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略在这一世,和郑芝龙将军也算是亲密的朋友,当年,他称谓福建总兵的时候,也是听从了王景略的各种建议,随之做了不少对民众有利的事情来。
也是为此,他们双方,在这一方面,也是加深了彼此的友谊,更是认识到了彼此的为人。
在这样的认知下头,王景略知道,按照郑芝龙的脾气,绝对不会搞砸任何一件事,也不会做错任何一个决定,所以,只要他有条不紊,按部就班的行动,就不会存在任何问题。
“报~!”
大半夜,军机处这一边,显然也是极为的热闹,之前,崇祯皇帝,显然还是给这后来的小皇帝,留下了一大批的小宝藏,其中,最为重要的那所谓的锦衣卫暗探。
这东西,说起来大家都有点儿耳熟能详,毕竟当年,明朝初代皇帝朱元璋,就让他做了不少坏事情。
也是如此,这个组织,那也可以称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后代特务的先驱者。
“说吧!”
而也是如此,在他们的从中帮忙下,这郑芝龙府邸,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简直是一目了然。
“是,陛下,今天臣奉旨简直郑芝龙将军,发现夜间将军换上了仆人衣服,进入到了永哀王的亲王府邸,而且,等到回来的时候,身边,还多了一个下人。”
“唔,永哀王?”
朱慈烺听见这个回报,脑壳也是极疼,要知道,永哀王和他乃是一母同胞的弟弟,虽然比他小上三岁,但现在,也是十四虚岁的孩子。
“陛下,是否还要让暗探继续盯着。”
“不用了,让他们撤回来吧,朕已经得到了答案。”
朱慈烺有点儿累了,虽然说,历史上头的朱慈烺已经死了,但是,他的记忆其实还在。
虽说,这帝王家是没有什么亲情的,但这一母同胞的弟弟,却时刻能够激起他内心的涟漪。
“陛下,你是不是有点儿累了?”
“朕的确是有点儿乏了。”
“那要不休息一会儿吧,明日早朝距离现在还有两个时辰,想必也能够休息一会儿,今天事务繁忙,想必在继续下去,您的身子骨....”
“不必了,朕有点儿睡不着。”
朱慈烺倒是婉拒了旁边王景略的提议,随之,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也是长叹了一口气来。
其实,他还是有那么点儿感觉的,虽说,他没有经历过这朱慈烺真正的人生,但是,在现代社会里头,他却是一个有弟弟的哥哥。
当年,如果不是他早逝,想必还能见到自己弟弟在他的身边,喊着那一句哥哥来。
为此,现在一将这个情绪带入进去,整个人,都有点儿微微的不舒服来。
“陛下,是不是因为你的皇弟?”
“这....”
“永哀王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弟弟,也是周皇后留下的第二条血脉,说起来,这应当是你最亲的亲人,之前,臣听说过,他平日里头和你疏远,所以,此刻做出这个事情,也是正常。”
“不,一点儿都不正常,什么疏远,这都是什么玩意!我弟弟他从来都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只不过是因为我贵为东宫太子,作为嫡长子,所以,他为了避嫌才如此做的,他一直很听话!他是我最要好的兄弟!景略!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之前的一幕幕记忆,在朱慈烺的脑子里炸开过去,他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刚刚被册封太子那一段人生,周皇后,也就是他的母亲还在世。
他牵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的手,赫然也说了不少话,她最想的,就是这两个儿子能够没有任何隔阂,能够成为一段佳话。
当时,作为弟弟的朱慈烔,显然也挺聪敏,听着母后的话,也是克己复礼,一直谨记。
之后,虽说他们的地位相差多了,东宫太子不能够结党营私,需要洁身自好,但是,这旁边的朱慈烔,却一直时不时的私下给这个哥哥写一些信条。
这些,如果传到现代,显然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在这个封建帝国,那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那都是需要谨言慎行,特别是太子,特别是一母同胞的弟弟,这赫然都需要注意。
为了这个事情,其实朱慈烔也受过不少的打骂,但他,却从来不曾间断,如果不是后来大明内忧外患,想必,这所谓的皇室佳话,还真的能够诞生。
“陛下,您不要太过急躁,这事情,想必到了明天自然就有定论,届时,你在想应对之法也不迟。”
“呵,应对之法?我本西方一衲子,为何生在帝王家?”
朱慈烺冷笑了一声,随之,也是将后事顺治大帝的句子脱口而出,想来,这帝王无情,不是本身愿意,而是事态所逼。
所谓的皇室佳话,也成为了一句空言,所以,也是为此,朱慈烺才会如此的落寞。
而一旁的王景略,本还想说点儿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上,也是觉得没有趣味,毕竟,如果说真的明天这个事情发生了,朱慈烺作为一个皇帝,他又能够做些什么。
随之,也是在这样的失眠下,第二日,朱慈烺拖着自己沉重的身体,来到了乾清宫前。
而座下的文武百官,外加上亲王,一个个也是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这朱慈烺作为主角登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天的早朝,气氛和往日尤为不同,这当朝的文官,凡是和亲王朱慈照有所关系的,显然一个个都静静等着那一场兵变的发生。
他们都知道昨天亲王府密会的事情,而也是为此,今日见到郑芝龙的那一刻,也是心中的猜想,有了十之八九。
“宣,天津卫守军,福建总兵,郑芝龙进殿听封!”
今天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赫然就是封赏,毕竟,天津卫的那一场战斗,现在可是传的满城风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感福建总兵郑芝龙将军,率众两万人,死守天津卫有功,特封为南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