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伙计刚刚被打惨了,鸡珍还丢了性命,虽内心苦不堪言,却无一人敢反对。一场闹剧结束,鸡蓉蓉回了房间。鸡珍的尸体被鸡铁拖了下去。众伙计哭丧着脸也各自回房。
鸡裳内心苦闷,索性进了安微忆的柴房睡觉。两人为对方检查了伤口,口中喊着“哎呦哎呦”各自躺下。两人想着今夜的事,心痛着鸡珍的死都不想开口说话。
伴着窗外的月光,安微忆忽的坐起身来,“裳裳,我觉得今夜的事情有古怪。鸡珍向来温和,怎么会突然向鸡老板发难!鸡铁虽高大强壮,可是凭我们众伙计之力没有理由摁他不住。你忘了鸡蓉蓉诓我挣一千两赏钱那日,众伙计不是轻而易举的控制了他吗?为何今日他会如此的力大无穷?”
鸡裳也陷入沉思,“不错,鸡珍待人和善,从不向人乱发脾气,今日向鸡老板动手的不是平日的鸡珍。至于鸡铁就更奇怪了!他虽忘了我们的过去,成了鸡蓉蓉的走狗,可是这几百年来从未下过狠手杀自己的兄弟!”
“不错!”安微忆道,“这只有一种解释,鸡珍和鸡铁都被人控制了神志!他们都是表情呆滞,眸光涣散!他们今日的所做所为并不是出自内心,而是被他人控制利用,帮他人演了一出戏!可怜鸡珍糊里糊涂被人害了性命!”
鸡裳心惊胆战,“太可怕了!可怜鸡珍死的如此惨烈!”
安微忆突然生出莫名的慌乱,“难道鸡蓉蓉察觉到了被下毒的事情与我们有关,所以控制鸡铁杀了鸡珍来泄恨,并借此警告我们?如此说来鸡珍的死倒是我的错!”
“不!”鸡裳道,“怎么会是你的错?是我,都是因为给我治脸生出许多事情来,早知如此,这脸毁了又如何?这张脸哪里值得鸡珍用一条命来交换!”
强烈的疼惜与仇恨自安微忆心里升起,“裳裳放心,我不会让鸡珍白死,我一定会替他讨回公道!”
鸡裳叹气道,“忆忆,不要太勉强自己,鸡老板法术高强,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她已将赏钱加到了四百两,想来我等伙计们离死期也不远了!”
“是啊!鸡裳说的对!鸡老板是不会饶过我们的!”柴房的门被推开,众伙计悄悄走了进来。
原来他们也被今夜的事情震撼,惋惜着鸡珍的死,也明了鸡珍的路亦是他们的路,哪里还有心情睡觉,郁郁闷闷悄悄地聚到了安微忆的柴房。
“既然横竖都是死,为何不起来反抗?”安微忆道。
“可是反抗谈何容易?我们斗不过鸡蓉蓉的!”伙计们小声嘀咕。
“大家的担心是对的!但是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我想我们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安微忆说道。
第二日一早,鸡裳拦住了安微忆,“忆忆,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要是被鸡老板发现,你就死定了!你忘了鸡珍是怎么死的?”
安微忆坚定的点点头,“裳裳,为了我们大家,我必须这么做。”
片刻后,安微忆慌慌张张敲响了鸡蓉蓉的房门,“鸡老板,有人让我将这封信交给你!”
“信?”鸡蓉蓉想起上次的信,心头一紧,立刻出了房门,“什么信,你可见到了送信人?”
安微忆将手里的信递与鸡蓉蓉,结结巴巴说,“今早我刚开了酒楼的门,便见到门外有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黑纱遮面,看不清楚容颜。我就问,客人是要用餐吗?那人摇摇头,将一封信给了我说,交给你的老板!我便低头看信,只瞬间我再抬头找那人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鸡蓉蓉脸色凝重,“那人是男是女?声音有什么特别之处?”
安微忆陷入沉思,“听声音是男的,至于特别之处,倒不知道了。”
看到已问不出什么,鸡蓉蓉紧闭了房门,拆开了信,信的内容与上封相似,说是知道了她的秘密,约她巳时在城外见面。
门外的安微忆唇角泛起不易察觉的笑开始擦洗桌椅。那信依然是她所写,目的是为了骗鸡蓉蓉离开酒楼。虽然写信骗鸡蓉蓉离开已是第二次,但是安微忆相信鸡蓉蓉一定还会上当!因为鸡蓉蓉一定满心疑惑,想要知道到底是谁给她的信。
果然,巳时未到,鸡蓉蓉便匆匆出了鸡头酒楼。安微忆一直在观察着鸡蓉蓉,待她出了酒楼便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鸡蓉蓉的房间。
进入房间,她直奔屏风后而来,因为鸡裳曾说过,屏风后是奇怪之场所。
可是屏风后除了一面墙,别无其他。安微忆瞬间丧失了信心。还以为会发现有价值的线索用来对付鸡蓉蓉,可是这墙又能证明什么?
安微忆欲要转身搜索其他地方,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墙!若这里只一面墙,又何必用屏风遮挡?不是多此一举吗?这面墙一定有问题!
她立刻回转仔细观察起墙来。这是一面贴着灰色壁纸的墙,颜色已不鲜艳,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花纹陈旧,有些地方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