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张堂勇趴死在地面上,一句话说不出,也没有人上来把他扶起来。
傅岑则是受伤直接坐在地上,吃了疗伤的药后便是一言不发。
“你不怕张家和傅家的报复吗?你,你又凭什么说可以帮助我们?还有...就是可以,你又为什么帮助我们?”白冰月说话了,有些支吾,她看向步然空的眼神中有包含一丝好奇、一丝崇拜、一丝感激、一丝疑惑等各种复杂的情绪。
步然空本来想说路见不平的,但看到四周之人或多或少的崇拜和嫉妒的眼神,以及张窈窈那审视的目光,他正色道:“看到你们两个大美女受到威胁,我有些不忍了。只要你们相信我,我自然可以帮助你们。至于张家和傅家,我记得是和胡家、程家并称宁城四大家族吧?不过也仅此而已了,在我面前皆如同土鸡瓦狗。”
四周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怀疑步然空是不是被美色迷昏了头。土鸡瓦狗?四大家族,那可是宁城高高在上的庞然大物啊!
然而听完步然空的话,白婷婷面色微冷,也觉得步然空骄傲过头变成了自大,让她觉得有些轻浮:“步先生,我很感激您刚才的出手。但请不要自视甚高了,也希望您可以好好考虑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他们。如果没有办法,我们也不会冷眼旁观。只是希望您不要平白无故为自己树立大敌,如此颇为不智。”
张堂勇以往也是经常骚扰她们姐妹俩,更别说今天变本加厉。步然空可以出手教训对方自然让她们有所感激。虽然后面可能会发生一些更麻烦的事。不过若是对方真的动真格地报复,白婷婷认为自己家里会到要逃亡的地步,说帮步然空的忙,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窈窈刚对步然空升起的一丝好感又熄灭了,开口略带嘲讽地说到:“步然空,你何必如此自大?如同井底之蛙,难道你还要靠着你的室友给你帮忙?甚至靠怡怡对厉珅的感激搭上程家这条大船吗?”
说完,她又转头,似下定决心道:“婷婷,冰月,你们不用担心来自我张家的压力,他张堂勇还不能代表张家的态度。”话虽如此,她的语气却还是稍显不足。
白婷婷和白冰月也知道张窈窈的难处,也是有些心疼,白冰月开口说到:“窈窈姐,你已经帮助我们很多了,不要太过为难了。”
步然空正想开口吐槽张窈窈的丰富联想能力,忽然脖子被一双纤纤细手抱住。一阵令人沉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步然空?不如你来为我做事如何?金钱、地位,甚至是我,都可以给你。”
看到步然空的武道实力时,傅岑就想把他收归己用。
不过步然空可以说是震惊了,就和听到张堂勇想打张窈窈的主意一样感到恶心。这女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刚刚还算是结仇的情形下,能做出这种大跌眼镜的事情。围观者大都也是和步然空想法一致,但也有人羡慕的。
当即用气推开了傅岑。说到:“傅大小姐还是离我远一点比较安全,不然我怕会动手打女人了。我步然空也没有贱到要和你那一堆男宠争女人的地步。”
步然空直接把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周围大多数是不知情的人,此时听到当真是惊愕不已了,没想到不知多少人追求的女神校花玩的这么野。
傅岑怨恨地看向步然空,跺了跺脚羞愧难当地跑掉了。
再看张窈窈三女,听到步然空不加掩饰的话语,都感到有些难为情,毕竟她们三人都是纯情少女罢了。
步然空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塞了一张纸给白婷婷。
“看了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能力帮你了。——那么,还有张大小姐,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别客气,也可以来找我。哦对了,如果那时你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我的话,也可以用身体抵债哦!毕竟你可比那傅岑纯洁和美丽多了,我可以拒绝傅岑,也许拒绝不了你哦。拜拜咯。”步然空特意向张窈窈挥了挥手,心想你不是看不起我吗?逮到机会我就一步一步击垮你的内心。
虽说步然空能猜到张窈窈在张家的处境不好,甚至连身世也不好,但说到底也与他无关。第一次见面张窈窈就对自己心怀不满了。说好听点,是张窈窈可怜处境让她性格转变;但说难听点,难道不正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步然空离去了。离去之前向着一处房屋顶上看了一眼。
房顶上的白发老人陈倚万忽然心中一沉,刚才他就一直看不透这个年轻人的深浅,难道竟发现自己了?好在对方没有对小姐不利。
这边张窈窈紧握粉拳,觉得步然空也是个轻薄之人,甚至觉得他也不比那恶心的张堂勇好多少。
后来,张窈窈警告周围的人不要把今天的事宣扬出去。和白家姐妹告别后,叫个人把昏死去的张堂勇抬走之后,自己也闷闷不乐地离开了。
江北区,离宁城学院不远的一处武馆,白婷婷和白冰月踏入大门进去。只见门匾上写着苍劲有力的“白氏武馆”四个大字。
“大小姐二小姐回来了。”“见过大师姐小师姐。”
武馆内正有不少在训练的学员,有年轻人,也有中年人。
众人看向白家姐妹的眼神各有不同,恭敬的,玩味的,其中本就有不少人是冲着她们的美貌来的。
当姐妹俩走上二楼一间小厅时,只见里面坐了两个人。
一位一条裤管是空着的中年人,他的头上已经有不少白发,但那笔直的身躯坐在那里,以及一副不怒自威的面孔,任谁看了都会有些紧张。
另一位则是满头白发却精神抖擞的老人,一身唐装,其身后还站着一位如松柏般的魁梧老人。
“父亲,我们回来了。”白婷婷和白冰月说到。
“嗯。快来见过你们谭爷爷。”独腿中年人白中道说到。
白婷婷定睛一看,也是面露喜色。原来这就是一直帮衬他们白家的谭爷爷,还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都已经好几年前了。
拉了拉没认出人的白冰月,随即两人一起喊道:“谭爷爷好!”
