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五号出入口发生空位的事情,太叔孟和公良云就在附近找了一会儿,并没有陌生的女人和五十名观众。不过,太叔孟是侦探,也是头脑聪明的高中生。此时此刻,太叔孟当然得冷静下来,还在不停的推理。因为警方还不知道五十名观众消失不见的事情,所以无法立案。接下来,太叔孟带着公良云继续搜查。但是,演唱会办得很热闹,即使问了同区的观众,没有一个人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也没有看见,根本不存在目击者!换一种说法,就是找不到引走五十名观众的凶手,目前被太叔孟称为嫌疑犯。
然而,站在旁边的公良云,一脸忧心忡忡。
为了调查之前发生的两件命案,太叔劂让欧阳黻留守一号出入口,独自前往监控室,椅子还没有坐热,里面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监控室坐着太叔劂和于徵,门外有警员把守。
在太叔劂进来之后,于徵开始厌烦,所以一句话也不说。其实,太叔劂知道于徵的心理活动,害怕自己将监控室占领,让于徵这个负责人没有工作,就会被以渎职的罪名开除。太叔劂在进来之前,早就表达此行的目的,更加不会抢走于徵的饭碗,于是太叔劂和于徵的距离很远,看着眼前的监控实拍。
外面响起敲门的声音,太叔劂站起来,不紧不慢的去开门。
太叔孟和公良云走进去。
太叔劂一脸微笑的问道:“小子,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听到太叔劂的提问,声音很是温柔,于徵好奇的歪头一看,门口站着一对男女,才是十四至十七岁。
这个时候,太叔孟回答:“爸,只有这个门口站着警员。”
“很聪明嘛!”于徵一边夸赞,一边把椅子转动,“对了,这位局长已经跟我说之前发生的两件命案,认为凶手了解鸟巢。名侦探,你觉得呢?”
“负责人,我想听听您的看法!”
“结果显而易见,凶手并没有发布恐吓信,肯定不是针对鸟巢和警方,还有我。”
“怎么说来,您的意思是私人恩怨?”
“当然。”于徵看向太叔劂提问,“局长,您刚才也看见了!凶手穿着连衣帽,也带了一张面具,靠近吴掸和韩国庆的时候,并没有掏出什么东西,就那样倒地不起。您认为凶手是如何杀人?”
“说是下蛊不为过。负责人,你身为长辈多少知道一点吧?”
“还行。”于徵把目光转向门口,“您问一下这两位未成年,相信这种说法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儿子我知道,他肯定从多种方面思考。”
“原来是贵公子,就是那位传言中最年轻的侦探吗?能够在这里见到他,真是三生有幸。”于徵瞄了一眼太叔孟说道。
“名,要在前面加这个字。”公良云笑了笑,“我建议您多看一点报纸,或者手机里面的报道,到处都是新闻。您要是没有空,在吃饭的时候把电视打开,绝对有十几个频道播报。”
“回头我看看!”
“哎呀,我以为您不好相处呢?结果一下子就接受了。”
于徵站起来:“看来我的名声很坏啊!”
“负责人……”太叔孟正在犹豫不决,“您和我爸商量的怎么样了?”
于徵稍微看向太叔劂:“想法当然是一致了。也就是说,我愿意配合玖局和东署警局,一起把凶手抓住!”
“如果凶手提出过分的要求,您能做到吗?”
“当然!只要鸟巢不被破坏,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等下,刚才您说愿意和玖局配合,还有东署警局,共同抓住凶手!我觉得您的做法很对。不过鸟巢还有一些通道,加上一些小门,我们一无所知,您能坦诚相告吗?”
于徵转过身,看着监控室的窗口,一个大屏幕呈现在眼中:“我需要跟有关部门联系,汇报一下刚才的商量结果,你和你爸先耐心等待。可以吗?”
“可以。不过,请您把鸟巢的各个大门关上,能执行吗?”
“为什么?”
“我的判断是这样,凶手肯定藏在某个地方,或者观众里面。”
于徵低头向着地面,陷入沉思中。
太叔劂看了一眼儿子,也就是太叔孟,脸上严肃的表情没有消失。
沉默不久之后,于徵走到监控器的前面,把双手伸出来,在两个按键之间来来回回。
“慢慢考虑,我们先去看演唱会。”太叔孟说完,瞥了一眼旁边的公良云,一起离开监控室。
等到儿子走了,太叔劂说道:“我们并不是有意因禁九万零三百名观众,只想让凶手无处可逃。你是负责人,心里最清楚吧?”
“我确实有权利关闭鸟巢的各个大门。”于徵说话的时候,停下来回挥动的双手,“虽然您儿子的说法很对,但是这样做了以后,等于用观众的性命打赌,换来抓住凶手的机会。如果出了事情,我怎么办,您能负起全责吗?”
“能。我知道这是最危险的做法,不过,我想要看一下凶手的选择?”
于徵没有回答,直勾勾的盯着太叔劂。
“怎么了?”
“我拒绝!”于徵说着话,便坐到椅子。
太叔劂叹了一口气,也离开监控室,健步如飞的走在通道,想要快点回到一号出入口,正好看见朱红海和一个***在落地窗的前面,旁边有长凳却不坐下来。
朱红海正在男人耳边说话,由于距离的原因,太叔劂没有听到声音。
“又见面了。”太叔劂一边小跑起来,一边挥挥手,“朱红海,这位是谁啊?”
