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找不到秦钰也是有原因的,苏锦安留在南信也非原剧情,为了提防事端,神仙一直跟在苏锦安身边,而又担心秦钰惹祸,鬼吏那个脾性,即便秦钰惹祸了他也不会管,于是神仙便给秦钰设了个气运结界,可以自动避开麻烦事,所以靠着神仙这份好气运,经常从危险眼皮子底下经过的局面,比如盯着秦府的人,打了个哈欠,秦钰就出了秦府的大门,再比如看着赌场的人,头上掉了鸟屎,正骂娘的时候,秦钰打边上过去,就这样,寻着秦钰的人每每都在跟秦钰擦肩而过,而每每都看不到秦钰。
再赌场里晃悠了几圈的秦钰没找见着宋恒,便悻悻的走了,站在赌场门口想了想,没地方去那就去找陈姝乐玩吧,不知道没了玉蚕的小陈,会不会很着急呢,作为朋友,必须得去安慰一番啊,只是没走两步,突然被不知那里窜出来的人影抓住手腕,拉着她就狂奔起来。
“哎哎哎,干嘛呀光天化日的强抢民女啊?”
谁知那人根本不理会秦钰,依旧拉着她闷头跑,秦钰心想,跑就跑吧,照这样说不定是宋恒的人,也省了自己去找了。
就这样,来人拉着她直到人迹罕见的一处破庙,才松了手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秦钰也喘,但没那人喘得像快死了一样,
“这位大哥,你体质欠佳啊,做杀手有点太勉强了吧?”
瘫坐在地上得人艰难得抬手摆了摆,却因实在没有说话得力气,又蔫了下去,秦钰双臂环胸得靠在一旁得柱子上等他喘完,等了大概两盏茶得功夫,等的她都快睡着了,那人才哑着嗓子气若悬丝的说,
“秦姑娘,快些逃命吧。”
啥玩意儿?等半天不是拿命来,而是快逃命?这人谁啊?
秦钰蹲下来仔细看向那人的脸,因劳损而有些苍白,眼眶暗沉一副熬了好几个通宵的模样,胡子拉碴的更添憔悴,横看竖看左看右看,秦钰都想不起来这是谁。
“您...哪位?”
“在下有愧,那日巷尾劫了秦姑娘钱财的人。”
“噢~”
秦钰想起来了,确实有个人劫他来着,还因为太激动刀掉了,当时乌漆八黑的,秦钰赶着回家扔了钱袋就走了。
“咋了,钱不够啊?”
“不...不是...”
男子坐起身子,缓慢的说出事由。
他姓章名云重本是个书生,几番考试却都落榜,便在私塾做了教书先生,家有妻女和睦相亲,清贫无财几月都少食荤腥,他心中存着不甘,被人哄骗去了赌坊,开局几场盈利让他尝到了甜头,便隔三岔五去小赌几把,得些银子补贴家用,妻子问起他便用卖笔墨书画模糊过去,但又受谎言得煎熬,便决定赌完最后一场,便不再赌了。
而恰好这最后一场,输的他倾家荡产,连儿女都被强行拉走抵债,妻子突遭变故急血攻心卧床不起,既无去处安养也无钱财抓药,没几日便在这破庙里去世了,章云重悔恨不已却又于事无补,赌坊给了最后期限,若不拿钱来,就将他得女儿卖到青楼,逼得他没办法只得拦路抢劫,实则他想,能抢到,便去救女儿,若抢不到,死了也好,照女儿得性子,即便被卖到青楼,也会为清白而自绝,一家三口就在地下重聚吧。
“重聚你奶奶个孙子,没见过你这么自私得,一人连累全家还怎么还有脸自己死了还理所当然的等着女儿死?吃屎卖肾四肢残缺你也应该把你女儿赎出来的好吧?遇上你这样的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了。”
听了一半的秦钰突然破口大骂,被骂的章云重低着头悔恨到失声痛哭,鬼吏看着一脸正气的秦钰,心中默默念道,
你个缺了八辈子德的人也好意思骂别人倒了八辈子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