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这样。”蔡徐感受到程广北眼中杀人的寒意,急忙放下板凳求饶道:“不要伤害我们,我给你钱,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钱?你能给我多少钱?”
“一千万,哦不,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我把我的存款全部给你!求你不要伤害小坤!”
啪!
话音落下,骏驰抵在了蔡徐的脖子上,只要这时程广北把胳膊往前一送,非得造成蔡徐大动脉出血不可!
蔡徐不敢动了,他双腿打斗,面如筛糠。
同时一股尿骚味传来,蔡徐居然吓的尿裤子了,程广北鄙夷一笑,一脚叫蔡徐踹翻在地!
婉儿吓的失声大叫起来,龟缩在墙角一动不敢动,她现在也不奢望豪宅豪车了,只希望忽然闯进来的这个人不要伤害她才好。
“我只找蔡坤,和其他人无关,如果你俩不想死,就老实呆着!”
说完这话之后,程广北两步窜到卧室前,一脚踹在房门上。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木质门板直接凹陷处一个大窟窿,玻璃震动,似乎整个楼层都跟着颤动起来。
程广北又是一脚踹出,这一下,房门直接倒塌,灰尘四起,程广北手上拎着骏驰,踩着木板踏入卧室。
墙角内,蔡坤害怕的浑身发抖,看到程广北进来之后,更是吓的跪地求饶:“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
他乞求的样子极其可怜,可在程广北的眼里,没有一丁点的怜悯,有点只是仇恨和愤怒。
程广北一言不发的走过去,蔡坤恐惧到几点,站起身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到了蔡坤近前,程广北眼中精光一闪,手中的骏驰照着他的胸口就扎了过去。
这种军刺刀身呈棱型,扎出的伤口,大体上是方形的窟窿,伤口各侧无法相互挤压达到一定止血和愈合作用,而且,这种伤口很难包扎止合。
如果受伤者不及时送医处理,死亡率是很高的。
所以这一军刺,程广北是奔着要蔡坤的命去的。
或许是紧急关头,求生的欲望激发了蔡坤体内的潜能,他的身子忽然变的灵活起来。
就在军刺马上要刺中蔡坤胸口的时候,他的身子猛然间往旁边躲开,锋利的军刺捅在他身后的墙壁上,顿时间,白色的石灰四处飞溅,露出里面的红砖来。
蔡坤惊呼一声,起身就往外跑,程广北咒骂一声,转身挥动手臂,军刺抽在蔡坤的后背上,后者惨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跑出卧室,程广北赶紧追了出去。
看到程广北追出来,蔡徐手上拎着个板凳就要往他脑袋上面砸,程广北眼疾手快,手臂下放同时往前一送,只听噗嗤一声,军刺入肉的声音响起。
蔡徐只感觉小腹内一阵冰凉的感觉,他下意识的低头一看,锋利的骏驰正中他的小腹,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剧痛感传来,蔡徐疼的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想杀你!滚!”
随着程广北手臂回收,军刺从蔡徐的小腹中拔出,一股血箭飙射出来,伤口血流不止,蔡徐倒在了地上,迸溅了程广北一脸!
程广北抬起手臂,擦擦脸上的鲜血,转身朝厨房走出。
婉儿早就吓傻了,他捂着蔡徐小腹上的伤口,嘴上喊着你怎么了怎么了,蔡徐满脸的痛苦,费力道:“快,打电话报警……”
“报警,好。”婉儿惊慌失措的拿出手机,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浑身的凉意,下意识的抬头一看,程广北正用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她,一时间,婉儿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窖一般,手机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这时候,蔡坤从厨房出来了,他左手拎着锅盖,右手握着一把菜刀,当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蔡徐时,牙关咬的咯咯作响。
“尼玛的!蔡坤大骂一声,左手持锅盖挡住自己面部,右手上的菜刀,照着程广北的脑袋就劈了下去!
程广北避其锋芒,蔡坤这一菜刀劈空,等程广北收刀之际,程广北手臂再次往前一送,蔡坤预料不及,小腹跟蔡徐一样被刺中,接着他大叫一声,手上的菜刀朝程广北劈了过去!
后者脑袋一偏,菜刀砍在他的肩膀处,程广北当即痛叫一声,左手瞬间抓住蔡坤的手背,右手再次往前一推,噗嗤,锋利的军刺从蔡坤的后背透出来。
蔡坤的嘴角冒出血泡,喉咙里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双眼盯着程广北,随后像是木头人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操!”
程广北忍痛将菜刀拿开,沾有血迹的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同时他松开了匕首,往后退了一步。
蔡坤的身子这才倒在地上…
蔡坤死了,程广北成功为母亲报仇,了结了一桩心愿。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蔡坤,蔡徐眼神呆滞,甚至连一滴眼泪也没有。
蔡坤从小作恶多端,上小学抢同学的钱财,初中偷看女同学洗澡。
每次出事,都是蔡徐帮他摆平。
步入社会以后,蔡坤仍旧不知悔改。
正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或许,蔡徐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么一天。
慢慢的爬到蔡坤的面前,蔡徐伸出满是鲜血的双手,轻轻把他抱着怀里:“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
程广北肩膀处的伤口依旧在流血,不过此刻的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不知为何,虽说母亲的仇已经报了,但此刻他的心里却没有任何感觉。
看了眼屋内的蔡家父子,程广北拿出手机,然后打了一个短信出去。
幸福里小区某单元的屋顶,季天抽着香烟,目光深邃。
这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
拿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却是空白。
季天猛裹两口香烟,随后弹飞烟头,空白短信直接转发到陈文广的手机上。
幸福里小区门口,程广北坐在花台边上的水泥台上抽烟,肩膀处的伤口很深,流了很多血,已经将他的衣襟染透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