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偌大个苑子,哪儿刮腿毛不行,非得在书房刮吗?这般不敬对得起书房里的书吗?
虽说梁玥是个没道德的人,但她却是个常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有个词儿说的好,严人宽己。哎简单来说,就是双标狗。
“你们在干嘛?”
秦钰推门进去,将屋内的主仆下了一跳,陈姝乐慌忙地放下裙摆,略有些尴尬地看着秦钰。
“阿钰你来了啊,那..那个,你先坐一会,我这就叫阿叶拿些点心来。”
正说着,阿叶已经手脚麻利地将地上地东西收拾好,团进包袱里抱在胸前急匆匆地出了书房。
“怎么了这是?”
这回轮到秦钰纳闷儿了,不就刮个腿毛被发现了,至于吗...啊,她突然恍然大悟,这个时代,女子被发现做这样地事是很难为情的。
“没事,小腿有些酸胀,方才阿叶予我按摩着,你就来了。”
陈姝乐将裙摆整理好,秦钰在门外透过窗眼看了个大概,只见得阿叶拿着像个什么刀片一样得工具在陈姝乐得腿上刮来刮去,地上还放着些瓶瓶罐罐,便以为她们是在刮腿毛,进来后才看到陈姝乐得手边散乱着放着些似乎是医书的书籍,见秦钰探寻的目光,陈姝乐极其不自然的将那些书推移到了自己身后,又带着极其不自然的笑问道,
“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本来是有点事,不过看你这样子,有事也没事了。”
秦钰说着,慢悠悠地走近陈姝乐坐在她旁边,突然握住了陈姝乐的手腕,
“你怎么回事?生病了?”
说罢不等陈姝乐回答,便伸手去撩陈姝乐的裙摆,斑驳粗糙的小腿出现在视线时,秦钰才明白原来刚才刮得不是腿毛,是这些皮藓。
不是,这主仆俩怎么想的?本来可能没大事,这刮掉一层皮红嫩嫩的肉都若隐若现了,这不是搞事情吗?
“你俩躲在书房里翻拉医书药膏,最后选择了刮掉的方法?哪本书里面写的可以刮的?京都那么多郎中随便请个来看看抹点药也就好了,哪有你这么讳疾忌医的?”
身为女子染上皮藓自然是难以启齿,但是陈姝乐好歹也是个练家子,她那么要脸的吗?
没错,陈姝乐虽然是个练家子,但她也是个女子,她还是要脸的,也正因为她是个练家子,才会想着将皮刮掉,兴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