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陈旭开始召集坊正、不良帅以及长安县令等人,还是像上次一样动用大量人手,他来换,这些人负责运送,二十多万斤的巨大漂亮石块,一块一块的开始缓慢填埋安装。
有基础找平这个bug级能力在,陈旭装逼的挥挥手就能把地基完美的弄出来,石板一填,二十年内道路都完全不需要换。
这样的热闹场景轰轰烈烈的开始了,以至于骂骂咧咧的人们注意力也被转移了,跑来严重抗议的人们绝大多数都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浩大震慑人心的工程,一个个交头接耳,兴奋万分,眼看着道路一点一点被修建起来,这可是比朱雀大道都要上乘不知道多少的道路,走在上面怕是都踩在云端一样,不知道有多爽利。
这位陈大人为了自家酒楼真是下血本啊,连这样华美的道路都说修就修,这一块石板总归是天价吧?即便是一些有见识的人,甚至本身就是石匠的人也一个个叹为观止,他们想象不到人力怎么打造这样巨大完美的石板,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根本没有那么多天然石块,即便是那些大人物家里用的青石板,跟这玩意一比起来就像丑小鸭一样,又小有粗糙。
东边的延康坊里,一座巨大简陋的宅院里,此时到处聚集着一些打扮粗糙破旧的汉子。
这些人定眼一看就能看出和寻常人的区别,他们眼神锐利,手心有厚厚的老茧,行走坐卧之间也多有规矩,除了这些粗糙的汉子,还有一些愁眉苦脸的儒士模样的人,一个个也是闲坐于此,看着着实令人诧异。
“唉,这都是什么事啊,魏大人,不如我们反了吧!”
一个军汉突然站了起来,对面前一个脸庞严肃,刻板到没有一丝表情的中年男子说道。
“就是,反了,他娘的!太子事败已经定局,本来也就这样了,可现在这狗娘养的陈旭,居然连醉生梦死的机会都不给我们,去那酒楼里吃不了饭,天天吃着外面那些猪食,又当不了官,也发不了财,余生还有什么意思!”
“大丈夫生当顶天立地,就算死也要死得其所!”
魏征闻言大骂道:“真是一群蠢货,不给你们饭吃就想着去死,你们是天潢贵胄的肠胃吗,非要吃那等尊贵的食物才活得下去?”
其他人一个个振振有词,什么人是铁饭是钢,什么色味俱无闻之欲呕,各种各样的托词借口。
人在极度示意以后是需要一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派遣压力的。
就好比陈旭以前发火的时候,他就忍不住要摔砸东西,要骂人,家里鼠标键盘都不知道砸了多少个,否则悲愤派遣不出去。
而这些人呢,杀人打人不敢,动静一大马上他们就会被发现,打砸器物也没那条件,普通事务砸了没意义,重要的珍贵的他们又没有,女人也不消说,这么多人集体找女人,怕死的不够快吗。
就剩个饮酒作乐,狂吞猛吃来让他们消磨意志,甚至大家都决定好了,现在先由识字的兄弟去酒楼里带饭回来给兄弟们吃,带不了的话想方设法,起哄也好,干什么也好,总之要办成,等兄弟们都识字以后,就可以大摇大摆的从陈旭家酒楼获得酒食,在美食里忘却烦恼。
现在好了,这么多人怕是只有魏夫子等少数一些人才去的了,他们咋办,尼玛的,狗娘养的陈旭,这条活路都不给他们,这不得揭竿而起。
不错,这延康坊的院落,就是建成余党一些人隐藏的地方,由于这座宅院来历正常清白,加上下面有数条地道通往四周,所以即便采办许多粮食衣物也不会引起怀疑,那些东西都可以从附近由地下运送过来,加上他们又不喧哗吵闹,即便是王统这些地痞混混,已经控制了兴化坊周围数座坊市地下势力,依旧没能发现这里的不寻常。
“都等着吧,这陈旭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你以为三字经那么好背?那岂不是全长安都是读书人了。”
魏征不耐烦的挥挥手,此时他们前途尽毁,人生黑暗,他现在也是浑浑噩噩不知道该怎么办,哪里顾得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突然冲进院子里,一边吞着口水一边大步跑了过来:“兄弟们,各位大人,不好了,粗大事了!”
魏征心头一震,出什么事了,莫非是他们的藏身地点被人发现了?
唉,也罢……
“陈旭那王八蛋,又发明出一种绝妙的酒水,这玩意比那果啤还要好喝十倍,现在正一车一车的往皇城里拉呢,里面的酒香连宫墙都挡不住,我闻到了,我哈喇子流了一地,真的很香!”
要说酒水味道这东西,啤酒其实打开以后是没太大味道的,起码离的远一点就闻不到了。
可别忘了这里是古代,本身古代都市没有被各种各样现代食物香水的味道所弥漫,人们对酒香很敏感,而且陈旭这大苏,也不知道系统加了什么东西,本身味道不变,但是香味却相对浓郁。
当时在万年县这酒香也是从城头飘到下面,引得一种贼叛军跳脚大骂,所以这里说的酒水香味不是夸张,而是真的就这么香。
“啥?有这么香?”
立马有一个军汉狠狠一提对方衣领,别看嘴里骂骂咧咧,但是表情上已经开始抽搐了。
“骗你们不得好死!这可是我亲耳听押送酒水一个女人说的,那女人骑着一头汗血宝马,英姿飒爽,正是陈旭身边叫雪衣的那个贴身女护卫,她的话能假?而且这酒是用来献送给皇帝的,绝对不会有任何夸张!”
院子里顿时一片大乱,酒乃生命之源,军汉们平时在军中还好,现在不在军中尤其又是意志消沉时,一天不喝酒那真的是要命,特别是现在听到这样的美味。
这尼玛喝不到不如去死算了,这就好比后世明明大家可以去吃香喷喷软乎乎的小笼包,却不得不去买旁边一块钱一个那种皮厚馅薄又难吃又贵的大包子,这谁心里受得了。
魏征此时也是一拍桌子:“光在这说有什么用?去弄一瓶回来,本大人倒要见识一下,什么酒水被吹的这么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