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雪莲被其爹娘拽走之后,施峰陷入对雪莲的思念之中,茶饭无味,那种焦虑、牵挂、忧郁、苦闷,施峰近似疯狂,烦躁的心情让施峰变得呆滞、恍惚。家人、亲友、邻居,都理解施峰此时的心情,任何人的劝说都不能让施峰冷静。
无奈的施峰,开始苦练学过的拳脚功夫,要让自己变的强大,有能力应付可能遇到的暴力冲突,目的只有一个,再去杏树村,把雪莲找回来。
雪莲被爹娘拽回家半月后,施峰出现在杏树村雪莲家附近。杏树村里没几个人认识施峰,施峰只操心避开雪莲的爹娘一家人即可,没人注意施峰,没人知道他是谁。
施峰在村里遇见一个憨乎乎的少女,憨少女闲的无事在村里游来逛去。施峰主动迎去搭讪道:“小妹,向你打听个人行吗?”
憨少女道:“嗯?打听谁?你是哪的?”
施峰道:“我是城里烩面馆的,你认识雪莲?”
憨少女道:“认识呀,你找她干啥?”
施峰道:“问问她在家没?想让她去上班。”
憨少女道:“我能去烩面馆上班吗?”
施峰道:“能,只要你悄悄把雪莲叫出来,我就让你去城里烩面馆上班。”
憨少女道:“真的嘛?”
施峰道:“真的!你把雪莲叫出来,明天就来接你去上班。记住,别让雪莲的爹娘娘知道,就你一个人知道。”
憨少女道:“嗯,一言为定,不许骗人。”
施峰道:“你悄悄告诉雪莲,我在村外大树后等她,不见不散,不管什么时候来,等多久,我都等,夜里也在那等。”接着道:“只要你把雪莲偷偷叫来,我给你十块钱。”
憨少女道:“嗯,你去村外等吧,我现在就去雪莲家。”
半小时后,雪莲与憨少女来到村外。施峰激动的说不出话,赶紧掏出十元钱递给憨少女。憨少女接钱后嘿嘿笑着走回村去。施峰拉看雪莲急匆匆走了。
雪莲的娘发现雪莲不在屋里,赶紧在村里找,全村找个遍没找着,心里一沉,感觉不妙,断定又跟男人跑了。心里难受、气愤、恼怒,羞于见人。
雪莲的娘觉得全村的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感觉满街的人都在背后指点议论,回到家中不再出门,羞愧难当,没脸见人。
气急的雪莲娘对雪莲爹吼道:“这回又跟人跑了,我不会再去找她了,不认她了!以后她也别想回来,永远不准她再进家的门!我就当没生她这个闺女。”
雪莲的爹道:“唉!不知好歹的傻闺女,你图他个啥?一个穷的出名的地方,家里又那么穷,以后会有好日子过?傻闺女。”
自此,雪莲的娘不再出门,躲在家里不见街坊邻居的面。杏树村街面上少了一个爱说闲话的长舌妇。
雪莲的娘认为是五梅把雪莲叫走的,内心对五梅充满仇恨。
五梅风闻雪莲的娘对自己有怨言,恨自己给雪莲捎信,造成雪莲再次离家。五梅向家人、邻居们解释自己当时没在家,没有给雪莲捎过信,替施峰传言的不是自己。雪莲的娘不信五梅的解释,死死认定与五梅有关,五梅有口难辩。
那捎信的憨少女一见事大了,吓的不敢说是自己捎的信。雪莲跟那男人跑了,吓坏了捎信的憨少女。终于有天憨少女告诉了五梅,是她给雪莲捎的信。自此,村里人知道了这事是憨少女捎的信,确与五梅无关。
五梅的娘见雪莲跟男人跑了,担心五梅也步雪莲的后尘,干脆不让五梅去城里酒店上班了。
回到村里的五梅,在家闷的心慌,没有玩伴,实在无聊,面对龟三苍蝇叮血似的追求,渐渐接受了龟三,暂时做个玩伴,解解闷。五梅与龟三在房前屋后偷偷摸摸搂搂抱抱,亲吻解闷。
龟三与五梅,俩人心里都明白,这不是恋爱,是互玩,男玩女,女逗男,相互取乐。一切都是精神空虚造成的。
白天龟三还要去放那些吃草的羊,只有到了晚上才有时间搂着五梅寻欢作乐。白天,无聊至极的五梅忽见邓秀来访,兴奋异常。
邓秀告诉五梅,自己怀孕了。五梅问:“谁的孩子?”
邓秀答:“不知道。”
五梅问:“你和谁办的事?你能不知道他是谁?”
邓秀答:“分不清是谁的。”
五梅问:“嗯?咋回事?跟几个男人有过事?”
邓秀答:“黄菲、候德义、王成军、杨司机……”
五梅问:“咋这么多人?咋认识的?”
