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萝声音柔柔的,甜甜的,其人乖巧淑女,笑不露出,行不摆裙,弯腰行礼时整个人也透着一股优雅劲儿。
她身上一身窄袖圆领的淡粉色襦裙,腰间环佩叮当,悬挂有香囊、美玉和钱袋,长长的落坠都垂到膝下地方了,一头乌黑青丝不像雪衣和安安扎成发髻,就这样吹落而下,瀑布一般,整个人竟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派头。
至于安安则是陈旭到现在为止唯一的管理型人才,似乎有些沉默寡言,行动坐卧很讲究礼仪,乍一看似乎有点不太切合管理型人才的身份,毕竟这类人给人的固有印象是应该擅长交集,擅长口才才对。
雪衣和梦萝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和阿伦相比各有千秋,即便安安也不是长安城里寻常的千金能比的,一身气质沉稳老练,有着格外的魅力。
陈旭对三女的到来真的是有点猝不及防的。
按他想法系统奖励的人才不说都是大老粗吧,如果是女性也不该这么出彩啊,看样子系统还是对他好啊,我真是感谢你八辈祖宗啊。
“雪衣啊,你们几个先在酒楼吃过饭,一会儿拿上我给你们准备的东西,先去万年县跟赵武会和,然后你们和秦王的人一起离开长安,往河北方向走,完成我交代给你们的任务。”
陈旭没有因为雪衣是个大美女就改变任务,维持原计划,让她们三人和赵剑汇合,四人争取能完美完成自己的任务。
雪衣嘴角噙笑,拍拍自己酥挺的胸口,大包大揽道:“放心吧,主人,雪衣必定不辱使命!”
很快三人离开,而两个技术型人才也被陈旭一起派去万年,那边仓库不小,加上要置办地产,人手一直都是不够的,现在又走个赵剑,捉襟见肘,不需要他们留在这里。
安安自然就肩负起大管家的事务了,李四现在也听由她的吩咐。
看到安安安用最快的速度和陈旭手下所有人见面熟悉,并有条不紊安排优化着各人的职责和义务,陈旭满意一笑,管理人才就是管理人才,完全打消了他内心的怀疑,能力出众,是自己的一大帮手。
梦萝就更不得了了,同样是技术型人才,陈旭觉得可能她跟李四各有偏向毕竟,李四这段时间主要就是帮着收账、查进入酒楼的资格,他似乎比较适合审查之类的。
而梦萝则在家具设计、服饰穿戴礼仪等方面有出色的水平,此时已经到处转悠着,提着裙摆款款而行,口中不断挑毛病了。
这些能力好,可以对自家酒楼进行更好的辅助,简直堪称完美。
陈旭打了个并不瞌睡的哈欠,准备过去点查账目了。
而太子府,随着太子下令开始广罗人才,马上就来了许多人,都是些游荡在长安城里寻求机遇、期望被大人物们看中做个奴仆甚至家臣的。
大开的太子府门,执刀侍卫们看着一个个人来了又走,少数被留下的欢天喜地,各人尽展所学卖弄,试图讨好太子,这要留下来,那自己不仅有了一份事业,这背后的靠山可是当朝太子啊,一旦对方登基,自己就能从一介白衣翻身了!
这叫人们哪里能不热切?
李建成也暂时忘记了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微抚颌下并不浓密的胡须,看着一个个展示能力的来人。
书读的多的,不管是学问还是生活中的事务都能分析一番的,留下,学问人到底是皇家治理天下的根基,这也是李建成最看重的人才类型。
武术精湛、身手独到的,不管是擅长身法还是箭术的,只要合格也暂时留下,稍后会有人去查询他们的身份来历,八辈祖宗都要筛查一遍,没有问题的话最后也能彻底留下。
一些其他独到能力的工匠也都留下,太子府不缺几张吃饭的嘴。
乃至于最后留下了一个一身天师袍、年龄看起来起码得六七十,但须发皆黑的老者时,李建成才彻底来了兴趣。
对方自称五湖散人,乃是一名道术有成的天师。
唐时尊道,李建成自然也是赶紧让对方表演一下能耐,他可不会随便就让一个什么狗屁天师糊弄过去,他是要看本事的。
就这一点,就比前世后世许多当权人物要沉稳了,那些人见到这些天师大僧什么的,可是没脑子就拜,最终导致一桩桩、一场场荒谬绝伦狗屁倒灶的不堪事情,严重的把自己小命都赔上了,吃了一肚子的水银重金属。
这五湖散人当然也是准备了一些本事,当场就给李建成表演起来。
只见他时而口中喷出烈火,时而飞身脚踢,水上漂一般从烧红铁板上飞奔而过,而脚上丝毫不伤,时而一掌拍下,一口硬木桌子硬生生被拍的散架,这能力连李建成身边最牛叉的武士都做不到。
一时之间全场皆惊,尽管太子还没有发话,其他人已经是噤若寒蝉,看五湖散人的目光跟看神仙一样了。
李建成也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最终还是赶紧拜下这五湖散人,心里喜滋滋的,心想这陈旭传闻是个老仙下凡,但却尽在后面搞些阴谋诡计,不干正事跑去开饭馆,一看就是个没有真本事的人。
可这五湖散人不同啊,一出手就是真本事,简直绝了,有他的帮助,想必自己的局面一定能够被扭转吧?
裴矩今天白天时再看书画,发现情况比之前好了点,而现在这种正常情况,也可以发现自己的视力是真的退步了,内心不由依旧惆怅。
身子坏了不算什么,他一把年纪了也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可是他需要借助眼睛去看许多东西,可不想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些年里老眼昏花,这可就大大不妙了。
王宛婉昨晚吃了个饱肚,加上身上有伤,服的一些汤药也有助眠效果,以至于整个白天都是睡过去的,家里也没人来催她。
她那绣楼里,王宛婉今天真是度过了完美的一天,当夜幕降临时她又饿了,不得不起来时,点着烛火去查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看着那长长一道疤痕,王宛婉叹了口气,脸上喜色和无忧无虑渐渐不见了,自怨自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