要啊,哎哟我的仙丹呢?”
神仙说着,转了个身往外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