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默快速跑到四海仓库面前,宝爷从门里闪了出来,千默双手举棍,狠狠劈了下去。
千默打黑棍的时机把握地刚刚好,宝爷面无惧色,他看也不看,本能的一拳打在树棍上,咔嚓一声,树棍断成两截。
千默大吃一惊,他急忙后退,扔出半截树棍砸向宝爷面部,宝爷歪着头轻松地躲开。
宝爷面色阴沉地说:“朋友,哪条道上的?不要坏了规矩。”
千默说:“谁和你是朋友,你们这些无耻的毛贼,只会干些偷鸡摸狗的下作勾当。”
宝爷眯着眼盯着千默说:“小子,坏我好事,活得不耐烦了。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只要你马上离开,我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带着癞疤狗滚蛋,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哈哈,你小子口气不小,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宝爷快速踢出一脚,直奔千默的面门。
千默本以为宝爷会出拳,没有想到一脚踢来,他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
千默慌忙打出一拳,和飞来的大脚撞在一起,只听砰地一声轻响。千默在原地纹丝不动,宝爷连连后退两步。
宝爷收回右腿,脚底板隐隐有些发麻,他心中惊讶,脸上毫无波澜。
宝爷傲然一笑说:“能一拳让我后退两步,这辈子足够你炫耀的了。不过刚才只是试探,现在才正式开始。”
千默一拳打退宝爷,信心大增,眼中露出灼热的目光,好像饿狼看着柔弱的小白兔。
千默主动扑向宝爷,连连打出几拳。宝爷不与千默接触,走起诡异的步伐,轻松地躲开千默的拳头。
千默越打越心惊,自己虽然力大,可是打不到人也是毫无用处。
宝爷似乎摸透了千默的拳法,他大喝一声:“好小子,看拳。”
就在千默气势衰竭之时,宝爷的拳头如毒蛇般,从刁钻的角度打来。千默连忙去挡,宝爷的拳头化作一道幻影,狠狠打在千默胸口。
千默闷哼一声,连连后退化解宝爷的拳力,他脸色涨红,眼中痛苦一闪而过。
宝爷没有趁机攻击千默,他等千默站稳后,绕着千默游走,步伐越来越快,化作一片虚影。
千默只觉得耳后呼呼生风,背后硬生生地挨了几拳。千默像个陀螺原地团团转,居然连宝爷的衣角都没碰到。
宝爷面无表情地说:“小子,你虽然力气大,可是速度像龟爬一样。你出一拳,我可以打你三拳,你用眼睛永远也捕捉不到我的动作。”
千默心中明白,宝爷说的正确,他已经没有胜算,可是千归海在里面,千默不能后退。
宝爷看到千默一言不发,恼火地说:“小子,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滚蛋!”
千默咬牙说:“我爹在里面,今晚我死也不会退的。”
“原来是个孝子,有种!”
这时,千默身后的癞疤狗醒了过来,他哼哼唧唧地叫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千默听到癞疤狗的声音,灵机一动,快速转身来到癞疤狗身边,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千默挟持癞疤狗,把他挡在身前说:“你马上离开,不然我捏碎他的脖子。”
宝爷仰头哈哈大笑,笑声里充满了嘲讽。
宝爷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冷冷地盯着千默的眼睛说:“你杀过人吗?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你面前消失,你了解那种感受吗?剥夺别人的生命,没有快感,只有痛苦。你不信,可以试试。”
千默沉默不语,盯着宝爷的眼中满是挑衅,他的手在癞疤狗的脖子上慢慢收紧。
癞疤狗好像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他吓得脸色苍白,喉咙里发出公鸭般的求救声:“宝爷,救救我!”
宝爷眼中毫无波动,他静静地看着千默,好像千默手里的癞疤狗是个陌生人。
癞疤狗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他眼前可是变得模糊,癞疤狗疯狂地挣扎着手脚,嘴里发出凄凉模糊的声音。
千默忽然开口说:“你真的要看着他死。”
宝爷赞赏地说:“小子,有点狠劲。你尽管下手,我保证眉头都不皱一下。”
千默有一瞬间,打算放了癞疤狗,可是又气不过,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在宝爷的算计之中。宝爷一定是装的,我不信你能忍到最后。
千默狠下心来,掐着癞疤狗的手中再次加力。
“千默,你在干什么?要死人了,赶紧放手!”
一个声音如炸雷般在千默耳边响起,他猛然松开癞疤狗,抬头看向宝爷的身后。来人正是千归海,千归海后面跟着老赵。
千默有些发懵,他不敢相信自己差点杀了人,他吞吞吐吐地说:“爹,我、他们是……”
千归海警惕地看向宝爷说:“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千默大声喊到:“爹,这两个人是来偷金丝茶的。”
千归海拔出腰间短刀说:“朋友,请你速速离去,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宝爷呵呵一笑说:”怎么个不客气法?”
“非死即伤。”千归海把短刀顶在宝爷胸前,宝爷居然不闪不避。
宝爷眼中带着笑意说:“那就动手吧。”
宝爷刚刚说完,老赵将一把冰凉的短刀架在了千归海的脖子上。
千归海愤怒地斥责说:“老赵,没想到你是内奸,你怎么对得起东家。”
老赵淡淡地说:“老千,我本来就是贼。得罪了,放下刀。”
宝爷拿过千归海手里的刀,转身对癞疤狗说:“你死了吗?没死赶紧起来。”
千默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急切地喊到:“你们放了我爹!”
癞疤狗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地跑到宝爷身边,他从宝爷手上接过短刀,架在千归海脖子上说:“你小子给我跪下。”
千默咬着牙,怒目而视癞疤狗,他一步一步走到癞疤狗面前。
癞疤狗色厉内荏地说:“你、你不要再靠近了,给我跪下!跪下!”
癞疤狗情绪激动,他割破了千归海的脖子,一条细细的血线在刀口下慢慢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