“哈哈哈!”谭老爷子大笑出声,“上次见到你们两个小丫头的时候还是两个哭鼻子的小女孩呢!这一下长这么大了!”
听得出老爷子是真正的高兴。
白婷婷虽只比白冰月大三岁,但其心智成熟的早,知道这位谭爷爷曾经帮助了他们白家很多。是真心把老爷子当作自己的爷爷,此时见对方仍是一副亲切之感。便上前来挽着老爷子的手,略带撒娇般说到:“谭爷爷!婷儿和月儿现在早就不哭鼻子啦!”
父亲对她们姐妹俩很是严厉,小时候她们每天在父亲的监视下修炼修炼再修炼,难免有委屈落泪的时候。
“月儿,你怎么了?”白中道看出白冰月兴致有些不高。
白婷婷赶紧给妹妹使了个眼色。
“没、没。”白冰月赶紧振作起来。
白中道意识到不对劲,气势磅礴地站起来,右手拄着拐杖,一步来到白冰月身前,左手放在她的肩上查探一番。
“你受伤了?”语气中已经带有一丝质问和愤怒。同时源源不断地使用灵气给她疗伤。
白冰月之前只是被傅岑踢中了一脚,伤势不算重,很快便恢复了。
谭敬山也面带关切之色看过来。
“怎么回事?”白中道语气也是温和下来。
“我、我没事,就是正常修炼受伤了。”
白中道自然是了解女儿,一眼就看出她在撒谎。
“婷儿,你来说!”
白婷婷已是走上来安抚妹妹,“父亲,事实正如月儿所说。”
见到白中道凌厉的目光审视过来,白婷婷和白冰月都有些颤颤发抖,她们都害怕父亲严肃的样子,却也知道父亲的脾性和辛苦,因此和平时一样,在外面受的苦回家时不愿多说。她们担心父亲遭遇什么不测。
“哎呀我的乖孙女啊!没事没事,快过来。有什么事跟爷爷说,爷爷给你们出头。中道,你也别那么一副吓人的样子了。”谭敬山向姐妹俩挥挥手,示意她们可以过来坐着。
白中道年轻时在江南省历练,一次巧合之下救了谭敬山一命,但那之后两人就匆匆分开。等到下一次见面时,却是断腿的白中道带着两个年幼的女儿来请求帮助来了。
谭敬山是个记恩的人,这十五年来也算是尽心尽力,由于自己年长,便是称呼白中道姓名,认其两个女儿为干孙女。不过他们的情谊并不惨杂什么利益牵扯,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两个普通的朋友。
在父亲的审视目光下,白婷婷终是支支吾吾地说完事情来由。
白中道一拍桌子:“混账!他们不把我白中道放在眼里吗?还是我这个父亲在你们眼里就是个废物!他傅家和张家是四大家族又如何?我什么教过你们遇事要妥协了!若不是有人出手和你们那个好友,难道真要让我的女儿给他赔罪不成?真是笑话!既然你们不肯说出我,怕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有本事,那我就亲自上他们两家去,我白家儿郎什么时候需要在外忍气吞声了?”
