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皇宫惊闻色变
太极宫紫寰殿,李世民办公批阅奏折的地方。李世民正在对一些奏折给予批复,同意的便用红批写上准,不准的在旁边标注,打回重审。刚批完,李世民伸了一个懒腰,伸手蹬腿活动着手脚,缓解长时间办公后的疲累。
内侍总管德康站在一边侍候着,给李世民拿来一件皮裘披上,将炭火动动,让它烧得更旺些。虽然在大殿四个角和中间都摆了炭盆,但是因为空旷,仍显得生冷。
李世民敲了敲大腿,冷天里,总感觉腿上有痛的感觉,这是长年进军打仗留下的后遗症,上过战场多年的人,都会有老寒腿的毛病,一到冬天冷,总是会发作。
“安城县子长孙淹求见。”殿门处传来宦官的通传声。
“宣。”李世民望着门口,心里疑惑着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个时候来求见,按李旦的尿性,自己不传唤,是不会来皇宫来见自己的。
“臣长孙淹,参见陛下。”
“平身,说吧,找朕有什么事?”
“禀陛下,昨晚别院中土豆被人盗走一半,损失护卫一人,特来禀告陛下。臣请陛下动用百骑司帮助调查,请陛下恩准。”
“长孙淹,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朕记得已跟你说过,小心别流传出去,为何今天会发生被盗之事,你需给我一个解释。”李世民听说是土豆被盗,怒目看向长孙淹。
“臣,刚刚得报,经清查,别院窑中所存土豆丢失一半,当值护卫马狗蛋被人一剑封喉杀死,臣已请龙卫派人协助府中护卫搜索。”
“一剑封喉?你家的护卫可是你训练出来的,战力强于一般府兵甚多,为何还被人一剑杀死?”
“经臣猜测,土豆丢失一事,与那天暖房遇袭有关,应为同一伙人所做出,猜其身手,更甚于上次那批人。”
“上次那批人做的?你确定?”
“臣不敢百分百断言,只是从死去的马狗蛋伤口,再结合之前发生的事情,论证如出,请陛下明查。”
“看来,还真是贼心不死啊,上次失败,今日又来,他们是不是觉得朕太善良,不敢对其下手!”
长孙淹抬起头来,听李世民语气中所表达出的意思,李世民知道是何人何组织所为的?
“不要这样看着朕,他们不是你能够招惹的,朕原本以为上次已给过他们警告,不会再行下手,看来是我错了。”
长孙淹无奈,也很气愤,毕竟自己家死去了一个护院,虽然这些护院是长孙家的家奴,但也是一条人命,长孙淹自问自己也是一个不愿吃亏的主,杀了自己的人,肯定需要报复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
但听李世民的意思,对方很强大,远不是羽翼未丰的自己能够对付的,难道是世家的人?
“陛下,请告诉我真凶。”长孙淹不愿放弃伤害过自己人的人或组织。
“此事不必再提,朕自会处理,听朕的,你不要去追查,他们不是现在你甚至不是长孙家能够对付得了的。”
任凭长孙淹如何追问,李世民自是摇头不答,被问得烦了,便让德康押长孙淹出皇宫。
长孙淹回头望着皇宫,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你不说,我自己追查,哼,想随便这样了结,怎么可能,自己决不会答应。
长孙淹让马车转去国公府,也许自己父亲会知道些什么。
此时已到了休班时间,长孙无忌已回到府中。长孙淹在书房见到了自己父亲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望着长孙淹,眼神间有着欣赏,也有着痛惜。长孙无忌对于上次暖房事件也打听到一些相关信息,但是长孙无忌并不能告诉长孙淹,因为他清楚长孙淹的脾气,再说了,自己家拿那些人是无法的,甚至有可能把自己全家族的性命都搭上都有可能。
“淹儿,为父虽然知道些信息,但不能告诉你,他们不是我们长孙家能够得罪得起的,他们翻手之间便能让我长孙家覆灭,我不可能也不会让你去招惹他们。听我的,你不要再去追查,此事到此为止。那个护卫令人厚葬之就是。”
“父亲,您既然知道,请告诉我,最少应该让我知道,我面对的是些什么人?”长孙淹对于长孙无忌的劝解并不满意,自己要知道结果。
长孙无忌面对固执的长孙淹有些无奈,“淹儿,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切记,不可寻仇,能够保证,我便告诉你,否则,休要再提。”
