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嗣成此时笑摸胡须站了出来,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
“这位大人,不知道你见过陈旭酒楼的会员竹牌没有,此物你看一看,可否有伪造的可能?”
说着他把自己的老式竹牌递了过去,王嗣成暂时可没时间,也不想去跟一帮人挤在一起去搞什么竹牌,女婿识趣的话自然会亲自送过来,让他自己去排队办理,荒唐。
这位官员接过竹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对上面的一串数字字母实在是看的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懂是什么意思,这其中是否会有设定的防伪陷阱,或者是一些常识性的辨认规律等,外人永远不知道,也不可能有人从陈旭口中能获知。
区区一个酒楼会员竹牌,而且这还是旧式的都让人想要伪造而困难重重,更别说这涉及到国家大事的银行存款凭证了,这官员也只好不再言语,把东西归还以后入列。
“众爱卿,你们觉得行长之职该由何人担任比较好啊?陈师你可有推荐人选,当然,如果你自己愿意做的话那也是极好的,银行这一事是你提出来的,全天下也没有人有你懂这个。”
李二期待的问,就等陈旭脑子一热答应下来,那他可就爽了。
陈旭当然不可能自找苦吃,说道:“这行长,最重要的就是能力了,不管最后你们选谁,都要以能力为重。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各位,这银行钱财的管理,可是关系到你们所有部门钱财的,一个能干精明的人会把银行管理的井井有条,最好是有过类似经验的,比如曾经执行过钱币政策的。”
“好了,你们慢慢讨论吧,我走了。”陈旭留下一句话,眼看接下来就是满朝文武争抢讨论这银行里众多官职的时候,他留在这干啥,跟傻子一样看着他们争论吗,还不如现在美滋滋的回去修路呢。
陈旭要走,李二道了声陈师慢走,直让满朝文武一阵无语,卧槽,朝会还没散你特么就早退……陛下还亲自相送,这尼玛的,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过谁让人家有本事呢,谁想抗议的,有种你也当朝提一个银行这样的概念啊。
也许有人想的出类似的玩意,可你有本事让天下人都把钱存进来吗?这办法不解决,光空谈谁不会啊,那我还会说朝廷应该建造会飞的铁鸟,以此用于空中运输、侦查敌情呢,可谁去造这玩意啊,造的出来吗。
陈旭上了马车又一路急吼吼的冲出皇城了。
雪衣一阵埋怨:“跑那么快干嘛啊,这皇城人家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来呢,一路风光都还没来得及看。”
“看个屁,以你大当家的地位,能缺这进宫的机会?”陈旭白了他一眼:“下次想来,换身侍女丫鬟的衣服,跟着我就好了。”
雪衣嘻嘻一笑:“那我要是只穿这一身呢,丫鬟侍女的身份多委屈啊,人家才不愿意。”
“我看你是皮痒了,一天天这么嘚瑟的。”
陈旭靠了一声,伸手去挠雪衣的痒痒,雪衣身子蜷缩在马车一脚,伸手去推挡,却不了陈旭无意中碰到哪里,手中一软,雪衣顿时脖颈涌上一层红霞,用力把陈旭挡开,脑海里一片混乱。
从朱雀门出来,几个人刚好去对面的光禄坊看看他那临着朱雀街的豪宅。
这豪宅占地足有一百三十多亩,站在高处望过去,浩浩荡荡看不到边界,这其中殿台楼阁,树木花草,甚至连大规模的假山矮丘都有数座,池塘湖泊更是有几处,如果常住这里时间一长倒也能弄清里面的格局,可外人头一回来,没人带领基本就必定要迷路了。
数百下人侍女和护卫已经入驻此地,连着两日都在大清扫,陈旭到来时自然是府中大小管事共同迎接。
陈旭大致转了转,暗骂坑爹,这样的豪宅,你以为到家门口就可以下马下车了?天真!
知不知道那些占地不过一亩的现代四合院之类的,从家门走到正堂要多久,那都得几十米,别说这百亩多的房产了。
陈旭一路走的都想骂人了,前后十多分钟,才尼玛终于从正门来到第三进的正厅正房,后面还有第四进、后宅,所以说这种地方,过了家门还得骑马驾车继续往里跑,啥时候跑到要去的地方跟前了,这才下马下车。
这种地方可能也只有那些喜欢显摆的货愿意住吧,陈旭是受不了这委屈,我在自己家出个门都得先坐车坐好一会儿,搞锤子啊,而你又不可能住在豪宅边缘,这像什么话。
这豪宅先放着吧,自己手下人手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安置在这里也不错,至于崇仁坊那边还有一座这么大的豪宅,陈旭就真的不需要了。
这大唐的亲王公主都总共只有一座巨型豪宅,哪怕有别苑房产什么的也会小的多,人家家大业大随行服侍护卫人员众多,家产笨重奢巨,尚且填满一座巨宅都勉强,他陈旭要第二座干什么,不如拿去处理掉吧,想来李二那货也不可能怪我。
开什么玩笑,老子刚帮你解决了钱这天大的难题,这么点小事怕是他听都不想听的吧。
正午时分,随着一阵惊呼,只见大群车马从长安东城进了城内,其中仅四马豪华车乘就有多达五六辆,运送物资人力的马车、骡车四五十辆不止,随行和护卫人员总计多达两三百人,各个身穿制式的甲具,佩戴兵器,守门队正盘问了他们一番,最终才将他们放入城中,并且快速去向上方通报。
很快长安城里就流传出消息,洛阳亿万豪门苏家居然居家迁往长安了,而且非常干练干脆,直接就全家老小带家资赶来,没有观望,没有查探,甚至事先连地产都没有准备,只是暂时租借了一处位于城东的豪宅,暂时用作家族歇脚。
而这只是苏家的第一批人马,主要是以家族成员搬迁为主,后面还有数个车队,总加起来仅家里下人护卫人数就要超过千人,长安人个个驻足围观,惊叹不止,为这洛阳的苏家雄浑的实力而震惊。
“这长安也没什么好,街巷破烂,许多地方还有被焚烧的痕迹,比起洛阳都差远了。”
此时居中一座四乘豪华马车上,一个女子轻撩帘帐,黛眉微皱,审视一般查看着窗外风光,声音清脆如莺,婉转悦耳,说的却是抱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