“父亲,您消消气,是女儿错了。”白婷婷和白冰月赶紧上前拉住白中道的手臂,劝慰道。
“是啊中道,你冷静一番,此番事件虽说有些偏颇,可终究还算是小辈的事情,且那终究是宁城的两大霸主,若是你找上门,怕是要吃亏啊。
——乖孙女,下次若再有人仗势胁迫你们,可再不要轻易妥协了,有什么事尽管去做,你们父亲和我这便宜爷爷,全都可以帮你们顶着。你们若想,现在爷爷就可以带着你们去他们府上走上一遭。”
谭敬山语气平淡,却显露一股霸气之意。
“谭老,此事自当让我这个当父亲的来处理。”白中道冷静下来,他和谭敬山的关系一直淡如君子之交,白中道甚至连谭敬德的住所都不知道在哪,不过从之前对方对自己的帮助来看,来历定不会小了。
“往后你们大可以报出我的名号,你们父亲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婷儿,你既说那个步姓青年给了你一份秘法,便交于为父看看吧。”
素无相识,白中道不得不怀疑步然空的动机。说起来步然空也没有给白婷婷什么特别珍贵之物,只是记载了契合白婷婷和白冰月突破下一境界的方法,所以他没有特别叮嘱对方不可随意给与他人观看。
当白中道看完了卷纸上的内容时,眼神不禁有一阵震惊之色,他也将其同谭敬山一阅。谭敬山没有修武天赋,但当他身后一言不发的魁梧老人看到时,竟也展露出与白中道一般的神色。
注意到其身后十年来也不曾变换容貌的堪称谭家守护神的异样,谭敬山不由出声询问:“文老哥,这有什么特别的吗?”
“其上所记载的秘法,对于大多数的劲期武者都算是珍宝了。白家两个女娃皆是处于当前巅峰境界,可若是靠自己怕是至少需要较长时间突破下一境界了,但有了这记录的秘法,她们完全可以短时间内实现突破桎梏,且修为只会更加扎实而毫无害处。完全可以用来当作劲期武者的修炼珍宝,即使我这等修为靠自己总结出的功法,也远远差过这份修炼之法。”
“文老说的不错,我也未曾见过如此圆满的修炼秘法。而且据婷儿月儿所描述的场面,那位步姓年轻人的修为至少在先天境界。”
文老也赞成这一观点:“怕还是先天境界中的翘楚,这等天赋,怕是在谭家年轻人当中能争个第一。”
“哈哈哈,看来我两个孙女遇上贵人了啊!”谭敬山由衷地高兴,并没有将功法据为己有的想法。当然他也是相当惊讶,毕竟文老的那一番话,直接将这位不知面貌的青年排到了江南省年轻一辈武道修为顶尖的那个梯队。
年轻一辈,指的是50岁以下。虽说现代人们的寿命已经可以达到200年,但若没有修为的支撑,百岁之后就会变得相当苍老。整个江南省的年轻一辈有多少尚且不知,但当今这个繁华的省份的常住人口已经达到了两亿。
白婷婷和白冰月听到了长辈们的评价,心中震惊无以复加,又听谭敬山说自己遇上贵人,更是稍稍有些脸红。
无功不受禄是白中道一贯的形式准则,他本想让白婷婷将步然空请来一见,可白婷婷说她自己也并不知步然空的去处和来处,也只好暂时作罢。又聊了一阵子,谭敬山和文老便离去了,如同来的时候一样,平平淡淡,不会引起路人的注意。
......
当傅岑有些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在校外偏远处购置的别墅时,顿时一股刺鼻的血色气息扑面而来,而当打开门时,里面的景象让傅岑只想呕吐。
硕大的客厅,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堆男尸,死状惨怖。落地窗前站着一道黑衣身影,转过身来,一脸邪异之色。傅岑早已猜出他是谁,而身子却止不住的颤抖。
男子是王昌桀,只见他一步便踏到十数米外的傅岑跟前,捏住她的下巴,“女人,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身为我的女人竟敢在外面偷吃,好,好的很啊!”
再一次见到这个夺取她身子的男人,傅岑只感觉发自内心的恐惧,甚至都不敢告知家人。此次对方竟再次来找自己了,且残忍地将自己家中的那些男仆全部杀光。
王昌桀一把扯烂傅岑的衣物,直接在这满地尸体的地方再一次将她强行占有,中途傅岑都差点恶心到昏迷过去。
“这里的场面我会解决,但再有下次死的就不止这几个人了。还有那张堂勇,你去告诉她你是我的金丝雀,他既然动了就要付出代价,让他明天做好心理准备来见我。”说完后王昌桀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若非华夏足够尊重个人隐私包括住宅隐私,无端弄出这么多条人命,管他王昌桀是哪个王家的大少有多大本事,都得被抓进去,救也救不出来的那种。
傅岑拿着衣物蜷缩在角落里,眼泪不停地掉,却是死气沉沉地盯着地板,一言不发。她忽然觉得张窈窈白婷婷那些人比她幸福多了。她连告发王昌桀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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