长孙淹迟疑了下,最后还是点头了。既然自己父亲作为当朝权臣的长孙无忌都对他们如此忌惮,自己可能真不能去招惹。
“你附耳过来。”长孙无忌见长孙淹点头,在耳边说了几个字。
听在耳中,长孙淹愣住了,心里如翻江倒海般翻起了巨浪,想不到这个时代真的有这样一个组织,虽然在后世的史书野史中看到过一些跦丝马迹,也曾听一个研究历史的朋友口中听说过这个组织的名字,还以为是以讹传讹的,想不到现实中真的存在。
尤其在唐时的一些传承到后世的野史里,已经把这个组织神话了。而且还有更恐怖的一点,历史上元、明两朝的更替中都能见其影子,对于一个能够左右朝代更替的组织或个人,的确是现在的长孙淹惹不起的存在。想到这里,长孙淹颤抖了下,不敢再想。
其实关于这个组织的传说并不是自唐朝开始的,最早可以追溯到秦汉时间,一直到清朝,才没有看见其身影,但长孙淹那朋友说,不是没有它的身影而是一直都在,但不可考就是了。
这样的话,那可是持续了几千年,难道他们都是妖怪吗,几千年不死。但也有着另一种可能,它有种自己独有的不为人所知的传承方法,更是懂得隐藏自己真实的身份,这个组织其实各个朝代的最高层一直知道,只是对其有点无能为力罢了。
长孙淹觉得晦气,自己被这样一个巨无霸给盯上了,虽然可能因为某些东西捎带着的,盯上我干嘛,不就是土豆吗,你难道不会提吗,提了我要知道你们是这样的一个存在,怎么可能不给,弄死我一个护卫,何来?
穿越到现在,揉合了两个人的精神力,自认智慧已超出这个时代的世人很多,遇到的事,自己总能有一个自己的办法,但长孙淹现在却感到很无力,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算了,我可能一辈子也不能触碰到那个组织的边缘,过自己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吧,惹上了不一定是好事,会很麻烦。这不是长孙淹怕,长孙淹还真不怕,可以说自己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只是怕麻烦而已,很麻烦很麻烦的那种。
这一夜,长孙淹失眠了。脑中始终缠绕着那个组织的名字,推测其可能出现的地方或事件中,越想越不能自已,弄得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等到长孙淹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摸着空荡荡的肚皮,长孙淹决定先填饱它,其它的事再说,再大的事也没有自己肚子重要。
在公府吃的午饭,吃饭的时候长孙淹没有看见长孙无忌和大哥长孙冲,听母亲高氏说,父亲在当值中,大哥长孙冲也在学堂就学中。陪着母亲吃完午饭,休息了会,消了消食,长孙淹还是决定回到别院。老是觉得周围有双眼睛望着自己,这是吓得都有点草木皆兵了,得回到别院熟悉的环境里好好休息休息,恢复下自己的状态。
日子便在平静中一直随着时间的车轮向前滚动着,好像只过了一瞬间,除夕又到了。
这个春节是长孙淹在大唐过的第二个春节,二年了,已经来到这个时代两年了,再回首刚来时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一般。
除夕这天,长孙无忌休沐了,长孙冲也放了假,一家人于是决定今年在别院过除夕。主要是长孙淹不想去长安,人多吵杂的长安,不是长孙淹所喜欢的,别院的安静与野趣更让人觉得舒适。
长孙淹每天都很规律,早上七点起床,先是练武场锻炼一下,再吃早饭。出太阳了,就搬了躺椅放在太阳底下,盖上被子睡一觉,觉得烦了,就拿根鱼杆去钓鱼,日子过得悠闲而又惬意。
这一天,别院内仆役们都行动了起来,管家长孙云把仆役们指挥得团团转,挂灯笼,贴桃符,打扫卫生,买些供吃可宰杀的牛回来让人杀了,一些潮了的被子就着天晴的日子好好晒晒,晚上主人们还要盖呢。
听说自己父亲母亲大哥要来别院过年,长孙淹也很是兴奋,早在几天前,长孙淹就开始了年夜饭的准备,不光是食材,长孙淹利用几天时间,蒸馏出了这个时代初次出现的烈酒,长孙淹将酒取名“烧刀子”,别人的名字拿来用用,一点也不觉得负担,反正这个时代还没有,自己用用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