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之时,我也顾不得许多,手持着火羽扇,召唤风,顿时狂风骤起将他团团围住,我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挥动火羽扇,但不知怎么一回事,火羽扇的威力却在减小,自知不妙,我对着地面猛吹,细沙咋起,小小的沙尘暴虽不会对他造成伤害,但也能阻挡的了一时。我连忙跑到马车旁边,车夫被吓得面如土灰,身体僵硬。情急之下,顾不得其他,我卸下绑在马身上的绳索,飞驰而上,骑着马奔驰而去。
虽不是第一次骑马,可这次是拼了命在奔,事实上我真是拿命在拼。两旁的风景如风驰电掣般呼啸而过,紧紧握着马鞍的手有些发白,我的身子几乎贴着马背,一刻也没松懈过。不知道奔跑了多久,直到人渐渐多起来,我一直紧绷的神经才一下子跨下来,一时之间竟晕死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仍在马背上,原来晕迷之时,我还死死的攥着缰绳与马鬃,它显然是跑累了,正低头吃草,我松开手,身子一下子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脚还勾在马镫上,一时死里逃生,有种重生的感觉,我哭笑不得。
足足休息了一刻钟,身上的衣服早已残破不堪,又身无分文,我才又转体上马骑着它回了府。
门口正在扫地的小厮,看见我这身行头惊得瞪大了眼,足足愣了十秒,才高兴的呼喊“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不到一会儿,一干子家丁丫鬟都哄了出来,为首的是巧玲和小易,看见我的样子眼睛都湿了“小姐这是怎么了,不是出去做任务吗?怎么弄的那么狼狈回来?”
“先别说了,快给我准备吃的和穿着,再给我放好热水,我要好好洗一次。”
“好,好。”
除去身上的衣物,身上好多处伤口,鲜血早已凝固,可还是看得巧玲呜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什么,不过碰上几个盗匪,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吗?”我好笑的拿水泼她,她拭去眼泪,拿起布帮我小心擦拭伤口。
“我早说让我陪着您去,这样也好有个照应,现在该遭报应了吧?”她话里的意思是指带她就不会碰到这些事了?这丫头,真是会意气用事。
“行,我的错,下次就带你一起走。”
感觉到药膏的嘶凉,我猛抽一口气,巧玲止了动作,担忧的问“疼吗?”
“疼!所以你不要再责怪我了,不要那么用力。”
“我….没。”她小脸憋的通红,雪白的肌肤上一抹红晕格外看得我开心。
“傻瓜,开玩笑的。”我笑笑。穿上了衣服,对着镜子,长发湿漉漉的搭在肩头,香肩微露,神态迷惘。活生生的一副美人出浴图,可我却无心自我陶醉。水汽氤氲中,我沉声问“这几日朝中可出了什么大事?”
“能有什么大事,一直就这样僵持不下。”巧玲收拾好衣物,取来干净的布,为我擦干头发。她不说,便是有事了,怕是我在西郊的事已经传进了阳城。
如今之计,我只能且遇而安。
“我不在,末白可好吧?”我想起了末白,心中暖洋洋的,趁着她给我擦头发的间隙问。
她动作麻利的将我一番收拾,话也不含糊“不知怎么的,这几日好像很狂躁,好几次下人给它送吃的都被咬了。”
“找大夫看了吗?”
“看了,说只是发春了,弄得我们哭笑不得。”她的话让我猛生一顿,接着便大笑,笑声牵动了身上的伤口,怕合上的伤口又裂开,我才止住了。
“人家大夫都说了,别人用的名贵药材都用在人身上,这猫用的都比人高贵了。”也许只是一句无心念叨的话,听在我耳里却生出了别番意味。
我的笑容隐去,冷声道“它不是畜生,畜生怎么了,难道不是生命吗?是生命的话就要救!”
巧玲看着我,眼神陌生隐隐透出了一丝担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火气。”我从没意识到刚才的语气有多强硬,只好尴尬笑笑。脑中始终环绕着那个道士口中话。
牲畜,我难道只是一个畜生吗?不….不是的,我是个人。
我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