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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莲儿

五天之后她在景郁住的房间里和十个刺客无声缠斗,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十个人全部中针,但她有意没有把穴位封得太死。而整个过程中,床账里面的景郁和萱萱,完全没有感觉。她收拾好了这里,才到吕弈那边去,发现这个房间里面什么事都没有,暗暗叹了口气,进去把吕弈叫起来,帮她处理被制住的刺客,但是他们来到她的房间时,刺客已经全部自尽了。

云天这一次,似乎是下了决心要杀了她,他不可能眼看着自己的大业坏在这样一个女人手里,即使是冒上会被金羽仇恨的危险,他还是派了杀手,可惜的只是这样的杀手是没有实力杀白灵月的,而要调动天堂会顶尖的杀手,不可能不被金羽知道。

吕弈先前是以为自己是目标,这样看来他也不再坚持白络睡在别处,只是孩子还是跟着景郁,万一被萱萱看到爹娘这样杀人,总不是好事。但是这次之后挺长一段时间,也并没有再被行刺的迹象,云天似乎放弃了要杀她,但她并不相信,她不相信他两击不中就放弃,他只是想要成功杀了她而已。

这最后一次攻击,发生在一个月之后,来者也确实是高手,因为直到刺客靠近床账,吕弈才听到动静,而白灵月则还在沉睡中。他没打算吵醒她,伸手拿起放在床边的剑,床账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他的剑就已经像长虹一样贯了出去。对方武功确实不弱,与他缠斗几个回合他仍然没能使出杀招,而他也渐渐小心了,因为这个刺客没有蒙面,很明显是个女子,而且这副身手,竟然和白络有几分相似。刺客敌他不过,故意碰翻了烛台弄出动静,他来不及阻止,白灵月马上就醒了,立即明白事态是怎么回事,抓起匕首起身,而吕弈已经控住刺客,把剑架在她脖子上。

“子棋?”白灵月低声唤。

“我没事,你把蜡烛点上。”

她在桌子上摸到已经翻倒的烛台,用火折子点上,屋里面顿时清楚了,被吕弈的剑迫在脖子上的女子,面色并不惊慌,赫然是她的徒弟莲儿。她脑子里好像是忽然清楚了什么,举着烛台一步步走了过去,叫她:“莲儿。”

“师父。”莲儿似乎也预料到了这一幕,剑架在脖子上仍然非常从容。

“很好。”她首先对徒儿的表现表示赞许,才问,“云天竟然派你来吗?因为即使你杀不了我,我也不会真的杀了你?”

“师父杀了我,也是应该的。”莲儿不卑不亢,那一脸倔强让她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她收回自己在莲儿身上的情绪,道:“回去告诉云天,他要是真的想杀我,就不要怕惊动金羽,不然就不要在这种会激化矛盾的时候动这个念头,他早就知道我和他之间会有今天,如果要杀我,应该在以前有机会的时候就下手。还有,我只是一个女人,他不要以为杀了我他得天下的路上就没有了障碍,这天下是不是他的,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他说了算。”

“还有吗?”

“没了。”她看看吕弈,“放了她。”

吕弈的剑就撤掉了,可是莲儿并不走,问:“您就没有什么要对金将军说吗?”说着看了吕弈一眼。

“你难道想要到金将军面前去说,你曾经来刺杀过我?”她略带讽刺地反问。

“师父,就此别过!”莲儿忽然跪下,给她磕了个头,才起身离开。

这事情可真是够奇怪的,莲儿离开好一会儿,两个人还静止在原地没动,白灵月刚刚点蜡烛的时候就意识到只剩一小截了,眼看着烧到底她才反应过来,把烛台放回桌子上,拿了新的蜡烛接上,说:“好了,以后都不会再有刺客来了。”

“她……叫你师父?”吕弈终于表现出疑惑。

“对,我一手培养出来的,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会成为最好的杀手,只是现在时间历练还不够。你看她像我吗?很多人都说她像我,我刚刚看到她那个表情,也有一种照镜子的感觉。”她试着微笑,扯开话题。

吕弈并不买账,想了想,问:“你为什么要给天堂会培养这样一个人呢?”

“收她为徒的时候,我也不想把她给云天,可是女人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爱错人,这些事情我无能为力。”

她说的是一个意思,他听的是另一个意思,他以为她是说自己爱上了金羽,这个人就不得不给天堂会,于是无法深究下去,只能问:“可是云天怎么会派她来杀你,她如果有机会,真的会杀你吗?”