邓秀答:″黄菲,你知道。候德义,你认识。王成军,钢厂职工。杨司机,开出租车的。”
五梅道:“说详细点,谁先谁后,把过程说说,我帮你分析分折,算算是谁的种。”
邓秀道:“黄菲的不用说,你清楚。候德义的事是艳丽设的套,坑了我一回。那天下午,厂里职工都下班了,我也准备走。艳丽叫我去厂长办公室坐会,闲聊几句。我进屋后,见候德义在,我感觉候德义的眼神有些淫邪,马上转身走,可是门被艳丽从外面锁了,走不了。唉!让候德义沾了便宜。其实我不愿意,候德义硬弄的,没办法。
“钢厂职工王成军,走成路上认识的,算是谈对象,有过几次关系。开出租车的杨司机,是我坐车打的时认识的,有过关系。我真弄不清怀的是谁的孩子。”
五梅道:“去医院打掉吧。”
邓秀道:“没钱,不能去。听说怀孕期间吃鸡可以化胎,帮我捉只鸡。”
五梅在邓秀的请求下一起在村头田地里盯上了一只鸡,邓秀用汽弹枪打死了这老母鸡,偷偷拿回家中煮熟吃了。几天过去并没有化掉胎儿。
日子一天天捱过去,肚子变的凸了起来。邓秀慌了,瞒不住家人了,其父骑自行车驮着邓秀去医院做了流产。流产后的邓秀在家静养,五梅只好与龟三厮混解闷。
龟三放羊回家后立刻去找五梅,两人趁天黑跑到村外晒谷场上,相拥卧倒在麦桔垛下,四处无人时,两人便发生关系。一连多日,回回如此,乐此不疲,上瘾一样。两人的苟且之事,村中人人皆知。
一天夜里,五梅与龟三正在苟且,一老汉走上前来,俩人惊慌起来,仍搂抱着没有分开,成静止的苟合状态。老汉近前低头,趁着月光观察两人,俩人赤光裸露的身体被老汉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双方相互认出都是本村人。观足后,老汉走了。俩人惊悚着急急完成苟且行为,忙穿衣服跑回各自家中。
中午放羊回家吃饭的龟三想起五梅,心里一阵骚动,忍不住去找五梅。白天到处都有人,没地方去,只好手拉手走进五梅大哥春亭房里。春亭媳妇龟弘忙招呼俩人。龟弘乃龟氏家族中人,与龟三同族本家。龟弘见俩人欲望焚身难耐的表情,一声叹息:唉!转身离去。俩人争分夺秒急急褪去衣裤进入状态……二小时后,龟弘走了进来。俩人匆匆忙忙穿上衣服。自此,俩人时时相约在大嫂龟弘房里鬼混。
五梅的大哥春亭从外省工地回来帮家里干农田里的活,听老婆说龟三与五梅常在一起苟合的事,心里很生气,对五梅怒骂一通,警告五梅以后不准再这样。五梅低头不语。
这日,春亭见龟三明目张胆来家中找五梅,什么话也不说,拽着五梅就往外走,找地方去办那事。春亭怒天心起,责问道:“龟三,你想干啥?你俩又没说正儿八经谈对象,这象啥?这算咋回事?放开她!以后不准再来找五梅。”
龟三道:“俺俩自由恋爱,自愿在一起,又不碍你事。”说罢,拉着五梅继续往外走。
春亭大怒,操起一把尖刀冲了过去,龟三忙拿起墙边的木棍自卫。春亭的尖刀已扎进龟三的大腿,血汩汩流出。春亭拉起五梅跑出村庄,躲了起来。龟三被其家人送到医院,救回一条命。
五梅与大哥春亭一起逃离了杏树村。五梅无法面对全村人的目光,不得不离开村庄。
春亭为躲避乡派出所的传唤,无奈的跑了。兄妹俩人不敢去亲戚家躲避,担心派出所民警找来,只好在城里偏僻街巷租房暂住。为谋生,五梅去了一家经营副食品的皮包公司,专业骗货的那种。春亭找了个开汽车拉货的工作。俩兄妹暂时在城里安顿下来。
桃花沟乡派出所为龟三受伤一事,多次派出民警到杏树村寻找春亭,这让春亭更加惶恐不安,为解决被乡派出所传讯的事,春亭多次与五梅及家中亲戚商量办法。最终决定以攻为守,主动出击,一次解决,免除春亭因用刀捅伤龟三而被派出所追捕的风险。让五梅去公安机关控告龟三强奸了她,当龟三再次闯入五梅家,预谋再次强奸她时,被赶回家的大哥春亭发现,为阻止妹妹不被龟三强行拽走糟蹋,春亭上前与龟三展开了搏斗,搏斗中出于自卫用刀伤了龟三。主意拿定,开始寻找有熟人的公安机关单位。
五梅堂姐春花道:“我认识一个郊区分局的民警老王,关系不错,让他给咱把这事办了。”病急乱投医。六神无主的五梅经大哥春亭同意后,随堂姐春花来到东郊公路边的一个郊区分局下设的治安室。
这条郊外公路,东西走向,省界要道。公安室设在远离繁华闹市的郊区乡下,临路,坐南朝北,里外两间,平时以盘查可疑车辆及行人为主。
1990年夏天,一日中午,五梅随堂姐春花来找这郊外公安室的老王。这老王五十多岁,中等身材,身着绿色警服,黄脸痞相,一看便是那混过社会、江湖阅历丰富多彩的市侩俗人,张嘴说话露出两排黄牙,满口兄弟姐妹江湖社会话。这身着警服的老王,色迷迷的看着五梅……
请看下回:龟三入狱六年 五梅婚外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