被吓到的朱红海,赶紧向左退后半步,和男人保持距离。
“我是他的律师。”
听着男人说话,太叔劂疑惑不解的问道:“你们在讨论什么事情?”
“您就是东署警局的局长吧!”男人长得很高,想要俯视一眼太叔劂,结果都在一米八以上,“事情说起来不大也不小,就是不知道绑匪的意思。”
太叔劂突然恍然大悟,赶紧向周围看去,朱红海的老婆果然不在。
这个时候,朱红海以崩溃的样子蹲在地面,发出很小的哭声。
“怎么办呢?”男人正在自言自语,“要是绑匪撕票了,我的招牌也砸了。”
“你有名片吗?”太叔劂问道。
“实在不好意思,我接到朱洪海先生的电话就赶过来了,任何证件都没有带。”
蹲在地面的朱红海,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点头。
“那我总不能叫你律师吧?”
男人吐了一口气,笑着看向太叔劂:“胡晓穑,叫我小穑就行了。”
“好的。”太叔劂点点头。
“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我和朱红海先生不知道绑匪的意思,绑架到现在已经半个小时,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真是奇怪!”
太叔劂沉默不语,正在思考胡晓穑说的话,而不是一味的打断。
“局长,我虽然考虑到他老婆的安全,但是时间太久了。如今绑匪并没有提出要求,会不会撕票了?”
“看来你真的用心分析这件事情!不过,如果绑匪撕票了,是需要理由的。根据我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朱红海还没有支付赎金,他老婆应该活着!”太叔劂说完话,看了一眼朱红海,慢慢从地面站起来。
这个时候,胡晓穑拍了拍朱红海的肩膀:“局长说得对,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会没事的。如果绑匪打来电话,也有了警方的保护,你应该感到高兴,对不对?”
朱红海重重的点了点头。
“对了,刚才你说谁不同意报警?他怎么会出这种主意?完全不考虑人质的安全。”胡晓穑说道。
“这个……我……”朱红海吞吞吐吐的回应。
听见胡晓穑和朱红海的对话,令太叔劂火冒三丈,大声问道:“不用害怕。他叫什么名字?不知道老百姓的性命最重要嘛!我一定会批评他。”
朱红海直勾勾的盯着太叔劂。
“我吗?”太叔劂疑问的指着自己。
“是您的儿子。他说如果报警了,就会被绑匪知道,并没有谈判的机会!”
太叔劂听了朱红海的回答,又生气又心虚的说道:“这是什么想法?不过,确实不能让绑匪知道。”
“您都是这么认为!之所以,我和律师正在纠结,报警还是等待?”
“你确定要报警吗?”太叔劂提问,“我可以立案。”
“听着您的意思,好像不怎么认同!”
“没有。只要能保证你老婆的安全,我需要确定你的选择,知道吗?”
“明白。”朱红海点点头。
终于走到一号出入口,太叔孟仍然消沉,跟在身边的公良云,也不提问什么事情。
“小子,你怎么啦?”响起欧阳黻的声音。
“说起来真是气死人!”太叔孟突然唉声叹气,“小云知道怎么回事,让她跟您解释吧。”
公良云一脸懵,还不忘记摇摇头。
看见公良云的反应,太叔孟只好开口:“我以为那位负责人能同意我的说法,结果犹豫了!为什么不能那样做呢?”
“你见到于徵了!”
“是的。就在刚才我和小云去了监控室,我爸也在!”太叔孟说道。
“原来如此,真是太好了!”
“好什么?”
“当然是多了一个帮手。这位负责人拥有调动有关部门的权利,可以支援鸟巢,也可以关闭各个大门。”
看着欧阳黻高兴的表情,太叔孟大声说道:“科长,您把他看得太高了!我就提出一个要求,让他关闭各个大门,都还在犹豫中!”
“啊?”
“您不用大惊小怪。实话实说,这位负责人的确尽忠,同时害怕把事情闹大,只是答应配合玖局和东署警局的工作,对凶手进行抓捕而已!”
“不是很好吗?”欧阳黻提问时,看着太叔孟的继续说,“小子,你还有什么要求?”
太叔孟叹了一口气:“没有。我只怕您们在行动的时候,惊扰了九万零三百名观众!要是凶手混入其中,一起跟着离开鸟巢,就会永远抓不到。”
“也对!”
“科长,现在您要是离开岗位,可以和我爸一起劝说那位负责人,他真的很拖拉。”太叔孟说道。
“不用担心,我相信局长能行,他可是一位谈判专家!”
“我也相信我爸,只怕负责人越来越拖。如果凶手逃跑了呢?”
欧阳黻笑着说道:“不会的,因为六个出入口都有警员把守。”
太叔孟哼笑一声,看着欧阳黻提问:“科长,前门和后门为什么没有警员?”
“这个……我和你爸商量过了。不能限制观众的自由进入,可以去接朋友,可以去买东西,可以去吃饭,等等一些活动。”
“原来您们的想法和那位负责人一样!”太叔孟继续提问,“想让凶手杀死更多的人吗?”
“鸟巢里面九万零三百名观众。”欧阳黻严肃起来,“小子,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把各个大门关闭。你觉得外面危险还是里面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