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猜测对了,那么,催眠大师跟叔叔同一个时代的人。他现在控制鸟巢,应该是一种反抗。不要多想,我已经判断他的目的是什么,直接抓捕归案就行了!”
“说得轻巧,六百万人民币都被他坑去,还死了七个人!在我们被控制的这段时间,我和他在鸟巢里不停的交易,完全被玩于股掌之中。”
“我还是觉得快点行动!叔孟,有句老话说的好,就怕夜长梦多。如果抓不住催眠大师,将来会是一个邪恶的存在,肯定会有很多人投靠他。”
“你在说什么呢?”
“难道不对吗?从演唱会开始,于徵和郑威廉没有注意到催眠大师这个人,发生事件之后,一个躲在监控室里不敢出来,另一个被催眠了!”
“我……无力反驳……”
“所以说,我们要翻身做主人,才能离开被控制的这座鸟巢。因为害怕催眠大师滥杀无辜,所以八万一千七十三名观众畏畏缩缩,可是心里很相信你,需要帮助逃出去。”
“我怎么感受不到?”
“这个……我也许是猜测的。不过,这些观众的确有求生欲望,而且很强。时间不知不觉中流失,二十人到一千人,这样偷偷摸摸的逃跑迟早被发现。实话实说,我想让你提出一个大交易!”
“我知道了,也理解大家的处境。小云,你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
“我们同意停尸房换枪,不过,他口中的女人肯定重要无比。所以我提出的一个大交易,就是拿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换掉剩下的八万一千七十三名观众。不对,从男厕逃出去的人数增加到一千,只剩下八万零七十三名观众。”
太叔孟沉默了,愣住大概半分钟:“可行是可行,说点不公平的话,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已经逃离,催眠大师就没有了筹码。要是我真的同意,他能感受到自己败了一半!到后悔的时候,死掉的人就会更多,这样做有点极度危险。”
“不用怕,在拿观众换掉他口中的女人时,叫他解除催眠之术,不就没事了吗?”
听着公良云把复杂的事情简化了,太叔孟并没有下定决心。
“你还在犹豫什么?”
“小云,请你听我说!在坏人的眼中,会把警方的威胁放在第一位。这次交易不会再成功,因为他失去了筹码。”
“别想那么多,催眠大师既然说出一个女人,当然是有目的性。”
“好吧!你提出的每一个建议看得透彻,我没话说了!”
“交易成功后再夸奖我吧。”
对话突然的结束,太叔孟站在舞台中间,把视线从公良云的身上移开。
大屏幕里面,只有催眠大师一个人,坐在会晃动的椅子。
“您……”
突然听到一个字,这让催眠大师寻找声源,眼珠子向下坠去。
“是我!”太叔孟说道。
“你要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您的目的要干嘛,但是我思来想去,同意用枪换放尸体的房间,不过……”
催眠大师打断话题:“等下,这件事情你能做主吗?”
“虽说机会很渺茫,但我爸和欧阳先生会理解,特别在这个危机的时刻。”
“我提出来的两个好处,难道你也有两个要求吗?”
“是的。让我苦恼了一阵子,等到刚刚我才想明白,您在鸟巢所做的一切事情,虽然没有在破坏公物,但是草菅人命!肯定是有一个强烈的目的。”
催眠大师没有打扰,稍微的伸出右手,继续让太叔孟说下去。
“我觉得把交易再做大一点,也许是最后一次。请您不用担心,我肯定考虑到双方的利益,不会存在半点私心。”
听到这里,催眠大师两只手合在一起,让人感觉自己正在思考。
“之前,我就一直在考虑您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杀人取乐!直到我掌握七个人的资料,这些人的死是必然的,因为自身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如果您没有动手,鸟巢控制之后,这些人也因为自私自利而闹事,就会被您用催眠之术杀掉,或者自己疯了。”
虽然太叔孟说的很在理,但是公良云听了以后,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别像是奉承的话。
“在发生这件事情之后,剩下八万零七十三名观众选择听话,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其实,我知道您还记得名单上的三个人,我爸、参议员、朱红海先生已经站出来,变成了更加有利的筹码。为什么不解放鸟巢?”
“因为时机还没有成熟。也许你希望我能收手,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又有多少人能坚持下去呢?”
“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您没有必要看清这些人的耐心,主要是浪费时间。难道您不想逃离出去吗?”
“现在我和你们都困在这里,早就不想活着离开。而且,你之前建议我派人去开来直升飞机,这种想法是好的,只是我不能执行。一旦离开筹码的范围,不知道有多少杆枪对着我!”
进入傍晚,太阳卡在千里之外的山丘,照来最后一道光,贴在顶部和大屏幕,变得金光闪闪。
太叔劂和欧阳黻站在护栏里,没有放弃警惕之心。
屏幕显示反射到地面的光,照得太叔孟不想睁眼,只好移动位置。这个时候,注意到了地板的血已经凝固,尸体散发着阴气。
太叔劂看到这样的情况,对着大屏幕招招手,想让催眠大师明白,愿意用枪换停尸房。
自从房门关上以后,保安室没有一点光,躲在床底的葛汰知道死路一条。黑暗中只有一名袭击者,就在某个角落,但是朱红海已经受伤,葛汰一个人肯定对抗不了。思前想后,葛汰慢慢的把手缩回去,不再摸索床头柜的电灯。不过巧合来的太奇妙,大拇指突然按到开关,灯亮起的那一刻,葛汰视线在左边,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躺在身边,侧脸对着这边,露出的笑容很邪魅。
“啊!”吓得葛汰尖叫起来。
“又死人了……”
六号出入口传来喊声,所有人投去目光,产生害怕心理的时候,身体向后仰去。
太叔劂走上台阶,对着那名中年男子问道:“尸体在什么地方?”
