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山后将药材全部用竹架晾干,傍晚顾早礼让她先歇一歇。
“你就别再这么劳心费神了,先过来吃饭吧。”顾早礼将菜都炒好端上桌子,看见温如言还在那里忙东忙西,笑着对温如言说。
“等一下,等一下,我把这些东西整理好就去。”温如言回答着顾早礼但是手中的活却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终于,等温如言忙碌完了二人才坐在桌子旁吃饭。
顾早礼为温如言夹了一些菜,温如言笑着对他说:“明日我将这些药材拿到药铺上去卖,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见她十分高兴的样子,顾早礼也很开心,继续为她添些菜,对她说:“那我明天陪着你一起去。”
温如言却有些不乐意了,之前他们两个在山里她就一直没有问顾早礼,他的腿不好,昨日又下了那么大的雨,一定很不好受。
“你还是先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一个人可以的。”温如言担心他的腿,面色忧愁的说。
顾早礼见她这幅面容也已经猜到了她又在为自己担心。
“我又不是瓷娃娃,我的腿早就不疼了,你走了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是无聊,不如我们一起去,正好可以将这些药材卖了之后还可以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小物件。”
顾早礼将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但是温如言还是觉得有些不好,他们现在只是在一起了,但还是应当保持一些距离和分寸,不能让别人看见了觉得不合规矩。
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女孩子家,还是有些害怕旁人在背后议论和指指点点的。
见她迟迟不说话,顾早礼便一口作气的说:“那就这样说好了,明日我同你一起去。”
“什么?老板你看看清楚,这些药材可都是上等的品质,你开的这个价格真的是太低了。”温如言皱着眉头说。
那药铺的老板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见她这么说故作受伤的对她说:“姑娘,我这说的可都是良心话,你的这些药材确实看上去都还不错,但是现在的行情就是这样,我给你开的都已经是最客观的价格了。”
四周的人都围了上来,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对着二人指指点点,低头纷纷议论。
在外面等着的顾早礼看见这情形,急忙上前询问:“怎么回事?”
……
半小时之前,顾早礼和温如言带着药材来到集市,温如言还是选择了之前她经常去卖药材的商铺,打算将这样也直接卖给他。
顾早礼一直把她送到药铺门口,温如言停下来对他说:“我自己进去就好了,你就现在这里等我吧。”
顾早礼朝药铺里面看了一眼,药铺的老板应该是认识温如言的,见她来了,十分高兴的朝门口望来,笑容堆了满脸。
“嗯,那我就在门口等你,有什么事情叫我就行。”顾早礼笑着对她说。
温如言进去将提前晒好的药材拿给掌柜的过目,笑着对他说:“掌柜的,这是最新鲜的药材,我昨日才去山上采的,你看看。”
那掌柜仔细的讲这些药材反复检查了一遍,一张油腻的大脸上堆满了笑容对温如言说:“好,好,温姑娘的药材一直都是一等一的上品,我自然是信的过的。”
温如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那还按照原来的价格……”
“这个不行!”还没等温如言说完,药铺掌柜就先他一步打断了她的话。
之前掌柜就觉得温如言一个女子,居然敢去东边的山上去采这些草药,而且每次都是上品,一开始还有些佩服她的胆量,以为她是个狠角色。
要知道东边的山上虽然药材十分丰富,但是乡里的人都说那里经常有野兽出没,经常有人去山上采草药遇见野兽。
轻则被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下山了来,还好捡了一条性命,重则直接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样久而久之便没有多少人再敢去东边的山上采药材了。
但是经过药铺掌柜几次试探之后,发现温如言对这些药材的价格并不是很了解。在她第一次向自己卖药材的时候,掌柜试探着压一些价格,温如言也并没有生气,反而像没事人一样,很客气的谢过了他。
此后每次温如言都将自己采来的药材直接卖给他,一直是用这第一次开的价格。
这样一来二去,掌柜的就发现温如言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压价了,而且性子文静,十分好说话。就想要骗她将价格再往下压一压。
温如言其实一直都知道掌柜给她开的价格并不算高,但是自己确实也不缺那几两银子,和气生财,况且要不也算是一个固定的下家卖给他也能够省了不少麻烦,所以就没有再斤斤计较。
但是掌柜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这就让她忍无可忍了。
“你这就是在欺负人,你看看这里哪个人的药材敢出价这么低收购?你这分明就是在恶意压价!”温如言生气的对掌柜喊道。
掌柜的还是第一次见温如言发这么大的火,起先心里还有些没底。
顾早礼看着他的样子,拿起药材跟他笔画了一下,问他道:“你确定这些只能卖出你开的这些银子吗?”
掌柜的见他是个八尺高的男人,有些心虚了,但是又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露了怯,硬着头皮回答他:“对,对呀,现在的药行都十分不景气,所以收购药材就只能降低成本。我还能骗你们不成吗?”
顾早礼一掌拍在了柜台上,恶狠狠的对他说:“那你敢保证,我若是今天从这里走出去去别家,没有一家说你开的这个价格确实是压价了吗?”
“你,你要干嘛?我……凭什么向你保证?”掌柜的确实被顾早礼这一下子吓到了。
只见他死死的盯着掌柜,狭长的眸子中散发出一丝的阴冷,4周的气压都瞬间低了很多。
温如言拉过温如言劝他道:“算了,既然他这里价格低,我就不卖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