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即便安然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示人,但亲眼见到这一幕,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她的助理陆鹿平时一直是比较安静懂事的样子,如果非要挑出什么毛病的话,便是平时有些粗心大意,但绝对没什么品质的问题,此刻这个画面中,自然是那个男子想要对陆鹿图谋不轨,一向强势的安然自然不会对他善罢甘休。
“呃,我们什么都没有……”
方宇也察觉到了这位美女似乎是误会自己了,连忙打算起身,解释一下。
只是他的身子刚起到一半,却听安然平静地说:“不用起来。”
方宇一愣,什么叫不用起来?难道她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不成?
只见安然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然后不紧不慢地打开了摄像机,见面前暧昧的画面全拍摄了下来,反复拍了许多张照片,随后举着手机在方宇面前晃了晃。
“这就是证据,我可以告你猥亵妇女!”
“不是,你这人怎么不听解释呢,我刚刚不是告诉你了么,这只是一个误会。”方宇看见这女人没事就爱拍照收集证据,他的心情顿时不好了,明明可以一两句话解释清楚的,她偏要选择报警。
“呵呵,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安然并没有给方宇任何解释的机会。
“我真的不是……猥亵!”
“小偷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小偷,我相信你,不如去相信骗子。”安然冷冷地回绝他。
这句话差点把方宇噎死,合着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顿了顿 ,忽然想起自己似乎还坐在陆鹿的大腿上,这么一说,就算自己不是猥亵犯,这一刻他也有点相信这个身份了。
他赶紧从陆鹿惊慌的身子上站了起来。
然后回到了中间的座位上,他只是没想到,自己身边女人环绕的时候,居然是这一刻,充满了尴尬和愤怒。
他看了看当事人陆鹿,虽然一副惊慌的样子,但不至于连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他赶紧指了指陆鹿,自证清白道:“对啊,你可以问问你的助理啊,问一下就全清楚了,当时就是她打算跟我换一下位置,我同意了,在换位置的时候出现了颠簸,她就把我拽倒了。”
“这人说的是真的么?”
安然甩头询问着陆鹿。
陆鹿从失神中恢复过来,随后眼角噙着泪,似乎可怜巴巴地说道:“是,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没错,我想挨着你坐嘛,可我觉得他是故意倒在我怀里的,刚刚我感觉好像被他摸到胸了……”
“我故意?”方宇听到这种解释顿时有一种无力感。他强自解释道:“明明是你把我拽下去的。”
但这一刻似乎没人会相信方宇说的话了,谁还不愿意相信一个楚楚可怜的受害者。
果然,此时安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立马向乘务员叫来了乘警。
“你好,这位女士,发生什么事情了。”几分钟之后,安然身旁来了一位乘警,四十多岁的样子,他对着安然漫不经心地问道。
像这种中年乘警,基本上都在列车上跑了十几年的时间,高铁向来也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可能接触过,有穷也有富,这些人碰到一起难免会有些摩擦,像发生口角这种小事,一天就能遇到好几次,他们自然是习以为常了。
“是这样,我们这里抓到一个威胁犯,刚刚他企图对我的助理进行猥亵,而且我都拍了下来,所以,你们直接把他送进看守所就好。”
安然说着,还把她刚才拍下的照片给乘警看。
乘警看了一眼,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小摩擦了,而是已经影响到乘客安全的隐患,他想了想,先是对方宇问道:“你好,这位先生,请你出示一下证件。”
“警察同志,你不能听信她的片面之词啊,包括那张照片,都是摆拍的,我是冤枉的啊!”方宇一边掏出自己的证件,一边想警察求助。
“摆拍怎么了?”安然冷笑了一声,似乎对这个点并不惧怕,她继续说道:“你们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姿势,能被我抓到,然后设计让你摆拍吗?”
“哦?你说你是被冤枉的,你说说是怎么回事?”警察还是要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不能冤枉好人,也绝不姑息坏人,他没有理会安然多余的解释,向方宇问道。
方宇一听,这大哥似乎是明事理的,顿时激动地热泪盈眶。
他委屈地说:“是这样的,起因是这位女士想跟我换位,在列车进入刚刚那段路上有点颠簸,你们也注意到了,所以她就没站稳摔了一跤,慌乱之下,她就想抓点东西,结果就抓到了我的衣服,一把也把我给拽了下来。现在她们开始冤枉我,说我想对她们图谋不轨。”
“是,我承认,这二位确实有点姿色,但这也不代表我一定会对她们有想法吧,我哪有那么不堪。”
“切,那谁说得准啊。”安然冷哼一声。
“你看,警察同志,她们就铁了心的认为,是我想对她们图谋不轨,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方宇看着安然的嘴脸,心中非常不爽,今天他算是被冤枉地透透的。
方宇估摸着,以这女人的秉性,估计把她惹毛了,她真的会把自己的照片发到网上。
这个时候安然把头扭过来,对着乘警说道:“警察同志,他的事情已经交代完了,我跟你再说一点事情,一开始我看见这个男人被一位妇女带着孩子占座了,我处于好心,便帮他赶走了那个无赖,谁想到自己居然帮了一个禽兽,对我的助理做出这种事,还好我发现的及时,要不然……”
“这不是农夫与蛇么,你小子真是坏透了,还跟我这里装可怜!”
那乘警立马转变了态度,本来还是一副要为了为了正义的态度,现在倒也是为了正义,只不过代入感非常强的将方宇当做了坏人。
“你能听我解释解释吗?”方宇此时欲哭无泪,这转变就跟尼玛过山车一样。
“你留着去看守所再解释吧,现在起来,跟我走!”乘警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