“后门的保安室。”
“你为什么去那里?”
“今天原本是我值班,不过发生这件事情以后,就躲在正门附近的会议室。”
“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我想去保安室拿烟,所以一个人回去,结果看见两个人倒在地面,其中一个人死了。”
太叔劂看着中年男子说道:“前面带路。”
中年男子露出勉强的笑容,但是没有迈开脚步。
“走啊!”
“是,局长。”
太叔劂随着中年男子的脚步,开始移动,还没有一段距离,欧阳黻就跟上了。
五分钟以后,中年男子停在被打开房门的保安室,散发出来的冷气让人胆寒,血腥的味道让人窒息。
“到了。”中年男子侧身一站,“局长,我就不进去了,实在是抱歉!”
太叔劂和欧阳黻四目相对,然后看向室内,只见左边墙上的手印,光只能照到那点。
“你是保安,肯定知道电灯的开关在哪里?帮忙打开一下。”欧阳黻要求的说道。
“我来吧!”太叔劂说完,双脚迈进黑暗的室内。
“小心一点!”中年男子大声一喊,继续说完,“墙边躺着一个年轻人,千万不要踩着他。”
“啊?”
“是的,他就在床边和墙边的中间!”
太叔劂听到这句话,小心翼翼的摸索开关,果然碰到了一个正方形。
“啪”的声音响起,欧阳黻和中年男子吓到了,不禁的身体一抖。
灯光亮起来以后,太叔劂一脸严肃,视线往地面而去。只见血液之中是朱红海,侧身向着床底,双手捂着受伤的腹部,闭上眼睛,墙角落了一根断成一截的铁板,表面干净。
“他在看什么?”
听着欧阳黻的问题,太叔劂没有理睬,蹲下来查看朱红海的伤口,幸好没有捅破器管,只是大量流血,才导致昏迷。
“局长,需要我叫医生过来吗?”中年男子问道。
太叔劂点点头:“当然了。还有一件事需要你转达,叫我儿子时刻注意催眠大师,看他是不是凶手?”
“知道,我愿意跑腿。”
随着脚步声越见越远,太叔劂回过头,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朱红海盖上:“刚才那位保安说有两个人,还有一个人在哪里?”
欧阳黻指了指床底。
太叔劂心领会神之后,把头往下一压,看见葛汰躺在一块块冰块之间,没有穿衣服,胸口插着一把长剑,穿过床铺的木板和被子。
“局长,这是……”
“应该是谋杀。”太叔劂快速的说道。
欧阳黻点点头。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两个人为什么被袭击?”太叔劂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手套,戴上之后拿起冰块,“都变成椭圆形了,凶手倒了很长时间,看来是有预谋。”
“从伤口来看,掉落墙角的铁板应该不是伤害朱红海的武器,我觉得他想要反抗!”
“是的。”太叔劂站起来,移动了几步。
欧阳黻问道:“上面有没有指纹?”
“有。”太叔劂把铁板捡起来,对比了一下朱红海的手指,“你说的没错,这个人曾经拿过。反抗没反抗我倒是不知道!”
“先把这个问题搁下,局长,我们来分析参议员怎么死的吧?”
“房间的左边没有打斗,说明凶手知道他在床底,手握长剑,用力一穿木板,就刺进他的胸膛。”
欧阳黻好奇的问道:“为什么是光着身子?而且还布满了冰块,这是什么意思?”
“脱去衣服是一种报复,我们简称为凶手的艺术。”太叔劂说到这里,突然闭上嘴巴,抹了抹地面的冰水。
看到太叔劂的举动,欧阳黻问道:“有安眠药的成分吗?”
“没有。”太叔劂急得一宿手,差点倒向地面。
欧阳黻把口袋里的纸巾掏出来,给了太叔劂擦了擦手套。
电灯的白光照在冰水和冰块的上面,变得晶莹剔透。
“医生来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太叔劂和欧阳黻回头一看,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跑进门口,身后跟着中年男子。
“谁需要救治?”
“他。”太叔劂指向右边的朱红海,再往床底下看去,“医生,我想问一下,需要有多大的力气才能穿过木板刺进胸膛?”
“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您可以问一些习武之人。”
太叔劂盯着中年男子说道:“你应该很懒,不在我的怀疑名单上。那么,你见过身体健壮的男人吗?”
“您和斜长就是。”
欧阳黻露出犀利的眼神:“不要开玩笑,我们这是在办案,请你老实回答!”
“现在剩下的八万零七十三名观众都是宅男宅女,要不就是上班族,基本没有锻炼。”
“你怎么那么清楚?”
“我作为一名鸟巢的保安,每当演唱会开办之前,主办方都会给我一份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