“也许,如果不想让金羽知道的话,她是云天能调动的最好的杀手了,”她的脸色忽然沉了一些,“又也许,云天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

吕弈还在疑惑,她已经望着他微微笑了,说着:“大半夜的,再睡一会儿吧,明天不是还要早起?”说着把刚刚接上的蜡烛又吹灭了。

吕弈愣了愣,才上床去,像往常一样从后面抱住她,两个人却都没能睡着。吕弈因为刚刚莲儿和白络自己都提到金羽而很不平静,他平时压抑着自己不想,其实也是胡思乱想过了,那毕竟是她最爱的人,她曾经说过她不会再爱上别人,所以即使现在她躺在自己怀里,她心里面想的还是他。就算是她给了他再多关怀,她那一天可以在太后面前因为他的隐疾而维护他,那仍然不会是爱,他永远得不到她的爱情,想到这个他总是感觉凄凉。他觉得自己有点贪心了,毕竟白络能够像现在这样对他,已经是一种老天的恩赐,他只是想让她幸福,而这份幸福,他一直觉得是与自己无关的。而白灵月此刻的心里面,想的并不是金羽,她在想,云天到底想要怎么样,她一直对他很有把握,而现在她不得不微微怀疑起来。

再也没有刺客,萱萱又回来跟他们一起睡,日子继续平静地过下去,只是表面的平静下面是巨大的蓄势待发。

白灵月在北方政府中的消息网断了,她无法了解到云天具体的决策,每天得到的消息都只是金羽在自己府中的活动,很显然程彦的行动是受限的,她有很多次都想要掐断这条线,要程彦不要再把这些没用的消息给她,可是一次次的,她竟然下不了决心。但是从北方下层墨者提供的情况来看,北方由于这些年都在实行严格的纳税政策,百姓一直过着维持温饱难以发展的生活,而南方的新政大得人心,有一些人已经倾向到这边来,这样的话云天不会给他们太多喘息的机会,极有可能是要提前挑起战争,这个刚刚喘了口气的国家,可能很快就要再次陷入混战。

她仍然是用威胁的手段控制着满朝的文官,不理会各种事实上没有任何杀伤力的迫害和中伤。吕弈仍然只是管理军队上的事务,景郁为他重新开了药,针对他现在身体的状况,紫岑自然还是在服用,他的药现在是白灵月亲手来熬,可是每次看到他仰头喝掉那碗药的时候,她还是不自觉地皱眉头。景郁已经跟她说,不管怎样控制药量,吕弈如果不解毒的话,寿命撑不过三年了,可是如果要解毒,很可能是现在就没了命。

不知不觉冬天就来了,萱萱满了三周岁,愈加的像个人精,她三岁生日吕弈坚持要请客,把军中和他们夫妻关系不错的将领们都请到家里,自己抱着孩子跟大家炫耀。其实白灵月心里不是滋味,她也劝阻过这件事,可惜没成功,吕弈越是疼萱萱,她越是想到金羽,如果是他,他能够这么疼孩子吗?她不愿自己这样想下去,这个孩子是她的支柱,也是她的审判,她不知道再走下去,会是什么。

春节临近,南北双方按照惯例又要互派使团,南方这边派了一些文官过去,而北方却由金羽领头,带着文官武官许多人前来。于是白灵月在某一天早晨,又看到了那只小青鸟,落在桌子上啄食点心,就知道他们竟然又要见面了。这一次青鸟没有带过来任何只言片语,她让人给她找了个鸟笼,把鸟挂在了房檐下,而吕弈看到了什么都没问。

等到使团到达了,大家才发现一个更奇怪的现象,金羽竟然带着夫人来了,虽说他的夫人确实是很有身份的人,但是这样的事情带出来毕竟是奇怪。既然是来了武将,这边自然也是派武将接待,吕弈责无旁贷,又非常别扭,两个人表面上彬彬有礼,心里面就复杂得没法说了,还好阮胜晴并没有出现在公共场合,否则是不是要考虑让白络一起参加?想一想吕弈都觉得受不了。

忙了一天回到家收拾了躺下,白灵月并没有主动来抱他的胳膊,而是面朝里躺着,吕弈轻轻把她圈进怀里,直接问:“你想要见他吗?”

她没想到他直接到这地步,仿佛被点到了穴,她觉得她和金羽是一定会见一次面的,可是真的要告诉吕弈吗?虽然他一直都是知情的,可是这终究是一种伤害吧!权衡一下,她还是说:“没必要。”

“想见就见见吧,看着这次天堂会的架势,没多久就又会开战,这一次大概就是见分晓的时候了,你们再见面就只能是敌人,带着萱萱去见他一面吧。”虽然说得不是真心话,可是吕弈其实是觉得只要她开心就好,即使白络会跟金羽走,他也只能祝福她。

“真的不用,见面又能怎么样?下次见面还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你不要胡思乱想的,累了一天,睡吧。”她转过身来,靠在他胸前,闭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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