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超也有些意外,他对于自己的腿力很了解。
若是普通人被他一脚踢个结实,就算身强体壮恐怕都得骨折,何况是秦洛这种瘦弱的体格。
可是,秦洛此时似乎就是不痛不痒,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那个眼神,竟然让他感觉到了毛骨悚然。
这种压迫感,范超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了。
不过,这种莫名的恐惧让他感到愤怒。
自己可是整个华北军区最强的人,就算白锐泽也不过是自己垫脚石而已,又有什么理由怕眼前这只蚂蚁。
想到此处,范超表情一狞,怒道:“你还不配让我解释!”
说着大脚一跺向秦洛冲去,大有打死秦洛的架势。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道腿影。
同样是一记侧踢,却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带着呼呼的风啸声,不知蕴含的多大的力量。
嘭!
范超根本来不及防御,被一脚扫中胸膛。
密密麻麻的骨裂声瞬时传出,范超如炮弹般倒飞出去,将一座小便池都砸的粉碎。
他还想要挣扎,可一口鲜血涌出,无论如何也都在爬不起来了。
“为什么要对我出手?”
秦洛缓步走向范超,手中还握着破碎手机,俯视着范超的眼眸中满是漠视,似乎根本不在意范超的惨状。
范超同样很不甘,恶狠狠的盯着秦洛道:“你把周少打成重伤,别以为自己能安然无恙!”
周崇民?!
秦洛眉头一皱,而后不咸不淡的回道:“我接受你的威胁。”
说罢,对着范超面门便又扑了一脚。
咚!
伴随着一声闷响,致其昏迷。
.....
前后不过十分钟,秦洛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了训练室。
“这都十几分钟了,那范超怎么还不回来,在跟老子摆架子?!”白山看了看表,漏出了不满之色。
说着,拉高声音勒令道:“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两名士兵闻言而去。
而在另一边,秦洛虽表面上若无其事,可心中也很紧张。
甚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打的那个就是范超。
不会这么巧吧....秦洛心中暗忖一句。
而一旁的白山,已是将目光再次放到了秦洛身上,似笑非笑的提议道:“我听千雪说你小子有些本事。”
顿了顿,将目光瞥向擂台上的白锐泽,道:“要不要去和真正的高手较量一场。”
一言出,还没等秦洛回应,在场众人到率先炸了锅。
白锐泽是什么人?
青城军区最强的兵,单拳力量高达一千一百公斤的力士。
就秦洛那身板儿,怎么可能是白锐泽的对手。
而且就从站姿上看,秦洛并不像是受过什么训练,万一白锐泽没收住拳脚...失手给他打死了怎么办?!
还好....
秦洛似乎很有自知之明,想也没想便直接拒绝。“没兴趣。”
“你要是能在他手下走过三招,就算你赢。”白山目光轻佻,再次使出了激将。
可迎来的答复,依旧是三个字。“没兴趣。”
“你在害怕?”白山仍不肯放弃。
而这一次,成功惹怒了本就心情不好的秦洛,开口就怼:“你有完没完?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反对暴力崇尚和平的决心嘛?!”
崇尚和平?
一个能将人打进ICU的暴徒,竟然说自己崇尚和平。
不禁是白山错愕,饶是一向淡然的林千雪,也不由对秦洛漏出了鄙夷之色。
她斜视着秦洛道:“你也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秦洛自然知道林千雪是在暗指他暴打周崇民的事,一本正经道:“能一只手捏死的软柿子我肯定不怕,但现在这个长得五大三粗一身横肉,明显不好对付。我这细皮嫩肉的万一伤了脸,以后还拿什么吃饭?!”
能将欺软怕硬说的如此光明正大,将无耻表现得如此酣畅淋漓的,林千雪还算是第一次见。
“你真无耻!”林千雪没有忍住,语气中充满了鄙视。
但秦洛是何许人也,只见其反以为荣,摆手随意道:“爱好而已,过奖了。”
“报告——!”说话之中,方才出去的两名士兵,其中一人已经行色匆匆的跑了回来。
他面色犯难的看着白山道:“白队,范超他昏死在厕所了。”
“什么?!”
在场众人皆是一脸的诧异,范超是什么体格子?
晕倒在厕所?开什么玩笑?!
“把话说清楚!”白山声音一震,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士兵见此赶忙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出了让满场大脑宕机的事实。“范超让人打昏了过去,而且伤得很重,军医已经过去了,说...”
“说什么?!” 白山见不得欲言又止的样子,喝声追问。
士兵身形一颤,连忙道:“说最少断了九根肋骨,而且面骨也多处骨折。”
话落之后,满场落针可闻,包括擂台上的白锐泽,也是满脸的错愕。
而白山和林千雪,则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秦洛。
方才这里的人,可只有秦洛去过卫生间。
“你们看着我干嘛?我就上了个厕所而已,什么都不知道。”秦洛当即抵赖,心中大骂怕什么越来什么。
在军营里殴打军人,这是何等的罪过。
不过还好...厕所里没有监控,只要死不承认就好了。
白山与林千雪并没有因为秦洛牵强的解释而收敛目光,反而眼中的疑色更浓。
秦洛心底直打怵,可面上仍旧是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
白山将林千雪拉倒远处,小声道:“这小子,来头不小。”
他已经断定范超就是秦洛所打。
因为他对营中的情况了如指掌,整个营中除了白锐泽,绝对找不出第二个能与范超抗衡的对手。
范超在厕所遇袭,而秦洛算是与范超一前一后,时差绝对不会超过五分钟,在厕所碰面是必然。
而这同样也是白山感到震撼的地方。
什么人能够在五分钟之内解决范超?
他能想出来的只有一种,那就是来自那支部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