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青藤奋力的挣扎,张口便咬上在脱自己镯子的大手。
“可恶。”那大汉暴吼一声,一拳打在了青藤脸上。一个踉跄,青藤跌坐在地,鲜血不断从自己的嘴角流出,却是用手死死护住镯子。
风吹得树枝猛烈的摇晃,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一寸寸将青藤逼入绝境。
我会很珍惜很珍惜它,因为这是你为我找回来的。可是现在,我做不到了,对不起。
不管青藤怎么反抗,镯子还是被他们拿走了。留给她的,是满满的绝望。
“果然是上品。”红姨接过镯子,笑的一脸得意,又将镯子套在自己腕上。
“杵这儿干嘛,还不动手。”
“是。”众人齐应,仔细的捆好青藤的手,将她吊在一棵粗壮的树上。只是他们并没有对自己用刑。而是都离开了,独留她在这荒芜的院子里。
连天都在叹息,一声一声带着沉重的哀凄。大雨顷刻而下,夹杂着狂风呼啸的声音。
世界就这样安静了,静的只剩下她的呼吸,静的只剩下她的心跳。静的只剩下她一个人还在苦苦挣扎。
已经分不清流淌在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只觉得心里空空的。从今以后,我连可以用来想念你的东西都没有了对不对?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的联系。
“青藤!”凌煜雪从梦中惊醒。窗户开着,外面漆黑一片。雷声阵阵,凌煜雪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一丝痛苦,犹如暗夜里的红色曼陀罗。那种开在黄泉路上,寂寞的花朵。
长身而立,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已经狠狠砸上了临窗的墙壁。带着鲜红的血液,他的目光里有哀伤的味道。
“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为什么?为什么······”他喃喃念着。
天已大亮,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
李旺德在凌煜雪的房外已经站了半晌,却不知道要怎样开口。
“还不进来。”是凌煜雪的声音,带了一丝疲惫。
李旺德一惊,忙应了声推门进去。
“爷。”望着顾自己盯着青藤画像发呆的凌煜雪,李旺德吞吞吐吐却是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你想劝朕回宫?”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李旺德吓得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去收拾一下,待会就起程回宫。”
“啊?”这回他的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按照规矩,皇上微服私访是不可以超过三个月的,如今天琰大军又一次击退了夕梓,回朝之事指日可待,所以自己才急着想劝他回去。可是前几次劝皇上都会大发雷霆,为什么今天这么好说话?
“回宫后替朕拟一道圣旨,朕要张贴皇榜。”凌煜雪说完用手支着额头,看上去很累。都过了这么多天,派出的五百暗卫却是一点消息都没带来,也唯有用这个方法了。
“皇上请三思。”李旺德急了,“张贴皇榜的话朝中大臣就会知道皇上这几个月不会宫是为了寻找一名女子,会激起群臣激愤的。皇上三思。”
这一点凌煜雪不是没想到,却是最不得已的办法。他什么都可以不管,只要能找到她。
突然有人轻叩房门,“爷,有消息了。”云,影二人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你说你见过这画上的女子?”李旺德上前将画像展于中年男子面前。
偷偷瞄了眼坐在桌边喝茶了高贵男子,那中年男子在心底把自己早骂了个千万遍了。原以为站在自己身后的两名男子已经够慑人的,没想到眼前的这个更加。浑身所散发出来的那种霸气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明明长的比女人还妖媚的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王者之气?
当初黑衣人就告诉过自己这件事不可张扬的,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现在好了,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没准小命就没了。
“小人,小人在两个多月前见过,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中年男子颤着声开口。
“此话怎讲?”凌煜雪优雅的在中年男子面前站定,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紧张。
“啊!”中年男子吓的倒退两步,幸好被身后的云给扶住。
“两,两个月,月前,小,小人曾受人所托,带,带一名女子去沧州城十里外的岔道口。可,可,可是······”凌煜雪的目光变得凌厉,那中年男子结巴了半天竟是说不出来了。
“到底怎样?”声音里带着低吼。
“可是,可是那女子的五官虽然和画上的女子很像,但,但她的脸上有一块很大的黑斑,比画上的丑多了,而且她还是个哑巴。”
黑斑?哑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