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因为秦钰的捣乱,让原本错过的事没有错过,陈姝月在途中被悄无声息的掉了包,二哥易容代替她进了瑞祥苑,目的就是为了查探清楚这其中的隐秘,原本他们都以为秦家姑娘接近小妹也是另有目的,可经过短暂的接触,陈尚卿并未发现秦钰的可疑之处,甚至觉得她有些许的失心疯。
“不是,你这样子,一会阿叶让阿叶碰见,不就穿帮了吗?阿叶可是皇帝的眼线啊,平时出去玩玩闹闹的她能给陈姝月瞒一瞒,你这大变活人,姑娘成汉子,还不得给她吓懵圈了?”
“ 无妨,待厢房那刺客稳住心脉,我与他们同从后门出去便可。”
“那可不行!”
秦钰直接上手抓住陈尚卿的袖子,
“你可不能跑了,你跑了阿叶就得掉脑袋,快快,快去化妆,既然阿月不在,你就得装阿月,她就快被叫进宫里了,这个节骨眼人没了,你们跑远了也能给抓回来。”
“进宫?秦姑娘从何而知?”
陈尚卿任她抓着袖子,眉眼温柔的看着秦钰,而藏于袖中的另一只手掌间,一枚暗器蓄势待发。
神仙察觉到危险气息,上前一步侧身挡在秦钰身前,神色严肃地盯着陈尚卿。
秦钰见状马上松开了手,后退两步远离陈尚卿,眼神警惕了起来。
“怎么了?”
面对陈尚卿的明知故问,秦钰决定正面刚他。
“我怎么知道的,陈公子无需知晓。想必陈公子也有所耳闻,南信北御要和亲,你该知晓,南信仅有一位公主,且玉体向来欠安,虽说牺牲公主一人幸福换来国家安宁的他国和亲历来都有,但这位公主深居简出,常以面纱遮容,非至亲几乎没人知道她的容貌,说白了,南信国任何一名与公主体型相似的女性,都可以是公主。”
秦钰边说着,边观察陈尚卿的表情,却看不出一丝变化,依旧是温和地笑着。
好家伙,这么淡定。
“陈公子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把阿月掉包了出来,陈公子心里想必已经有过了这样的想法吧?为什么选择陈家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陈姝月如果进不了宫,你们谁也跑不掉,甚至会连累整个陈家乃至凤祥城。”
提到凤祥城,陈尚卿的神情有了轻微的变化,他将双手背到身后,隐去手里的暗示,似若有所思的在考虑些什么。
秦钰说的并无道理,树林的那场恶战差点要了兄弟两人的命,若贸然带走小妹,或许真会引来祸患,他想起出门前爹说的那句话,
“找到阿月,带她去浩渺谷,不要回来。”
倘若按照爹的意思带阿月走,从而给凤祥城带来灾难,那么他们与阿月一辈子都会活在悔恨中,秦钰说的话,虽无从考究,但结合爹的反常,确实感觉另有蹊跷。
还是与大哥商量后在做决定吧,毕竟此事若有关凤祥城,怕不是单单代嫁那么简单了。
“秦姑娘所言极是,是在下目光短浅了,这便去易容小妹的模样,还请秦姑娘留步,晚间一同吃顿饭,与我兄弟二人讲述小妹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好好好,行行行,你快去吧,对了这小子要留吗?不留就让他回去。”
秦钰指了指宛如背景板的苏黎,她是希望苏黎回去的,毕竟这小子在这甚是碍眼。
“这位是……?”
方才一阵混乱,陈尚卿确实没空问苏黎是谁,只当是小妹的朋友。
“一个不重要的路人。”
秦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