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清雅已经知道了这事,但她不知道出事的人是季灵儿,虽说赵清雅和冯有才的生意完全搭不上边,但同在本市商界,圈子就那么大,倒也在一起吃过饭,两人也都相互留了电话。
冯有才通知找车的人中,就有赵清雅,不过赵清雅以公司订单多为由拒绝了。
她万万不会想到,出事的人会是季灵儿。
这时,陈广从外面拍了拍季天的肩膀,笑着说道:“干嘛这么愁眉苦脸的?”
季天苦笑一声:“你知道被带走的是谁吗?”
“谁?”
“我的妹妹。”
陈广脸上大惊:“谁这么大的胆子,但在太岁头上动土,还当街把人抢走。”
带走季灵儿的是一伙瀛洲人,我估摸着他们是为了要挟我。”
听到这话,陈广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郊区某公寓。
灰色昌河面包车停到地下停车场,一个青年拿着螺丝刀还有一副车牌下来,给面包车换了新的车牌。
宫本还有井上,带着季灵儿进入公寓。
路上的时候,季灵儿有过挣扎,但面对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她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只好放弃了。
季灵儿并不害怕,她从小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觉的这样挣扎并没有什么用,还不如保存点体力。
她相信季天一定会救他出去的,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季灵儿渐渐对季天有了一种依赖感。
这处公寓,里面住的都是瀛洲人。
他们表面上是一家瀛洲在华企业的员工,其实暗地里,做的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员工这个身份,只是他们做坏事的一个幌子。
季灵儿被带到一个房间之后,井上搓着双手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宫本把他拉出了房间。
井上有些不悦的问道:“你拉我干什么?”
宫本冷冷一笑:“不干什么,我是想告诉你,你可以回国了。”
“回国?回国干啥?任务还没有完成呢?”井上不明所以。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你啥意思?”
“啥意思你还听不出来吗?”
宫本抱着膀子依旧冷笑:“井上先生,你在这件事上面,没有起到一点作用不说,反而浪费了不少钱财和时间,如果这个事情由我来负责,恐怕任务早就完成了。你自己说说,这次我们能抓住赵清雅的妹妹,是不是我的功劳?”
“是你的功劳那又怎样?没有我的配合,你能完成的这么顺利吗?再说了,抓住季灵儿我也参与了,你凭什么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你也参与了?真是笑话,你只是在车上坐着而已,什么都没有干,井上先生,你这么说,不会是想贪功吧!我可是记得上面曾经说过,如果任务完成,会得到一百万美元的报酬,可你确实什么都没有干,苦力都是我们几个在做,有时候你只是动动嘴皮子,我们就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完成,这钱,你好意思拿?”
“宫本,你不要太过分了!”井上吹胡子瞪眼反驳道:“就算我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为了完成任务,我抛家舍业来到这里,你不能一句话就把我的努力否定了!”
“可是你的努力全部都是无用功,什么忙都没有帮上,没有起一丁点的作用!”
“那好,我倒要看看,这次没有我出谋划策,你们到底能不能拿到药方!”
井上说完气呼呼的转身离开,宫本满脸的不屑,往地上狠狠唾了一口,看到井上离开的背影骂道:“什么东西!”
井上离开以后,一名个子矮小,体型却是非常肥胖,留着八字胡的男子走到了宫本的跟前,他有些担忧的看着井上离开的方向问道:“宫本君,不会出什么问题吧?看的出来井上对你十分不满,如果他把这事告诉了上面,我们两个可不好解释。”
宫本满不在乎的说道:“放心吧橘右京先生,就算他向上面反映了这事那又怎样?本来就是他能力不足,他想反映就去反映好了,他在华夏的所作所为,我会向上面如实禀报的。”
学府路。
季天离开以后,李浩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他双拳紧握,好似有一口气憋在心里释放不出来。
季天交给他的任务,在学校里面保护季灵儿,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都没有做好,对此,李浩感到非常的自责。
他觉的对不起季天的信任,更对不起林总。
如果季灵儿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出了什么意外,李浩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去面对季天和赵清雅。
那辆灰色从昌河面包车不知去了哪里,李浩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在大街上,他希望那辆灰色的昌河面包车能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他可以奋不顾身的救下季灵儿,哪怕搭上性命也无妨,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弥补自己的过错,才能坦然的去面对季天。
前面是十字路口,人行道对面的红灯已经亮起,一辆斯太尔大卡车呼啸而来,李浩目光无神,像是没有看到红灯没有看到卡车一般,迈步就要横穿马路。
斯太尔的鸣笛声疯狂的响起,但却阻挡不了李浩的步伐,旁边一个外卖小哥看到情况有些不对劲,想也未想,扔了电瓶车,一把拽住了李浩的胳膊,然后猛的往回一拽。
两人双双倒在了地上,李浩方才如梦初醒,如果不是这位外卖小哥仗义出手,恐怕刚才早就丧命在车轮底下了,跟外卖小哥说了声谢谢,李浩拍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往前走。
距离李浩险遭车祸,大概五百米远的地方,有个吃自助餐的地方叫海天盛宴。
此刻,大概十几个青年喝的五迷三道,从海天盛宴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光头,一米八的个头,身材看起来很是健硕,上身穿着黑背心,露出发达的肌肉来,脸上坑坑洼洼的,模样看起来有些丑陋,从眼角的鼻梁的位置,还有一道疤痕,看起来就不像是啥好人。
而在光头的旁边,是一名个头中等的青年,他穿着沙滩裤,脚上穿着拖鞋,大腿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这人不是被人,正是在酒吧门口,被蔡坤捅了好几刀的张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