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姎飞身过来扶住王冷,口中啧啧两声:“冷哥,你这招两败俱伤的套路,以命搏命的打法,还真有点儿丈夫的气概,了不得啊!”
王冷微微苦笑说:“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竟被你夸奖,你这个小丫头,当真是莫名其妙!”
“格格!小心!”
“小心!格格!”
突然,两声惶急的叫声,几乎瞬间响起。
王冷心头一震,下意识地一把拉过金姎,用后背将她护住。
“砰”的一声,他的前胸遭受重重一击,两人同时跌倒在地,抱在一起滚出了十多米远……
“噗……”
王冷胸口硬接这一重击,体内脉力混乱不堪,张口喷出一口热血,差点染了金姎一脸。
“冷哥,你没事吧?”
金姎见王冷口吐鲜血,以为他伤势严重,急得满眼泪奔。
“不碍事!”
王冷冲她笑了笑,针扎着爬起来,转身死死地看着突袭他的雨衣人。
“很好!老子平生最恨卑鄙无耻之徒……”
话还没说完,王冷趁着体内混乱不稳的脉象,甩出右手握成拳头,将狂暴奔涌的脉力,集结到拳头之上,朝着那名雨衣人直接轰了过去。
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打法,也是被对面的雨衣人,那卑劣的行为,给逼红了双眼。
要不然,王冷断是不会这么地玩命,集中自己体内所有的脉力,想一招轰杀敌人。
只见他的拳头上血雾朦胧,一股股霸道无比的萧杀之意,蓦然释放出来,带着摄人心魄的气势,瞬间锁定住了雨衣人的身形。
雨衣人对于王冷被重创后,居然能瞬间发起反击,也是大感意外。
当察觉到王冷拳头里,似乎蕴含着某种恐怖的气息后,他潜意识里警觉突起,不禁生出了一丝怯意。
这种感觉稍纵即逝,不等他反应来,王冷的拳头已然轰出,拳影层层叠叠,如同疾风骤雨般,化作一团团血色风刃,骤然来临。
仅一拳之力,好似能破碎虚空,带着撕裂空气般的威能,足让见者心神激荡,胆颤心惊。
雨衣人心中大急,冷汗直冒,有些悔不当初,不该做那卑鄙无耻的勾当,背后突袭王冷。
但悔恨没能挽回他的小命,还未等他做出任何应对的措施,就被一股股撕裂心脏的剧痛感所淹没,疼得他神志模糊,其意识也跟着跌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就这样死了吗?”
末了,王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明明就打了一拳,对方就被活活打死了吗?
再看雨衣人翻着死不瞑目的白眼,直挺挺地仰倒在地,胸口已是血肉模糊,被夜里的雨水一淋,更显得是越发地触目惊心。
王冷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一脸懵逼加不知所措。
一旁的金姎赶紧过来,急切地关心道:“冷哥,你没事!”
“我没……”
王冷还没说完,只感觉身体犹如被掏空了般浑身无力,就连开口话都有些困难。
金姎眼尖心细,赶忙扶住摇摇欲坠的他,将他带到一处看似安全的地方,在一棵大树边坐下,还拿出药物给他治疗外伤。
等敷药包扎完,已过了一个多小时,王冷趁着这休息的空档,赶紧运功疗伤,将体内油尽灯枯的脉力,好歹回复了一丝。
金姎不方便打扰他运功,转身对着跟过的两个姑娘,叉着腰瞪着眼,一张小脸胀的通红,说“你们两个走吧!老跟着我干吗?刚刚救驾不及,我也不想再追究责任……”
“再说我这么大人了,自已会照顾自己,用不着你们来保护,以后别来烦人!”
负责她安保的两个姑娘听后,低着头一言不发,却是纹丝不动。
正在回复脉力的王冷,看着金姎一跳三尺,暴怒无比的样子,心中颇感好笑。
想是那两个姑娘对自家格格的脾气了若直掌,任她狂呼乱叫,她们只是低头不语,做着无声的抵抗。
金姎咆哮良久,感到口干舌燥,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说:“要不是看你们和我自小一起长大,我早就把你们……”
说着说着,她转过身对王冷吐了吐舌头,换作了温柔的语调:“冷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可以赶路了吧?老憋在这里,闷也把人闷死了!”
王冷故意把脸一板,说:“才照顾了我半个小时,你就烦了吗?天底下有你这样照顾人的吗?是不是我今天不能走路,你就一个人偷偷溜了?要不然你干嘛轰走她们两个,是不是怕她们坏了你的好事?”
金姎根本不把王冷的表情,及说话的语气当回事,小嘴一嘟,恨恨道:“你是不是看她们长得漂亮,并见色起意,不舍得她们走啊?”
“没有…没有…”
王冷百口莫辩,连声说没有那一回事,眉头皱成了一团。
金姎抿着嘴,睫毛忽闪忽闪地急速扑动,突然凑了过去,在王冷的额头上一吻,然后垂下头搓着衣角,低声说:“就会装腔作势,我补偿你……”
后面的话低不可闻,或许是王冷伤得过重影响了听力也说不定,反正金姎后面的话,他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丝毫。
面对金姎突然起来的热情似火,王冷的心扑通、扑通,跳得跟擂鼓一般,好一阵的脸红脖子粗。
这轻轻的一吻,带给他的震撼无以复加,心都快被融化了!
在这片刻之间,二十多年的残灯晓月、苦雨寒风、孤独寂寞……等等,全部化为烟云,消失得无影无踪……
堂堂的北丽格格金姎,居然也有害羞的时候,这显然出乎了王冷的想象。
“金格格……”
王冷下意识地询问了一声,却不知接下来的话该如何开口,只好打住。
金姎用鼻子轻“嗯”一声,算是回应了王冷。
“对了,我差点忘了问,你不是要回北丽吗?怎么又到了这里?”
王冷小心翼翼地问到,有些不解金姎的到来,所为何事?
“谁说我要回国了?脚长在我自已身上,我爱去哪去哪,别人可管不着。”
“那你是跟着我来的吧?是不是?”
“你想得美!我才不会跟着你……”
金姎皱皱鼻子,一副不屑的表情,接着说:“我是来找两位姐姐的,不曾想正好看到你在大献殷勤。我来问问你,假如将阿朵换作是我,你是否也愿意顶着枪林弹雨来相救?”
“这种事,哪有假如的啊!”
王冷听罢,摸了摸后脑勺,不禁有些啼笑皆非。